“哇!”
梵辰一口浊物吐出,顿时感觉身心轻松了不少,而他的头疼也是弱了几分,不待梵辰擦嘴,便是听到了一声满含怒火的大叫声。
“啊!啊!”
梵辰顺势看去,只见一被他污物吐得如同一个落汤鸡的白发老头便是正好站在了他“进攻”的对面。
“这...”眼见自己吐了别人一身,梵辰连忙道歉,随即准备转身找个毛巾来给他擦一擦。
还未转身,梵辰的肩膀便是被一只干枯有力的手掌摁住,使得不得移动分毫。
“小子,往哪儿跑?”老头摁住梵辰开口怒道。
本来他感觉到水源珠在这附近,刚下来准备进去找找,没想到,还没推门,那门便是自己开了,顺带着一堆污物便是朝着自己吐来。
由于事发突然,他也没有反应过来,也因此被梵辰给吐了一身。
闻着一身哄臭难闻的污物,老头也是直欲发吐,同时怒火滚滚燃烧,正欲他发火除掉眼前的小子的时候,突然间眉头一挑。
“小子,你为何没去参加夕澜宗的招新?”
“嗯?”见着转变态度的老头,梵辰一阵疑惑,但还是开口道:“因为我要照顾我的老爹,所以就没去。”
老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同时松开放在梵辰肩膀上的手,使用灵力将自己一身的污物蒸发,旋即,便成为了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那你老爹呢?”老头开口问道。
梵辰摇头,“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儿。”
老头点了点头,随即仔细打量起梵辰来,一头的白发,看着这一头的白发,老头眉头皱起,开口问道:“你老爹长什么模样?”
“我老爹...”刚一开口,梵辰便警醒过来,他们住在这里三年,这三年即使是镇子上的村民们也没有怎么来看过他们,更不要说他人,而眼前的老头,他明显不认识,对方却来打听他老爹的模样,十分可疑,“你问这个干什么?”
看着梵辰警惕的模样,老头暗道:“莫非猜对了?”
随即接着开口,“你老爹是不是也是一头白发,胡子拉碴的,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嗯,就像你这样的。”
梵辰越听越心惊,这不就是他老爹吗?随即,全身警惕,摆出战斗姿势来。
看着眼前梵辰的模样,老头越发肯定找对地方了。
“你老爹偷了我一块水源珠,你知道在哪儿吗?如果知道的话拿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可以收你进夕澜宗。”
“水源珠?”梵辰疑惑道,随即回忆着家里的一切,随后摇头,“我这儿没有水源珠,你说你见过我老爹,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嘿,你这小兔崽子,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吧?要不是老夫我感应到水源珠的气息我还真就信了你了!还有,我要是知道你那混蛋爹在哪儿?我还问你啊?人长得挺秀气的,结果脑子不好使。还有你这个小狐狸,你瞪什么瞪,再瞪眼珠子给你挖了!”
老头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言语恐吓怒视着他的小橘。
同时,老头也不再管梵辰,一把推开梵辰,进入房间的同时,还设下一个禁止,将梵辰他们隔绝在外。
“呜哇!”
老头一进入房间便闻到一股冲天而起的酒味扑鼻而来,老头捏着鼻子,一脸嫌弃:“这么差劲的酒,也能喝下去,也是够厉害的。”
说着,老头开始翻箱倒柜起来,说是翻箱倒柜,实际上也只是翻着那唯一的一块床铺。
翻完床铺之后,老头并没有发现水源珠的踪影,随即眉头皱起,细细地感受着水源珠的气息,最终瞥向那一地散落的酒壶,嘴角一阵抽搐。
而此时在外等候的梵辰与小橘,也是一阵焦急,这突如其来的老头,竟有这般本事,随手便设下他们破解不了的禁止。
随着时间的推进,在外等候的梵辰也是越发心急,虽然房间中没有什么东西,但是那也是他老爹的房间,此刻却被一个老头进去不知干些什么。
等有了好一会儿,老头才一脸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而他的手上却是有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蓝色珠子,珠子之上甚至有水波攒动。
老头走了出来,挥手抹去了禁止,看着梵辰,“小兔崽子,还说没有?这是什么?”
看着老头手上的水源珠,梵辰也是一脸疑惑,他老爹的房间中何时会有的这种东西,虽说疑惑,但梵辰还是没有放下警惕。
梵辰拱手抱拳,“前辈,既然您已经找到了您需要的东西,那么您能离开了吗?小子还要打扫房间呢。”
“离开?”老头冷哼一声,“你老爹偷了我的东西,不闻不顾地拍拍屁股就走了,你让我就这么走了?”
梵辰皱眉,但还是地恭敬问道:“不知前辈想要如何?”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老头心中暗道一声,同时面上表情不变,“简单,所谓父债子偿,你老爹犯下的错,那么你就来弥补吧。”
“那前辈想要如何?若是想要小子的命的话,即便小子实力不如前辈,但也会拼死一搏。”梵辰话语铿锵,不卑不亢,同时运转灵力,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呵呵。”老头嗤笑一声,一脸不屑,“就你那小命,我拿来有何用?”
老头顿了顿,接着开口:“这样吧,作为赔偿,你就把你赔偿给我吧。”
“什么?!”梵辰大惊,看着老头的眼神不由得怪异了几分。
之前他有听闻镇子上吴姨讲过,有一些男人取向怪异,不喜异性,反而洗好同性。
原本他以为吴姨是胡诌乱扯的,没想到现在居然竟然遇到了,而且还是一个老头!
看着一脸笑意的老头,梵辰越发觉得眼前的老头定然是有些怪癖的。
看着梵辰怪异的眼神,老头也反应过来了,“呸呸呸!你这小兔崽子在想些什么呢?老夫我行得端坐得直,岂会是那种人?老夫的意思是,今后你就拜我为师,做我的徒儿替你老爹还债。”
“啊?哦。”梵辰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但还是开口拒绝道:“小子多谢前辈您的厚爱,但是小子已经决定去参加夕澜宗的招新了。”
听着梵辰的回答,老头觉得好笑,但还是开口道:“你这小兔崽子先前不是说要照顾你爹吗?怎么现在要去了?”
梵辰拱手,“家父临走前留下书信一封,告诫于我,在他走后,去参与夕澜宗的招新。”
“哦。”老头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就收拾一下,跟着我一起上路吧。”
“嗯?前辈?”梵辰疑惑道。
见着梵辰疑惑的模样,老头不耐烦地说道:“老夫名叫邹狂,乃是夕澜宗异宝阁太上长老,还有,以后别叫前辈,要叫师父,明白吗?”
“啊?哦,好。”梵辰疑惑,但还是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嗯。”邹狂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快去收拾东西,我们回夕澜宗去。”
“啊?哦,那前辈...”
话音未落便被邹狂打断,“前什么前,辈什么辈,说了要叫师父!”
梵辰反应过来,连忙开口道:“哦,师父,那个我去收拾一番,还要去一趟镇上,跟镇子上的道个别,能劳烦您老等一会儿吗?”
“赶紧去赶紧去。”邹狂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得到邹狂的许可,梵辰兴奋地点了点头,首先与小橘先到大厅里,将已经凉了的饭菜解决。
毕竟对他而言,食物是自然的恩赐,不能浪费。
随后收拾碗筷洗净之后摆放整齐,随后又急忙地跑向镇子,向镇子里的村民们传达这个消息。
与诸多村民们道别之后,梵辰来到镇口,与朱爷爷做着道别,同样的朱爷爷还是塞了两块烤饼在他的怀中。
烤饼在怀中暖暖的,亦如朱爷爷的笑容一般,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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