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枫听到这后的反应是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神之操作。放在他所在的蓝色星球上，早就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

倒是陛下在听到一代不如一代的时候，原本因为喝酒变得通红的脸色一下变成了酱紫色。

“这些人，所谓的皇族为了维护昊天帝国，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实际上已经没有太好的办法来带领这个帝国向前了，因此很多人希望能改变目前的现状。”

听到秦风这么一说，王枫随口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有人提出了竞争一说，还有人希望帝国能接受另外文明的统治。”

听到秦风的讲述，王枫低头不语：这是什么狗屁倒灶的想法。自己国家的事自己不想办法想出路，最后把全部希望寄托到别人的身上，这脑回路也没谁了。

见王枫不说话，皇上有些无奈地说：“王枫，你是不是有些看不懂这些人的想法？”

“陛下，不是有些，而是全部。我是真的看不懂这些人到底怎么想的，一个国家也好，一个家庭也罢，想发展哪能靠外力？当然我们必须要学习好的经验，但是即使是好的经验我们拿回来也不能全盘照搬，也要根据实际情况进行改变，以适应我们自己的条件。尤其是竟然还有混账希望昊天帝国能接受别的文明统治。陛下、大帅，我不清楚除了昊天帝国的文明，难道还有其他的文明？”

“可能我说的不是很清楚，”秦风听了王枫的话后解释说：“他们所说的别的文明比方说蛮族文明，因为蛮族是一个游牧民族，能战善战。除了这一点外，他们认为沙蛮和蛮族的特性差不多。”

王枫懵了，这是理由吗？游牧民族的文明竟然比农耕文明好，这得缺心眼到什么份上啊。

见王枫吃惊的样子，秦风摇摇头：“你别不信，你要说这些人是昊奸的话，还真冤枉他们了，他们给出的理由是昊天帝国要向各种文明学习。我就不明白了，学习没错，可是有必要全盘照搬别人的吗，然后全盘否定自己，甚至接受别的文明的统治？”

“这样的人多吗？”震惊之余，王枫平复了一下心情：“司马无疆是什么态度？”

“这样的人主要在一部分读书人中有市场，高层中占比很大，司马无疆的态度很耐人寻味，他不支持也不反对，但是对于帝国出兵抵抗他持保留已将，认为只要战端一开，最后受伤害最大的还是昊天帝国。”

“这次灭掉蛮族帝国，他是什么态度？”

“不是很高兴，认为你将一种文明给扼杀了，很有可能会让这种文明从这个星球上消失。”

“哦。那如果昊天帝国被攻占了呢，昊天帝国灭亡了呢？”

“他们认为以昊天帝国的底蕴，即使灭国了，很快也能和其他民族融合在一起，然后吸收消化其他民族的文明来壮大自己，最后取而代之。”

“这二者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当然有，他们的意思就是不应该消灭蛮族，而应该让自己去适应其他民族的文明。”

“陛下，难道就没有办法阻止这个司马无疆吗？”

“这……”皇上语塞了。

“不是不能阻止，而是阻止他的代价太大了。他在帝国读书人和世家当中的影响力很大。因为司马家族历经几百年而不倒，他们家族到现在基本控制了昊天帝国的方方面面。”秦风替皇上解围：“表面上昊天帝国是秦氏皇族在统治，实际上统治昊天帝国的是以司马家族为首的世家。帝国很多政策的出台实际上都是要通过司马无疆向这些世家传递，只有在征得世家的同意之后，陛下才能批准。对于这些世家来说，谁来当昊天帝国的皇帝他们根本不在乎，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说到这，秦风一口将碗中的酒干了，长长呼了一口气说道：“你以为这次昊天帝国被围攻是怎么来的？是这些世家暗中联络的。他们在其他国家都有代理人，说白了其他国家的皇上或者君主很多和昊天帝国一样，并不能自己做主。不过昊天帝国有一点好处，就是军权掌握在陛下手中，很多人也看清楚了这些世家的真实面目，这些世家根本不在乎什么帝国，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只要自己的利益能够保障，换谁来当皇帝他们根本不在乎。”

“他们靠什么来保障自己的利益？手里没有军队，那一切不都是空中楼阁吗？”

“表面上看他们没有军权，但是他们掌握了各个国家中的除了最高议事权，各个国家中的枢纽和核心部门都掌握在他们手中。但凡是不合他们意了，换个听话的人上来就行了。”秦风很是感慨：“曾经有国家就做了一件其他国家不敢干的事，将世家全部赶尽杀绝，希望通过这个做法能独立起来，结果三个月后这个君主就莫名其妙地死亡了，连带着整个家族都暴毙了，无一活口。这件事让人们明白，世家的底蕴绝对不像人们看到的那样，仅仅是浮在表面上的那样简单。”

“帝国的情报力量呢，他们就没有发现什么吗？”

秦风摇头：“没有。这些世家的人无处不在。”

说到这，秦风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王枫：“你知道陛下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吗？”

“高兴？陛下应该生气才对，我在议政殿上的做法应该让陛下生气才对。毕竟，我所做的是有些过分的。”

“你错了，有我在前，你所做的就不那么突兀。我之所以上来就打了司马无疆一顿，实际上只是向他们传递一个信号，动手可以，但是不能要命。但是你的做法恰恰突破了这个底线，虽然后来陛下让任公公阻止了你，但是你当时真的已经要痛下杀手了。表面上看，左都御史实在是罪不至死，但是你的态度已经向他们表明了，别惹你，惹你就是死。”

见王枫还是不明白，秦风看了一眼白老虎，没想到白老虎根本不接茬，就是自顾自地喝酒吃菜。

“想比你已经知道了，当初你在北军驻守要塞时发生的事情了，当时有几波人想取你性命，其中一伙人就是司马无疆的人，最后陛下将他们推出来的替罪羊给法办了。你不知道的是，当初是陛下出面和他们商谈的，就是绝对不能动你，否则双方就撕破脸，将事情搬到桌面上。”

“这么复杂？”

“何止呢。当初他们派人去偷秘方，取你性命，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哦？”

“他们认为神罚这种东西就不该出现在昊天帝国，更不应该被应用到军事上，是你用一己之力，打破了这个世界的平衡。他们认为，只要让你将神罚继续研制下去，这个世界很有可能会被颠覆，不受他们控制，这才是他们不能容忍你的原因。”

“蛮族呢，蛮族的想法应该和陛下一致，目标也是一致的，蛮族也想将神罚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样他们也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另外，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蛮族和帝国打了上百年，但是蛮族帝国的皇帝却娶了陛下的姐姐，而这之后两国打得更激烈。当时出主意让蛮族帝国皇帝娶陛下姐姐的，就是世家人的意见，他们说两国需要交好。可是交好的结果就是我们总是被打的一方，当时陛下是不同意的，最后以世家人为代表的文官一派强烈要求陛下作出决定。”

“之前有过和亲这种方式吗？”

“从来没有，就是从陛下开始的。”

“陛下娶过异国女子吗？”

“也没有。”

“世家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也一直闹不明白呢。不过，但凡是嫁到异族的皇室女子最后都成了异族的王后，他们的子女也都是继承者，这也是蛮族帝国为什么要死命进攻我们的原因之一吧。”

“他们想通过皇家血统的改变，来慢慢改变异族皇族的血统？”

“很有可能？”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不清楚。甚至就连皇族先祖做才那个决定，就是选拔继承者的决定，在我们看来都是不可思议的。”

“王枫实在是看不懂，也弄不明白。那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就放任这些世家这么下去？”

“朕也是在知道你能制造神罚开始，才开始关注你的。在得知世家对你发明的神罚这么重视之后，才知道你的重要性的。但是当时朕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暗中支持你，直到你在王家村落脚并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才放心的。”皇上开口了。

“昊天帝国还要比其他的一些国家好一点，起码军权始终在我们手上，其他国家的皇上很多都是名义上，权力全在下面大臣手里，包括军权。”

“这次联合攻击昊天帝国的沙蛮、南蛮和海夷是不是也存在这种情况。”王枫问了一个他关心的问题。

“海夷和南蛮不是很清楚，但是沙蛮一直都是部落形势，今天整个部落起来了，明天那个部落起来了，内部总是纷争不断。几十年前，现在的沙蛮帝国的皇帝的老子用骑兵统一了沙蛮部落，当时他们还和昊天帝国以及蛮族都是友好交往的态度，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沙蛮的皇帝突然暴毙了，之后是沙蛮内部决议将现在的沙蛮皇帝抬上了皇位。之后他们对待昊天帝国的态度就变了，从双方友好变成摩擦不断，到后来的进攻骚扰。要不是因为有沙漠阻隔，他们早就像蛮族帝国一样，但是他们也没少进攻昊天帝国。根据了解，他们曾经向西扩充，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撤了回来。”皇帝陛下这次说的比较痛快。

“我们和沙蛮的贸易量多吗？和海夷还有南蛮的贸易量大吗？我们的商队是不是到过沙蛮甚至沙蛮以西之地？”

“没有，帝国的贸易一直都掌握在世家和民间。帝国官方没有派出过商队。”皇上说。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现在昊天帝国除了军权之外，其余的差不多都掌握在世家手中？”

“差不多吧。但是这些人并没有表现出来要推翻昊天帝国的统治，而且还尽量维持，这又和他们所说的接受别的民族的文明相矛盾。”

“这个应该是不矛盾的，因为他们内部的意见也不统一，所以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