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秘密

郑天庸咋也没想到,咋就在茶楼娱乐了起来!

起初只是品茶论茶,哪想到有人说玩点刺激的,这一刺激他就赢了三万块,他晚上揣着现金回家时,满脑子发晕,从此他断定这是条来钱最快的路!

他哪知道这是候曼生和蒋绪明给他做的扣,目的很明确就是把郑家的宝贝轻松地占为己有。

在他们看来像郑家的兄弟俩就是那种只拉车干活上不了台面的人,啥都不转弯,直来直去,怪不得没有几个朋友!

不光这样,自己炉里出的东西,懂得世俗的人,自然是把最好的东西铺路,可他们不,舍不得送出一只瓶,甚至一个多彩花球都没有,自然是公事公办!而蒋家每每出了好东西都是先送再卖!

两家的反差可大了,似乎是不一个时代的人,按理说郑金斗干经营出身,自然练就了能说会道的本领,可恰恰他是一个一是一,二是二按部就班的人。

蒋万财才应该是那种脱俗的人,可就是老天安排,他不光能说会道,而且还会看风使舵,是个懂得钻营的人,要把他在颜山琉璃行高手如云的窝里,能够第一个评上了国家工艺美术大师!

能说会道还会送,但一条也得具备几把刷子,一个技术厂长理所应当地有几下子,按他的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意思很明,在技术窝里,天天熏也就会了!

技术厂长自然都管着这些吹匠、料匠、画匠,啥创作自然他的领头,即便不是他雕刻的也是他创意的!全美术琉璃作品的皇冠帽子当然戴在他的头上。

于是颜山琉璃的作品的大名就成了蒋万财,随着知名度的渐渐提高,自然蒋万财名利双收。

郑金斗倒是成了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外界知道他大名的很少,而且他似乎并不在意,企业是国家的,即便在岗位上捞到了一些好处,也没啥!

郑金斗的观点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他蒋万财出的名是颜山美术琉璃厂的,严格地说也是国家的。

可他郑金斗就没算计到企业破产这一遭,他们这波年龄的人退下来没几年,企业突然宣布破产了!六十多岁正是黄金的年龄,除去体力不行外,各方面自然是顶峰!

开厂私营,一夜之间颜山市里冒出了大大小小的琉璃厂十余家,但抢眼的还是郑、蒋两家。

这是自然条件和历史所赋予他两家的,世代的恩怨刚弥合这又突然裂开了,怨不得谁,只能说老天就是让两家争斗的!

这争斗当然是为了祖宗的荣誉,两家明争暗斗,颜山琉璃行的这两大派恰巧在孝妇河两岸,东岸是蒋万财,西岸自然是郑金斗,要说谁劣谁强,难分高下,这边鼻烟壶获了奖,那边套料的雕刻瓷就拿下金牌,没法分出胜负。

蒋万财这几天心神不宁,这因为在一年一度的年会上,彻头彻尾把郑金斗压了下去,本来他等待着郑金斗的反扑,可等到的是郑金斗把挣钱的大炉和小炉卖掉了,这让他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

这种感觉有些恐慌,他把大儿子蒋绪明叫到了跟前,他说:“郑家为啥卖炉?”

蒋绪明笑了,这笑里自然得意得很,郑家内忧外患,明摆着顶不住了。

“他郑家拿得出手的玩意儿都上了候曼生的手里了,一大家子开门吃饭,肯定无法维持也只好这样了!”

蒋万财摇了摇头说:“你不了解郑金斗,他可不是那种认输的人,我琢磨着他要干场大的事!”

“对咱吗?”

蒋万财摇摇头又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才说:“还没琢磨出他的意思,但无论如何,一定要警惕!”

“我看他郑家没那么大的本事,你光看他那个稀里哗啦的大儿子郑天庸吧,就一个疯了的赌徒,已经让咱给废了,郑金斗手里只有他那个只懂作品的郑天悟了!起不了多大风浪。”蒋绪明自信地说道。

蒋万财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缓缓地说:“我太了解郑金斗,他可不是说败就败!你只看了一面,根据我多年来对郑金斗的琢磨,他肯定在鼓捣什么?”

蒋绪明第一次看到老爹这样的忧虑,忙说:“我立马派人了解,反正我看他们郑家没啥折腾。”

蒋万财的忧虑是对的,郑金斗在外的名声虽然没有,可圈内的人都知道他智谋老辣,看似败下阵来,实际上他在掩饰着另一种东西。

是啥?自然现阶段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看来还不到公开的时候,郑金斗每天让司机把他拉到西坡的一处农舍小院里,行动很诡秘,自然让家里人怀疑挺大,老二郑天悟对爹的反常举动,心里不安。

这天他悄悄地跟踪老爹,亏得跟踪,要不老爹就葬身火海了。

郑金斗像往常一样进了西坡山崖下的一处农舍小院,刚进去不多时,两间茅草房就失火了,多亏开车跟随而来的郑天悟,他奋力冲进小院把愣神的老爹背了出来!

至于为啥失火,郑天悟也说不清,看老爹的表情他也不打算说出来,但他打听到这西坡的院子是蒋万财妹夫于世德家的,两口子没有后代,而且早早就死了!

于世德又是他爹的师弟,据说是一个不得志的老大学生,两口子咋死的,都说是冬天炉子的煤毒熏死的!

这小院是郑金斗悄悄地托人买下的,几十年来,他一直把屋子里的摆设保留着,似乎是寄托。

据听蒋家人说,这小院被人买走了,蒋万财还大发过雷霆呢!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郑金斗时不时来小院显露了出来,实际上郑金斗就没有断过,在年会上生了气后,他的身体不如从前了,不得不让司机把他送来!这才把这件事暴露在了人们的视野里。

郑天悟把爹背上车就一路回了家,爷俩在车上一句话都没说,等下车郑天悟把老爹背上床后,郑金斗才说:“你师叔死得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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