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付永贵不让刘三顺跟他闺女见面太久,包括在家里的时候,也严格看着付小青,不许她跟刘三顺视频聊天,不过文字上的交流,他是控制不住的。
刘三顺把收货发货的那些事暂时交给了郝大力,自己则跑到屋里,跟付小青发起了微信聊天。
刘三顺:小青,我刚才忽然想到,赫哲族鱼皮画,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这个身份你有吗?
付小青: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这个称号不是随便就有的,而且当初我只跟师父学了两年左右,应该算不上什么传承人吧。
刘三顺:最好是能拿下这个称号,那你师父是不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
付小青:当时也没注意这个事,我记得好像不是吧,没看到有什么证书之类的东西。
刘三顺:如果他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你是他的徒弟,就可以算是,不过我不懂,这个证书是哪发的?
付小青:应该是文化部门吧,这个我也不大明白。怎么,你想用这个做文章?
刘三顺:对啊,没有这个名头,总感觉不是正规的。
付小青:其实无所谓的,不过有这个名称当然好,我也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传承人,可惜,我应该是不够资格。
刘三顺:别气馁,咱们慢慢努力呗。等我这两天去镇上,我再去找那个老师傅,我问问他是不是传承人,想想办法,争取给你弄一个证书。
付小青:你可拉倒吧,那传承人的名称是随便弄的么?得有真才实学,不然的话,就是拿到证书心里也不安。
刘三顺:你有啥不安的,那证书又不是说拿就拿了,不得相关部门审核才行么,我的意思是说,咱们想想办法,然后这几天多弄点作品出来,传承人肯定作品数量得多一些。还有,下个周末的时候,我想做一个鱼皮画专场,你给大家先讲讲鱼皮画的历史和传承,包括一些工序和技巧,这样也算咱们发扬传统文化,坚持下去,总能申请成功的。
付小青:好,我听你的。
刘三顺:那你也别太累了,这样吧,我这边也做一些简单的,你做复杂的,然后价格上也能拉开,我打算做十幅画,你那边有问题么?
付小青:有点难度,那样的话,我就得跟我爸说一声,这一周就什么都不能干了。
刘三顺:行,你跟他说一声,就说刘三顺保证了,下个周末的专场,十幅画,至少让你家赚上三千块钱,他肯定能同意。
付小青:行,我试试。
刘三顺:加油~~
付小青:你也是,别太累了,注意身体,最近你都瘦了~~
刘三顺:瘦了好,你不觉得,我瘦了特别像吴亦凡吗?
付小青:没觉得,我倒觉得你像陈羽凡。
刘三顺:不至于吧……我太伤心了,人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这待遇也不咋地呀。
付小青:胡说八道,谁跟你是情人……再说你跟西施也不挨着,你以为你住西头就叫西施呀。我不跟你说了,我妈喊我去喂鸡。
刘三顺:……好吧,你去忙,回头再聊。
至此,聊天完毕。
刘三顺有点没聊够,眼巴巴地看着聊天页面里,付小青的每一句话,心想小青妹子其实还是喜欢我的吧?
她那句略带嗔怪的话里,分明透着一丝丝的娇羞和青涩。
唉,现在距离当初承诺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还多,还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算一下,给付小青卖出去的鱼皮画,一共也就给她挣了几千块钱,距离三万还遥遥无期。
不过,刘三顺靠着卖鱼子酱什么的,倒是已经收了两万多块,不过弄快递点花了一万多,买冰柜又花了三千多,再加上给郝大力的分成,他手里也没多少钱了。
不过时间还早,要是到了三个月期限的日子,给付小青家翻修房子,应该也差不多够了。
他之前盘算过,按现在的收入标准来计算,他每个月差不多都能有一万五到两万的收入,当然这必须得是保持在销售额不降的前提下。
目前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不过最近这几天,销售额已经不怎么涨了,粉丝量涨的也慢了,不过也还好,基本上稳定在了八万人左右。
其实他现在要是按照常规运作的话,也可以接一些小广告,但他并不想这么做,身为一个纯粹的民间手艺人,接广告的行为,肯定会降低自己在粉丝心目中的形象。
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候就跟二舅郝卫星张嘴,毕竟他那还有两万块钱呢,可就是不知道,要是说拿给付小青家修房子,二舅能不能同意。
刘三顺胡思乱想了一阵,就去做了一会鱼皮画,不过他现在做的都比较简单,没什么太复杂的构图,就是一个很常见的吉庆有余图。
忙了两个小时,看着自己做的鱼皮画,刘三顺越看越烦躁,越看越不满意。
这东西看着也没什么难的,付小青已经给了他很多勾勒好的底图,让他照着画,也可以直接往底图上粘贴鱼皮,但刘三顺做出来的东西,总感觉少了什么。
他现在最擅长的就是用鱼皮粘贴出一朵花什么的,上次做的那幅表达过年景象的画,还是他跟付小青共同完成的,在付小青的眼皮子底下,手把手做出来的。
可现在他自己做,无论是人物还是动物,似乎都缺少了一丝神韵,说白了,就是不够灵动,太死板。
“差在哪呢……”
刘三顺有点郁闷,独自纳闷了一会之后,有心想问问付小青,不过转念一想,这种技术活只要熟练度够了,怎么都能做好,问也没用。
不如趁着这个时间,去镇上走一趟,问问关于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的事吧,这才是目前的一件大事。
只要能把这个称号拿下,自己的鱼皮画事业,才能算是刚刚起步。
“大力啊,你在家看着点,我去镇上一趟,天黑之前就回来。”
刘三顺对着院里正在喂大鹅的郝大力打了个招呼,转身要走,想想又回去了,拿出了自己刚才那幅鱼皮画,然后骑上摩托车,出了门,直奔滩头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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