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御驾亲征

太后寝宫里,嬷嬷回报“太后,去查公主的人回来了,说公主到处玩,前后也没有和哪个宫的人来往密切,也没有闹出什么事,看来就是单纯的闲得慌。”太后摸着指甲,没有说话,“冷宫那位~”嬷嬷自觉接过话茬“昨晚死了,尸体派人处理好了。”太后眼神飘向远方“死了!?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嬷嬷嘘声不敢出大气,太后起身回里屋“好好安葬她”,“是,奴婢会办妥的。”嬷嬷理会的很。

沙沙这两天有点心烦意乱,难倒是大姨妈来了的原因?也不对啊,原来也没有这样的情况啊,沙沙在八角亭里搓揉着那块可怜的桂花糯米糕。小荷走过来,看看沙沙手里的糕点,好笑的一边说话一边解救可怜的桂花糯米糕“公主,您这是怎么了?”“不知道,就是心烦,看啥都不顺眼”沙沙想抓自己的头发,小荷眼明手快的拉住沙沙的手“公主,手上有糖粉。”小荷拿出自己的手帕擦拭着沙沙的手。沙沙在小荷面前像个小孩,小荷照顾的无微不至,“小荷,你把我惯坏了”沙沙看着小荷说。“公主,奴婢可不知道什么叫惯坏,只要对公主好的事,奴婢就做。”沙沙笑了,好朴实温暖的话,她原来生活的社会里,人人都只是考虑自己,没有人会无私的去帮助别人,甚至于父母在利益金钱面前亦是如此,而这里的小荷、小童、风茌他们都对沙沙很好,是不记回报的好,没有利害关系,沙沙有时觉得自己在这里也许能过得很好,也不是如当初那么急切的想回去了。

“公主,公主”小荷在沙沙眼前挥挥手。沙沙拉下小荷的手“小荷,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出宫去好好过日子,好吗?我那个匣子里的首饰都给你作嫁妆。”小荷眼圈发红“公主,怎么会不在了?公主千岁,奴婢死了几百回了,公主都还会好好的。”沙沙忍不住红了眼睛,伸手抱住小荷“我只是随口一说,只是说如果嘛,你要记得拿嫁妆。”沙沙没有继续说下去,一个太监走近似乎有事回禀,沙沙放开小荷“有什么事吗?”

“回公主,奴才刚听到消息说,说皇上要御驾亲征,向梵净国开战。”太监瑟缩着说。

沙沙手握成拳,紧紧的,好想去问风茌,可是现在不能,他应该很忙,“你再去打听清楚消息属实吗?再打听几时出征?出征人数?明白了吗?”沙沙吩咐太监道。“是”太监立即转身离开。

直到伴晚太监才回来,沙沙起身走出去,直接免去太监行礼,“回公主,消息属实,三日后出发,皇上带领十万兵马去雾城和守城将军汇合。”沙沙看太监欲言又止的,“还有什么?你随我进来。”沙沙似乎想到他可能有所顾忌,到屋里,小荷关上门,沙沙开口“你说吧,别怕”。太监舔了舔唇“奴才听说,这次御驾亲征是太后在早朝时建议的”。说到这里太监就没有再说什么了,沙沙呼出一口气,这个老妖婆又出来作妖了,那这次风茌出征就肯定不会简单,老妖婆是想干嘛?想弄死风茌?她没儿没女的难道还想当武则天不成?沙沙想到这里,突然明白了,老妖婆本来就在参与朝政,如果要夺权自己没有可信之人上位,就只能自己上,好个老妖婆,真是要自己来啊!沙沙心里百转千回,小荷看着沙沙脸色越来越不好,挥挥手太监退出去了。

小荷关切的问“公主,您想到了什么?”沙沙拉住小荷的手“如果我要随军出征的话,要怎么做?”小荷吓了一跳“不行,不行,公主您不能去啊”。“小荷,我要去,风茌可能有危险。”沙沙急切的说。小荷摇摇头“不能去啊,皇上有那么多人护着,公主您去了,没有人护着,战场上是,是要~”小荷说不下去了。“小荷,帮我,帮我,风茌有危险,我不能知道了也不管啊”沙沙握住小荷的手。小荷还是摇头“公主,奴婢一直在宫里,不知道要怎么混进军队里面。”

沙沙泄气了,怎么办怎么办,军队确实不好混进去,又不能让风茌知道,谁还可以帮我,沙沙抓自己的头发,咦,还有个人,贺颜,对了,他是护卫,肯定有办法。沙沙看了看天色,不知道现在他当值吗?“小荷,你派人去看看贺右统领当值吗?如果今天不在,什么时候在?”“是,奴婢立刻亲自去”小荷急急往外走出去。

沙沙心里计划着要怎么让贺颜答应,如果不答应又要走那条路。

一会儿,小荷气喘吁吁的回来“公主,公主,贺右统领明天晌午后当值”。沙沙倒了杯水递给小荷“歇歇,慢慢说,不急这一会儿。”小荷接过杯子喝了口水,“奴婢去护卫营问的,贺右统领今天休沐,那些护卫还打趣奴婢,以为奴婢爱慕贺右统领呢。”说着脸红起来。沙沙笑的明媚“小荷啊,你春心萌动了?”小荷脸更红了“公主,奴婢不是去帮您问的嘛,公主,奴婢先下去给你准备洗涑”。沙沙看小荷落荒而逃,更是笑出声。

次日,沙沙吃过午饭就拉着小荷出门了。两人转悠着往护卫营走去,到营门口小荷上前询问,沙沙在不远处看着小荷脸红着小跑回来,忍不住又打趣她。不一会儿,贺颜就走出来,看见沙沙站在那里,一愣,没有想到沙沙会来找他。贺颜快步朝沙沙走来“臣拜见公主殿下”,沙沙抬手“免礼”。

“不知道公主有什么事吩咐臣?”贺颜洞察一切的说。

沙沙招招手,贺颜上前一步“贺颜,我们换个地方说。”贺颜看着沙沙故作神秘的样子,心里想笑“是,公主殿下”。三人一起走到御花园后面的煦毓亭,小荷在亭外守着,沙沙走到亭子里就回头看着贺颜,也不转弯抹角“贺颜,我要随军出征,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贺颜一震“公主要随军?皇上御驾亲征,公主要随行?”沙沙点点头“不能让皇兄和其他的人知道”。贺颜脸色难看“不行,公主手无缚鸡之力,上了战场还不是挨打的份,臣不能帮您”。沙沙着急“贺颜,这次出征风茌可能有危险,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去面对”。贺颜认真看着沙沙的眼睛“公主怎么知道皇上会有危险?”沙沙噎住“这个我不能说明白,可我就是知道,你就当是兄妹连心,好吗?”“混进军队不是容易的事,被人发现的话,还没有到雾城就可能被军法处置”贺颜正色说着。沙沙皱起脸,抓自己的头发“那怎么办?额!我自己想办法去,没事了,你去当值吧”。贺颜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离开“公主,臣不能让您冒险,臣认为此事需要告诉皇上”。

沙沙气得脸色通红“贺颜,你怎么那么轴,我找你帮忙是相信你,你反而要出卖我,瞎眼了我,才会认为你是我朋友,可以和你交心~”。贺颜听到朋友、交心字眼就耳根发红,进入自己的世界去了,沙沙后面说的话,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沙沙看到贺颜不说话,耳朵红红的,一时刹住嘴,这是什么情况啊?这个人居然能在别人骂他的时候害羞?沙沙在贺颜眼前挥挥手“喂,回神了”贺颜眼睛恢复焦距的看着沙沙,觉得眼前的沙沙越看越可爱“公主,臣想着不一定非要随军,可以跟着队伍后面单独行动”。沙沙一笑拍拍贺颜肩膀“不错,只是这样一路尾随跟去,我方向感差怕跟丢了,耽误事儿。嗯,就这么办,我回去准备了。贺颜你果然是我好兄弟。”沙沙说完就准备离开,贺颜拉住沙沙手臂,沙沙疑惑的回头看着贺颜“怎么了?”贺颜耳朵又红起来“臣陪公主前去”。“啊?不用了吧,我自己去,你还有你的工作,再说了,这次去危险重重,你没有必要去冒险,乖乖在宫里等我们凯旋吧!”沙沙说完拍拍贺颜肩膀表示理解他的心意了,贺颜固执的说“臣陪公主前去”,沙沙头疼这一根筋的人“好好好,一起去,你先回去准备准备吧”。“好,臣先告退”贺颜行礼后离开。

沙沙摇摇头,招呼小荷往回走,“公主怎么样了?”“公主我要去闯荡江湖了”沙沙仰头对着天空说。“啊?不是要随军吗?”小荷一脸疑惑。沙沙没有继续解释,吩咐她走后如何应对其他人的说词。

回到栖合宫,沙沙看见风茌身边的太监站在屋外,便小跑进屋,风茌果然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沙沙轻轻的走到风茌身边蹲下,细细的看着他的眉眼,这样年轻就要承担一国重任,他应该很累很累吧,外有强兵内有隐忧,沙沙好想抱抱风茌,好想帮他一起分担,这里女人是不能参与朝政的,那个老妖婆是历史遗留问题,才让她得寸进尺。风茌睁开眼看着沙沙一会忧伤一会愤慨,伸手摸着沙沙的脸“你不应该这样,应该是无忧无虑的”。沙沙握住风茌的手靠在自己的脸上“我长大了,可以和你一起承担的”。风茌看着沙沙没有说话,感受着彼此。

门外太监轻声说“皇上,天色已晚该回宫了”。风茌坐起身,沙沙整理风茌睡皱的衣服,风茌拉住沙沙“我要出宫一段时间,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回来的时候要看到白白胖胖的你,知道吗?”沙沙眼睛酸涩,眨眨眼忍住,扯出一个笑容“皇兄要去哪?不带沙沙一起去吗?”“沙沙在宫里要乖乖等我回来,皇兄给你带好吃的”风茌避而不谈。沙沙点点头“皇兄也要照顾好自己,沙沙也要看到一个白白胖胖的皇兄”风茌摸摸沙沙的头,转身离开了。沙沙红着眼睛,没有让自己哭出声,心里念叨风茌的名字,一直是你守护我,这次就让我守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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