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好天气,蓝蓝的天上飘着大朵大朵的白云,秋光潋滟的大草原气势雄伟,策马驰骋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是一种回归大自然的享受。
不一会儿,祁村长也骑着一匹马迅速赶来,通红的脸颊上带着无限的赞许:“小雪豹的马术很好,堪比我们草原上最厉害的小卓玛了。”
雪山怀抱的山中山体陡峭,渐渐的已经不通车了。
祁村长的长吁气:“翁姆阿加的家不好走,要么坐摩托车来,要么就是骑马,如果开车的话,咱们还得走上一段时间山路。”
蓝堇时拿出一瓶水咕咚咕咚的喝下,一路奔腾过来真是过瘾。
“走吧,翁姆阿加家里是什么情况?”蓝堇时问道。
“最贫困的就要数他们家了,一年四季除了挖虫草的季节有收入以外,其他时间也没收入,家里就两只牦牛几只羊,孩子又多。”祁村长下马走了一段路,蓝堇时在一旁跟着询问。
青藏高原地域辽阔,在海拔五千多的地方,呼吸的时候如同跟动物抢氧气,蓝堇时终于感觉到累。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才隐隐约约看见山上住着一户人家,炊烟袅袅升起,酥油的香味已经飘散到天边。
“那翁姆阿加为什么不搬迁到现在的村子里?咱们政府是有补贴的,每户补贴着五万块钱,村委会也有补助啊。”蓝堇时气喘吁吁,刚走了一会儿她已经体力不支。
“已经给她在村里准备了房子,可是距离她的牧场太远了,她家里人口多,总是要讨生活的。”祁村长无奈,点上一根烟。
过了午后,草原上的风又开始凌冽起来,一根浓烈的烟在鼻腔里扩散,祁村长的咳嗽才稍稍缓解一些。
他们将马儿栓在木屋的门外,阿加的几个孩子们看见人来,一哄而散的躲到家里的各个角落,天性羞涩的孩子害怕见到外人。
蓝堇时看见炕上还躺着一个还不足一岁的孩子,明亮澄澈的眼睛闪着晶光,小手举起来数着玩,身边没有照顾也不哭不闹,只是鼻涕拖沓到红噔噔的脸上,看上去不那么整洁。
蓝堇时刚想抱起炕上的娃娃,角落里一个扎着满头羊角辫的约莫五六岁的女孩赶紧摆手,用生涩的语言说:“不行,不行,阿妈不让抱。”
祁村长看了一眼这个简陋的家,问女孩:“你阿妈呢?”
“在那边放羊。”小女孩指了指不远处的草原。
“叫你阿妈回来,说祁大大带着蓝书记来了。”祁村长给了小孩一颗糖,在她的背上轻轻一拍。
小女孩走到家门口,冲着远处大声喊:“阿妈,有外人来了。”
另外几个男孩女孩看见来的人手里有糖,又从各个角落里怯生生的出来。
蓝堇时掰着手指数了数,阿加里人口真是多,大大小小的孩子一共有六个。
祁村长仿佛能读懂蓝堇时的想法,立马道:“这个小的还有刚才那个女孩,是阿加自己生的,另外几个是阿加前几任丈夫的孩子,她是个实诚人,丈夫死后,任劳任怨的带着前两任丈夫的孩子过生活,现在嫁的这个不堪重负跑掉了,听说有人在省城看见了那个挨千刀的男人,又有人说那个男人挖虫草死掉了,总之是失踪了。”
面对人口众多的家庭,方才带来的撂桌子上的米面油显得太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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