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句只是让付月月懵了一下,后一句却让付月月整个人都像被点着了一样,火气一下子就冒出来了,脸上的和颜悦色也再无法保持。
喻年不是没见过木晚晚生气,但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挤兑一个人,这让他觉得有趣,所以在矛盾没有进一步激化之前,他决定静观其变。
也很想知道木晚晚跟这个付月月到底有什么仇恨,能让她光是见到人,就像一只被拆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
自从嫁给走商后,付月月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被骄纵惯了的她,此时也装不下去了。
“啧啧,我看木驴儿生的也算一表人才,怎么有个妹妹如此没礼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腌臜户里出来的刁妇。”付月月心里还惦记着正事,也懒得再管木晚晚,怼回去一句后,就朝着喻年走过来。
付月月是越看喻年越是中意,要不是她已经嫁作人妇,她还真的想抢走这样的一个男人,虽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架不住他长得好看啊,在床上要是能有这样一个俊俏的相公陪睡,让她少吃二两肉她都愿意。
而且这个喻年,据说才华横溢,很有可能是下一个状元郎。
“哎呀。”付月月忽然一个踉跄,整个人往喻年的身上扑去。
眼看着就要撞入喻年的怀里,却忽然从中间横进来一个人,挡在了付月月和喻年的中间。
木晚晚瘦弱的身躯夹在两人中间,只觉得后背收到重击的同时,前面整张脸也装在了硬邦邦的物体上,而这硬物不是别的,正是她的便宜相公喻年的胸口。
喻年猝不及防被撞,挡不住冲击力,连连后退,失衡的木晚晚和付月月也随着继续压过去,直到喻年后背压在木桩子上,三人才停了下来。
后面的太重,前面的太瘦,简直就像是把木晚晚这块“肥肉”摊在坚硬的木板上,用笨重的锥子从后面砸她……
听到胸口前的小人闷哼声音,喻年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竟然一掌就将压在木晚晚身后的付月月推开了。
付月月踉跄几步,一*坐在了地上,痛得她脸都白了。
“好痛啊。”木晚晚抬手捂住脸,眼泪哗啦啦就出来了。
“蠢。”喻年冷着脸,想说指责的话,张嘴却只说了一个字,而且说话的同时,还拉开了木晚晚捂着脸的手,仔细查看她的脸。
连呼吸都觉得鼻子发疼的木晚晚哄着眼眶控诉:“我鼻子是不是断了?你说你怎么这么硬,一点肉都没有?”
“病重,长不胖。”
“我额头也痛,估计要脑震荡了。”不但痛,还有些晕乎乎的。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怪付月月太重,木晚晚和喻年两个人加在一起都没法承受她的冲击力。
想起之前木晚晚说想回去的事,喻年仔细听了下外面的动静,似乎在新娘子这边的程序已经快走完了。
“回家吧,家里有药。”
“嗯。”
眼看着两人要走,付月月才想起她本想假装摔倒将香粉撒到喻年身上的计划还没有成功,就忍着痛爬了起来。
“哎,别走啊。”
付月月追了出去。
外面,新郎官和新娘子已经往花轿的方向走了,这短短的几十步距离,付香香却恨不得要掰成几百步来走。
因为新娘子头上盖了绣花盖头,所以走的慢了些大家也不会在意,只当付香香是因为看不见路。
可木晚晚看了几眼后却很清楚,付香香这是找不到身上有香粉味道的喻年,所以才故意这么慢悠悠的。
繁琐的礼节过完,付姜山和付氏也终于有空想起他们的计划来。
当下见到喻年和木晚晚出来了,立刻围了过来要拉喻年,付姜山笑呵呵的喊道:“喻秀才,小女大婚,不知能不能请喻秀才也给送几句好话啊?”
原本都打算悄无声息离开的喻年和木晚晚又被拉进了人群里。
而付香香行走的脚步更慢了,牵着她的媒婆都忍不住小声催促她,可付香香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付姜山和付氏这边,同时,她也注意到了那位就站在她父母旁边的青衫男子。
新人成亲,想请有名望有才学的人致祝福词很正常,之前的刘先生是其一,而同为秀才的喻年,会被邀请说几句祝福的话也很正常,周围的人包括喻年自己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付姜山的声音很大,明显跟前面说话的语调都不一样了。
如果木晚晚不是知道付姜山这是在提醒付香香,她心心念念要找的喻年就在这,木晚晚都要怀疑付姜山只是爱面子,想利用喻年秀才郎的身份给付家长脸,毕竟能的秀才郎亲自说祝福词,是一件很荣幸的事。
而且喻年还要比刘先生高一个层次,刘先生老了,喻年还年轻,假若将来高中,那就是官老爷,小百姓成亲的时候能的未来官老爷说祝福词,都是能吹一辈子的事。
木晚晚觉得现场很多围观的人心中大概都是这样想的,可惜了,大家都不知道,付姜山的野心和私心远远不止赚个面子这么浅薄。
“相公,我头好痛,我不会死吧?”木晚晚不放人,还嚷嚷着头疼,头疼不假,就是没有她演的那么严重。
付姜山朝付氏使了个眼色,付氏立刻会意,伸手要拉木晚晚:“怎么忽然就头疼了?这大好日子的,正好今天有大夫来喝喜酒,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瞧瞧吧。”
付氏抓着木晚晚的手臂,她力气很大,本跟就是要将木晚晚强行拽走,可木晚晚才不会轻易就罢休呢,她干脆直接装晕,倒在了喻年的怀里。
喻年怀里有人了,付香香就是想扑过来也没机会了,而喻年也没心思再去管其他人,只紧张搂抱着木晚晚,小声唤她的名字:“晚晚。”
听到男人声音里的焦急,木晚晚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有些想继续装下去,让这个男人再着急一点,又有些不想继续装下去,怕这个男人太着急。
木晚晚闭着眼睛心情矛盾时,那边吉时不等人,付香香已经被媒婆强行拉上花轿了。
上了花轿,就意味着要真的嫁给木驴儿,付香香怎么可能愿意?
她踏上花轿的时候,估计踩中自己的裙摆,再一个趔趄,整个人从花轿上摔了下来,绣花盖头飞了,人也砸在了泥土面上。
偏偏昨晚下过雨,地面还是湿漉漉的,付香香这么一摔,身上嫁衣沾满了泥巴,脸上头上也脏兮兮的。
这样一个新娘,还怎么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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