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用管他们,以后你想等我,就找个茶馆坐着等,在外面遇到坏人,你怎么打得过?”
刚才木晚晚惺忪模样,实在招人。喻年光是因这么多人都瞧见了她的这副模样,就觉得心情烦躁。
“我打不过,我可以跑啊。对了,我今天赚了不少银子,你有什么要买的吗?笔墨纸砚什么的。”木晚晚说罢,就从袖兜里掏出卖草药和卖话本的银子塞给喻年。
毫不意外的,喻年没收:“你留着自己用,话本被茶楼收了?”
“嗯,收了,十两银子呢。”木晚晚有些得意。
“那茶楼的没嫌弃你字丑?”
“喻年!你……”木晚晚气的鼻子都皱起来了,她恨恨地盯着喻年,“我写字不丑!就是不习惯用毛笔。”
“好了,既然赚了银子,就买些东西吧,去看看你想买什么。”
最后,木晚晚还是买了不少东西,她倒不怕花完了银子,会没钱找铁匠做手术刀和银针,因为她还有一百两银子在木氏那呢!
没错,就是聘金一百两,她势必要回来!
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将晚饭都做好了,放在灶上热着,就等他们回来了。
木晚晚有些不好意思,她自从嫁过来,还没给家里做过饭呢,每次都是大嫂和小姑子做,就算她想帮忙,大嫂也不给,刚开始是因为她投河后感染了风寒,身体不好,没让她干,后来是见她忙着炮制草药,大嫂和小姑子就更不让她帮忙做饭了。
“明天,我来做饭吧。”
吕氏摇头:“不用不用,现在青黄不接的,家里也没什么事做,你要上山挖草药又要炮制草药的,比我们忙,怎么还能让你做饭呢?”
“嗯,大嫂说的对。”喻巧儿附和,点头如捣蒜。
木晚晚却不依:“我做饭很好吃,你们不吃,相公你也不吃吗?”
收到木晚晚的求助眼神,喻年只好说:“大嫂、小妹,就让晚晚做一次吧,若是不好吃,以后就不要她做了。”
“肯定好吃!”木晚晚拍胸脯保证,可她的这个动作却让刚才还心情很好的喻年冷了脸。
“对了,我今天赚了不少银子,给大嫂和小妹买了素簪子。”说罢,木晚晚就从背篓里掏出一个木盒子,将盒子里磨得光亮圆润的素簪递给吕氏和喻巧儿。
这簪子说起来有些寒酸,但木晚晚又保证道:“等我以后赚了更多的银子,再给你们买更好的。”
喻巧儿不敢要又舍不得,一副很纠结的模样。
倒是吕氏领情的收了:“那就谢谢三弟妹了。”
晚饭过后,进了屋子,木晚晚打算打水洗澡,可村里洗澡一般都在屋里洗,平时喻年都会很自觉地出去,等她洗完澡才回来,可今日却一直在屋里,木晚晚不知道如何开口。
急的小脸蛋都红了,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来到正在看书的喻年跟前:“我想沐浴。”
“嗯。”
“你……”
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木晚晚最终还是不知如何开口,倒是喻年先说:“你给大嫂和小妹都买了簪子,你自己的呢?”
话题转的太快,木晚晚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还有,你身为女子,以后不能再做拍胸脯的动作,懂?”喻年说着,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了木晚晚的胸口处。
小丫头太瘦,胸前并不明显,可那样的动作也实在……
“啊?”木晚晚完全跟不上节奏,等她反应过来,脸上一片燥热羞得无地自容时,喻年已经出门去了。
木晚晚不敢等喻年回来,生怕见了会尴尬,洗完澡就直接爬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闭眼睡觉了。
第二日木晚晚跟个没事人一样,去爬山采药,回来时被告知喻年已经去学院了。
她在山上挖到了党参,中午想都没想,就用来熬骨头汤了,骨头是昨天在镇上买回来的,昨晚回来时都可以吃晚饭了,所以就没做。
等做好骨头汤后,她才想起来喻年不回家吃午饭。
留到晚上吃也可以,就是没那么新鲜,于是她一咬牙,舀了一盅,用棉布在外面包裹着保温,提着往镇上学院去了。
等来到了学院门口,木晚晚就后悔了。
她怎么一冲动就来了呢?昨晚的尴尬还没消除,而且她带着骨头汤来,也不知道会不会让喻年难做。
正纠结着是要继续找喻年,还是转身去医馆混时间时,就见有学子从学院里跑出,行色匆匆,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没多久,便见那学子拉着胡大夫回来了,学子因为是跑着去的,回来时已经气喘吁吁,胡大夫是被拖拽着走的,紧跟其后,手里提着医药箱。
出事了?
木晚晚猛地想到她那便宜的病秧子相公,心中一紧,赶紧追了过去:“胡大夫,怎么回事?”
胡大夫有些意外在这看到木晚晚,却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客套话,只回答:“有学子病倒了。”
前头的学子不耐的催促:“胡大夫,再不赶紧,要出人命了。”
说罢,又拽着人走了,木晚晚赶紧跟上。
因为是跟着学子一起进去的,守门的也没阻拦。
等来到一处种满桃树的院落,便见许多学子围在一处,也不知在看什么,木晚晚只能瞧见他们的背影。
“胡大夫请来了。”那学子高呼一声。
前面的人群顿时让出一条道路来,只见人群中间,有个学子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直打滚,嘴里虚弱的喊着:“好痛啊,杀了我杀了我……”
他脸色苍白,满头冷汗,身上洁白的衣衫已经粘了很多泥土,应是在地上滚了许久了。
上次见过的楚先生正焦急地站在旁边,见胡大夫来了,忙伸手:“胡大夫,快,快帮青松看看。”
“哎。”胡大夫眼里此时只有滚在地上的那名名叫青松的学子。
一番基本检查后,胡大夫只能确定青松是腹痛,只能照例问:“今日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之前领路的学子回:“没,我们在学院里吃的喝的都是一样的。”
胡大夫又在青松的腹上按了按,终于开口:“应是肠痈。”
“阑尾炎?”木晚晚小声说了句,周围的人却都没注意到。
肠痈,是最常见的病症,据木晚晚的了解,古代人还不知道可以手术切除,一般都是开药方子,慢慢治疗,轻者可以用药慢慢治愈,可重者,已经等不及吃草药了。
草药熬制需要时间,有些药效发作慢,严重的病情根本等不及。
而眼前这个名叫青松的学子,显然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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