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夜无心就将桌上的棋子都摆好，聂芸夕只坐在那里欣赏着。手里还不忘磕着小瓜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瞅着。

然后夜无心就开始一步步教她下棋，她只听着，没出声。过了一会儿试着与他下了盘。起初还有些懵懂，但没一会儿就对这棋子产生了兴趣，一连赢了好几局。

便渐渐开始骄傲了起来，高兴地整个人都坐在了椅子上，盘着个腿，一本正经的。

因为原本就瘦小的体格，那板凳刚好能将她装下，看得夜无心忍不住笑了。

他长这么大就从没见到过这么有趣的丫头。虽然每把都是自己让他的，但他却觉得很开心。

倒是一边一直看在眼里夜风心里禁不住直翻白眼，越看这小死丫头越觉得不顺眼。

“好啦好啦！你又输了！”哗啦啦，摆满一盘的棋子被聂芸夕小手一推散了开。

夜无心有些疲惫了。小喝了口茶，看了看外面，觉得时间差不多。

聂芸夕分棋子，兴奋道，“来，再来！”将黑棋全部推到了他面前。然后自己拿了颗白棋直接放到他面前。夜无心无奈撇了撇嘴角。只好放下茶杯又陪她下一盘。

聂芸夕正在兴头上。没想到赢别人的感觉这么好。觉得自己的棋艺特别棒。

时间一分分过去，终于第六盘棋子下完了。夜无心有些精疲力尽了。

但看这精神头还挺足的小丫头，忍不住在心里暗诽道，“今晚到底是谁陪谁？”

怎么看都怎么像是他陪她。也是第一次感觉到陪一个孩子下棋的痛苦。

禁不住转开话题问了句，“对了，你怎么那么瘦？”她还从来没见过哪个女孩子瘦成她这样，皮包骨头的。

“减肥呗。”聂芸夕只低头认真研究桌上乱出的棋子，头也不抬地道。

夜无心撇撇嘴。目光落在桌上的棋阵，心中有种无可奈何。其实这盘棋这小丫头早就输了，只要他在某个地方放下一颗黑子，她就全盘皆输。只是他一直没忍心扫这小丫头的兴致。

看着她土崩瓦解的棋阵，还在那认真研究，一本正经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笑。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想到她会对下棋这么有兴趣。索性就陪她多玩了一会儿。

聂芸夕凝着小眉毛，一脸的愁相。因为她已经没处落子。当然，压根不懂棋子的她，压根不知道这盘其实她早败了。还在那苦心钻研，一心就想着怎么把面前的人给打败。就好像前几盘那样。

看得站在一边一直没敢吭声的夜风不停地翻白眼。他家九殿下是故意让着这小叫花子，他又不是看不出来。这小丫头还真把自己当成下棋高手了。

频频叹息，不知要说什么好。

许久，聂芸夕终于找到一个突破口。落下一棋，最终赢了这一局。还是夜无心有意布的阵，让她有空钻，否则他不知以这个小丫头的水平，这盘棋能下到何时。

又赢了一把的小丫头乐得不得了。唰唰唰开始分棋还想再玩一把。吓得夜无心立马起了身。

再不起来他怕又被她缠着下着无聊的棋。

然后开口对她说，“今天就下到这里吧。”

聂芸夕略感小失落。她还没有下够呢。

“不玩啦？”

“不玩了，下不过你。”

聂芸夕乐得屁颠颠，站在凳子上就这么伸了个懒腰。一边有夜风气得眼里再次冒出想把这丫头丢出去的冲动。居然站在凳子上跟九殿下说话。简直是放肆。

夜无心笑。

“来，拿钱。”懒腰过后，她伸手。

夜无心从袖里掏出两张银票和两定银子放在了桌上。聂芸夕看也不看，抓起银票就塞进了袖里。拿起一定银子，还不忘吹了吹，然后在耳边听了听。

看得夜无心一阵地无语。他是那种会给人家假银子的人吗？他堂堂皇上的儿子。

不过很快就被她那副小模样给逗笑了。还真是个小财迷。

然后聂芸夕就大摇大摆地走了。没想到今天的运气这么好。比平时乞讨要的钱多出好几倍。

＊＊

聂芸夕回去时已经是下半夜。沈俯的后院墙根有个小洞，是她偷偷挖的，每次回来正门关了，她都是从这里钻进来的。今天也不例外。

拍了拍手，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就去了柴房关上门。

来到里面的一个墙角。她蹲下来用手用力将墙上的一块砖头掰下来。里面便呈现出一个放着盒子的小洞。

这个洞也是她这几年偷偷挖的，是专门用来藏她这几年攒下来的继续。从兜里掏出银票和银子，她小心翼翼打开了盒子放进去。随即盖上盒子，亲了一口，又宝贝似得放回去。

将那块砖头重新放进去才放心地站起来。

来到草垫边躺下去。三更半夜，这个阴潮的柴房就只有零星几颗星星从门缝照进来。

她两手摊在脑后一时间竟没有一点的睡意。直到忽然听到自己饥饿的肚子咕噜噜响起，才想到自己刚才回来的路上买了个素包子。拿出来拆开油纸咬了一口，顿时心底涌起一股淡淡的孤单。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能有多久。她很想和其他小姑娘一样，有大房子住，有漂亮衣服穿，有好吃的吃的。

只希望这种日子能降落到自己身上。不知不觉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在南庙的事。那些黑衣刺客，以及那个将她抱走带到山洞，又对她做了那种事的男子。不知道他是不是死了。

流那么多血，又被她用石头砸了一下。应该命不久矣了吧？

算了，管他那么多的。聂芸夕晃了晃脑袋一个激灵回过神。翻了个身，扯了扯草垫子就这么不想再去多想地睡着了。

然而下半夜，她却被一阵不正常的声音吵醒。凝耳细听，是男女暧--昧的声音。

她起身。来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细细听了去，却发现声音的出处是外面的一个小杂物房。出于好奇，她悄悄打开门撵手撵脚溜出去。、

她起身。来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细细听了去，却发现声音的出处是外面的一个小杂物房。出于好奇，她悄悄打开门撵手撵脚溜出去。

她起身。来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细细听了去，却发现声音的出处是外面的一个小杂物房。出于好奇，她悄悄打开门撵手撵脚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