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帮助过我的,他很喜欢听我唱歌。”艾丽莎开心的说。
恰巧有服务生路过,她顺手拿起了一杯香槟。
手举酒杯,想起了方红剑,一股子甜蜜涌上心头,她丝毫没犹豫,爽快的喝了一大口。
酒精散发着酒精特有的味道,还有股子淡淡的苦涩。
几分钟后,克里夫主任站在走廊里大声叫着:“艾丽莎,我的百灵鸟,到你了,到你了……”
他喊了好一会,听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艾丽莎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吐下泻,嗓子哑了。
当这个消息在广播里一语带过说出来时,方红剑上火的一拳打在了桌子上,心疼道:“艾丽莎,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这件事,谁也没刘小山知道的多,他站在旁边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悄声说:“方子哥,咱,咱不能过去啊。”
方红剑现在正急火攻心,本来想骂他两句的,抬头见他一副着急的模样,顿时心软了,低头看到了他旁边的一条狗。
这条狗脏了吧唧的,但细看去掩饰不住莫名的凶狠。
这家伙是牛慧他们追国兰时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流浪狗,事后就跟来了。
刘小山冷不防发现它在旁边,吓得就要跳开,仔细一看,却见它正乖巧的摇尾巴呢。
方红剑手指头指着流浪狗,猛的抬了起来,对准门口,训斥道:“出去,给我出去。”
也真奇怪了,这家伙一秒钟都没犹豫,转头就跑,跑到了门口,蹲在那里,冲着他满是乞求的目光。
见它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方红剑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轻轻的仰了仰脸,淡淡道:“唉……”
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叫着刘小山找来了半桶油漆,朝着南面一块峭壁走去。
所有的思想,所有的牵挂,所有的苦恼,化成了斗大的俄语,他在峭壁上熟练的写着,喃喃道:“艾丽莎,艾丽莎,我要叫你看到,看到我在等你,在想你……”
一腔热血投入在文字上,他写的龙飞凤舞,字体颇有气势。
终于写的差不多了,他兴奋的问:“柱子,唉,你说她能看到吗?”
几行大字他写的苍劲有力,自己都有些感动了,心里感受正要和刘小山说说呢,手一动,碰到了旁边一个冷冰冰的东西。
流浪狗乖巧的蹲在旁边,两个爪子正给他举着油漆桶呢。
它摆出了一副呆萌可爱的模样,方红剑静静的看了几秒,突然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嗫嚅道:“你,你难道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的感受?”
这一刻,似乎风更冷了,冻的他双手发抖,脸皮激动的抽了抽,突然失笑道:“小子,你不笨啊,走,咱们走。”
一个来自北京大城市的小伙子,正遭遇感情上的困惑,他多么希望有人理解支持他,可王老实他们显然不能,就连刘小山这个机灵鬼也怕事的躲在旁边石头后面呢。
他弄来温水,找来刷子,把流浪狗打发的干净了不少,摸着它的狗毛,狗毛黝黑发亮,这家伙眼皮上的毛毛没了。
这么一清洗,看起来神采奕奕,早就没有流浪狗的样子。
他给它取名叫信号。
这个名字是不是代表着某种期盼和渴望,那就无从知晓了。
他坐在雪地石头上,靠在信号身上,静静的看着东南方的布拉格市,一脸的愁容。
身后,刘小山讪讪的看着他,目光从复杂慢慢变得兴奋起来,想了想,终于郑重道:“方子哥,咱接着干。”
刚才那件事,方红剑毕竟要把字写在峭壁上,那就留下证据了,他刘小山知道这种性质就不一样了,吓得赶紧躲起来,可随后又被方红剑的胆量和执着感动了,于是,他决定马上再组织夜间换东西。
傍晚时分了,夕阳留恋的放射着淡淡的光辉,方红剑默默叨叨的,嗓子有些哑了,不断的揉着眼睛,费力的朝对岸看去,哪里有艾丽莎的影子。
“方子哥,看啊……”他身后,刘小山不合时宜的喊道。
方红剑满脑子都是艾丽莎呢,他幻想着艾丽莎能出现在对岸,从大树后面跑出来,慢慢的看清了这边的字,冲着他挥舞起了什么东西。
“艾丽莎,艾丽莎……”他猛的站了起来,定睛朝对方看去。
眼前,无尽的雪花在随风飘落,刘小山差点被他痴痴的模样吓到了,赶紧解释说:“我,我想告诉你下雪了。”
刘小山借口最近周大双他们可能还来检查,鼓动王老实他们把弄西放回家去,他趁机在村民们中间宣传弄到了什么好东西。
这种事就像一阵风,在村民们中间传播的很快,想想吧,几瓶子酒就能换回来皮大衣,还有换回来柴油汽油的,那性价比实在太高了。
方红剑把自己的饭菜大部分给了信号,坐在门口,试着教它几个动作,比方说吹口哨,三长两短是前进,吹的急促了是叫它停下来,没想到它聪明着呢,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新主人,方红剑试探着把手放在它肋骨上,只觉得信号狗身子一机灵,仰头对他兴奋的叫着:“汪汪,汪汪……”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举动,方红剑高兴的抚摸着它的肋骨,激动道:“信号,没想到啊,你血统这么好,悟性一点都没问题。”
所有动物中,能和人类在很多想法上达成一致的当属狼狗了。
方红剑如同发现了一块璞玉一样,继续兴奋道:“嗯,没问题,好好训练一阵子,你肯定比边防排的军犬强。”
刘小山已经准备今晚的易货了,他又发现了信号的天赋,心情自然是好了不少,只要再想想办法,今晚很有可能打听到艾丽莎的消息。
可他哪里知道,上苍正在和他开玩笑,就像突如其来的大雪一样,艾丽莎正在经受开始麻烦不断。
自从她喝了陌生人递过来的酒,在卫生间里难受了一会,凭着医护人员的经验,顿时觉得肯定有人在酒里做手脚了。
当她踉跄着走出来,准备找车回家时,两个人影从大树后面猫步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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