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看到了了一个木桩,上面系着绳子,拽起绳子远处还有木桩,木桩旁边有不少不起眼的树干,有擀面杖那么粗细……
刘班长看的大惊失色,喃喃道:“这是,要是有人穿越了,树枝子就倒了?”
他只猜对了一半,方红剑一共弄了三道防线,道道相连,连锁反应。
这才是一部分,他在岸边几处便道上不光设了陷阱,还在一人高的树枝上挂了铃铛,一旦有人过去,马上就会发出声音。
这些铃铛散落各处,“总控制开关”在哨楼上,一旦有人穿越,马上就会响成一片。
刘班长他们有自己的侦察办法,但对于漫长的界江最常用的是常规的巡逻和重点地域潜伏。
潜伏这个词听着神圣,可根本就没那么好玩,冬天能冻个半死,夏天蚊虫叮咬,待上半天,用一个小品的话说“那都毁容了。”
“这个,这个,算是咱们军民共建的了,小子,行啊。”刘小宝强忍着激动,声音有些发颤的说。
他虽然不信任方红剑,毕竟这家伙最近太出名了,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等他们回到哨楼跟前,眼前又是奇怪的一幕:孙小六正在拿笔记本记着什么,嘴里还念叨着:“单词,单词,5000个,用石头块。”
原来,他们几个想故意试试方红剑到底懂不懂学习呢,没想到方红剑几句话就说的他们心服口服。
比如,他教给孙小六学英语就是要掌握单词量,至少学会5000个常用英语单词,再学好语法基本就行了,口语嘛,叫他嘴里含着石头块练习发音。
至于马超请教的数学方面的,方红剑听他说了这些年的考试题,直接告诉他把辅导材料上的例题全背下来。
在这方面,他认为考军校的题不会太难,毕竟这个时代录取军校生还没那么复杂。
刘小宝见这几个战士态度完全变了,对待方红剑恭恭敬敬的。
刘小宝本来心情不错呢,警惕性马上就上来了。
于是,他黑着脸,面无表情道:“唉,都机灵点,巡逻呢,不知道吗,走,看看他们地窨子去。”
一说地窨子,刘小山只觉得脑子嗡嗡的。
就王老实那个榆木疙瘩脑子,那股子认真劲,一旦被发现了肯定张嘴就承认了。还有侯三,这家伙可是顾丹的弟弟,有这种举报的机会,他能不揭发吗。
一行人朝地窨子走去,刘小山捂着肚子,疼的那个难受啊,蹲在地上大声道:“我的肚子啊,好几天了,疼啊……肯定是喝江水喝的。”
他这是早做准备呢,到时候一旦出事了,肯定马上就找机会躲起来。
到了门口,刘小宝快步朝前走,直接把前面的方红剑扒拉一边去了,他大马金刀的站在门口,厉声道:“谁都别动,别动,检查。”
叫他没想到的是方红剑大大方方的侧身站在了一边,一脸的坦然。
王老实他们神态各异的站在那里,侯三拿着半盒烟,正准备给边防兵发呢,刘小宝目光在房间里审视了一圈,马上就发现问题了:各处收拾的利索多了,不像以前乱糟糟的。
四处看了看,他们什么违禁品都没找出来,只好宣传一顿政策,就回去了。
见他们什么都没找到,刘小山鬼影一样出现在门旁边,兴高采烈的冲着他们的背影打招呼道:“解-放-军叔叔,记得多表扬表扬我们,很多好事都是我-干的。”
他这边炫耀完了,跑到方红剑跟前,警惕的看了眼地窨子里,万分不解的问:“方子哥,你,你咋弄的啊,那个侯三……”
在他看来,侯三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肯定趁机揭发,那样的话这小子就立功了,其他人肯定挨收拾了。
方红剑淡淡一笑说:“这还不简单,换回来的东西都叫他保管,这家伙可下功夫了,藏得严严实实的。”
说完,他进屋了,刘小山呆呆的想了好一会,猛的一拍脑门,惊喜道:“厉害啊。”
他在慢慢征服前哨的几个同事,再听起电台来,慢慢的变得公开了,反正除了他,也没几个人能听懂纯正的俄语的。
匆匆忙,他打开电台,支着耳朵听,期盼能听到艾丽莎的动静。
刚才艾丽莎唱完了歌,歌声优美无比,带着淡淡的忧伤,听得广播前的听众们如痴如醉,很多人正与亲友畅饮呢,就跟着她的旋律唱了起来。
布拉格市郊区一栋别墅里,华丽高贵的吊灯下面,一张红木大桌子周围,坐着几个彪形大汉,满脸络腮胡的阿布莫奇举着酒杯,正要痛饮下去呢,突然举起了手,粗野的叫道:“安静,安静,都给我安静。”
他是当地三K帮老大,带着几十个小混混,明里经营着商场、农场,背地里打打杀杀,是当地有名的黑,帮团伙。
“太有魔力了,听到了吗?这是莫斯科来的歌星吗?”阿布莫奇指着收音机激动的说。
“阿布莫奇老大,我认识她,市立医院的美女医生,身材火-辣,性感迷人,大长腿一米多……”一个独眼龙小弟说。
布拉格市人口有一百多万,出了名的美女阿布莫奇基本都认识,他曾经不择手段的约会了不少,唯独没听说过艾丽莎这个美女。
“兄弟们,启动车,快点,快点,去电台。”阿布莫奇就像发现了猎物的猎人,随手摔碎了酒杯,抄起皮衣就朝外面走。
电台里,艾丽莎唱完一首歌,从演播室里走了出来,微红的脸上透着兴奋,她找到了俱乐部主任克里夫,随手送上几张钞票,清启贝齿,彬彬有礼道:“主任先生,您真的看到对岸一个姓方的先生了吗?不知道他现在能不能听到我的歌声?”
克里夫满脑子都是刚刚从中国人那里收获的好东西,加上当时距离有些远,早就忘了当初具体情况了,但看在钞票的面子上,他手掌放在胸口处信誓旦旦道:“漂亮的小姐,没错,没错,是有这么一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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