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完美收工

人最大的困难是认识自己,最容易的也是认识自己。很多时候,我们认不清自己,只因为我们把自己放在了一个错误的位置,给了自己一个错觉。

——题记

礼义像贼一样,盯着后窗户看。桂花坐在床上给三丫缝补衣服,缝了一会儿,又下了床,自言自语地说:“这人呢,出去说句话怎么到现在也不回来?”直到他看着桂花出去,确信桂花已经去找他的时候,才噌地窜进屋里,赶紧换下满是泥土的衣服,放在水里洗干净,晾在外面的绳上。才上床躺了下来,想到刚才的一幕,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他想跑,汪晓梅像泥鳅是的抱着他,两人滚到地上。以后发生的事情他也想拒绝,可是阻挡不了晓梅的疯狂。他怎么也没想到,晓梅竟会把那硕大的东西放到嘴里,使他浑身如万只蚂蚁噬咬。他越是想逃,汪晓梅吮得越快。当他们酣畅淋漓地躺下来时,他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畅。

桂花和晓梅完全不同,行夫妻之礼,桂花总是不肯应允,推三阻四。即使应允,有小宝在旁,也是小心行事。现在他明白,男人要女人白天像淑女,晚上像妓女的原因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破木门吱呀一声,他知道是桂花回来了,连忙闭上眼睛,装着熟睡的样子。“我找了你半天,你倒是不声不响地回来了!”桂花洗洗脚,趿拉着拖鞋走了进来,“江峰怎么

说,我的想法可行吗?”

礼义没有动身,只是说:“我没找到他!”。

“哦,”桂花探过身子,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脸色通红,是不是发烧了?”说着,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怕你着急,一路跑回来的。”徐礼义说。桂花听了没再说啥睡了。

徐礼义看着熟睡的妻子,心里更加内疚。第二天一大早,桂花找到江峰说了自己的想法。江峰听了很高兴,即刻招呼两个男人,将扎好的芦苇框子全部抬走,按照桂花的想法,用尼龙绳按照每一尺的行距,从东到西拉好,采用两点一线的办法,一头一个小木棍,在两头田垄上固定下来。桂花一手持秧,另一只手栽插,这样两手配合默契,十分钟六行就栽下去五六米远。马秀莲见了,把吃奶的孩子塞给阿狗,裤管一卷,也学着桂花栽起来。又有几个人下了田,有人说,一下子栽六行,太宽,胳膊够起来费劲,后来改为五行。

一个来回下来,大家都觉得这个方法不错,速度快,还省人工。徐礼义建议仁德重新分工:四十岁以下的男女劳动力全部到田里插秧。每五个人一组;四十岁以上的劳动力全部拔秧,每亩地安排一壮年人挑秧。徐仁德和郑强国在田头作调控安排,哪里进度慢,立即抽调人手。

一个上午就栽插了近三十亩田。手是真英雄,礼义站在田头想,三百亩地,要不了一个星期就能完成,他感叹人的伟大。

“桂花姐,你这么聪明,不如去学校教书?”江峰看着她说。

“这个主意不错。”礼义一边说,一边把捆好的秧苗向地里面撒开,溅起的水花跳得老高。

“我去跟队长说,今天给桂花姐多记一工。”江峰帮着他把秧苗向田里撒。桂花指着前面对江峰说:“江技术员,你不要在这瞎耽误工夫,去月娥那帮忙吧。”

“这个工,一定要记的。”江峰很认真地说。

“真的不用,只要能不耽误时间,大家伙将来能吃上大米干饭,我就心满意足了。”桂花抬起身子,笑着说。

“桂花姐,感谢礼义哥他们,如果不是他们栽藕,这几天大家都会饿着肚子去干活。现在玉米大豆可以接上,就等着秋后吃大米。”江峰用毛巾擦着脸。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哥,强国他们的付出。他们两为了大家能吃上饭,吃上油,费了不少心思呢。”

为了这日子能过得好,大家都努力,桂花姐今天也立了一功。”江峰说。

礼义看着桂花,脸上除了眼睛,都是泥水。他把毛巾洗了洗,过去帮桂花擦脸。

“礼义哥,我们这组今晚肯定得第一。”阿狗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挑着秧苗就过来了。礼义迎上去接过来。

“必须的,我们不得第一谁第一?”他笑着说。一共八天,就八天,原来一片麦子,现在全部换上了绿油油的秧苗。对于大自然来说,人或许是很渺小的,却是最能与之搏斗与抗衡的。夕阳就要躲进红色的云朵里,礼义看着绿油油的秧苗,被一股东西撞击着心胸。

为了庆贺收工,生产队决定放一天假。

礼义早早就起来,把田头多余的泥土推了回来,他要再做一批土坯,把偏房早点造好。

农历六月初二,礼义把能请的人都请来帮忙,和泥的和泥,打墙的打墙。只两天的时间,土墙垒砌了有一人高,第一坯完工,要等到墙体干了后才能再垒第二遍。

礼义又推了些泥,和桂花又垒了一些土块。等挑梁的时候,正好赶得上用。如果窑厂能开工的话,一窑砖可以盖一个三合院,四个孩子住在东西走向的主屋,老娘住东偏房,夫妻俩住前面的过道。

这么一想,死的心又复活起来。饭碗一丢,他到仁德家里,借来自行车,直奔邻乡。邻乡有个大窑厂,听说去年就开工了,他要去看看具体怎么操作的。

很远,就看到高高的烟囱里冒出团团浓烟,里面不少人来来往往地忙碌着。他站在一个看上去有点历史的破铁门前,还没几眼,被一位头发花白的守门人带到了旁边的一个小屋子。

“买砖的吗?先到旁边去登记开票!”里面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他举起老花眼镜看了礼义一眼,向下一放,老花镜挂在胸口晃荡。根据他的指点,礼义来到后面小屋。

屋子很小,还没进去,烟味呛得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小伙子,买砖还是买瓦?”

“我先看看再说。”礼义刚说完这句话,过来两个人,“看你也不是来买东西的,贼头贼脑,想干嘛?”不等礼义说啥,几个男人连推带攘就将他轰了出来。

“看来这里也是暗暗操作的。”礼义没有回家,直接骑着车子去窑厂转了一圈,心里想:“现在天气逐渐晴好,正适合开窑动工。家里做了这么多事,立群的200元早就被用光了,哪来的钱开工?

他觉得自己和耸立的烟囱一样,不能再任岁月侵蚀。“你等着,我一定要让你充满欢乐,恢复往日的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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