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的光芒是在用过之后才能知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光芒,当你觉得为时已晚的时候,恰恰是你光芒四射的时候。
——题记
一位两鬓花白,大约五十多岁的军人,见到他站了起来,只见他身着军装,里面一件白色的衬衫,国字脸,目光威严却又不失慈祥。
旁边凳子上坐着一位姑娘,粉红色的绒呢大衣及膝,脸色苍白,像大病初愈一样。人很瘦,衣服穿在身上好像是罩了个花床单。见到郑强国,站了起来,微笑一下,算是招呼。
“这姑娘怎么这么瘦弱?”他心里想着朝老军人伸出手来,握住了对方的手。
“王一鸣啊,没想到你的爸爸这么年轻!好啊!”老军人握着郑强国的手不放。
“这位是……”郑强国心里有点发窘,脸上发烫,尴尬地问。
“他是我们营长!”
“我叫文可,您儿子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双方落座以后,老军人讲了他和一鸣惊天动地的认识过程。事情是一鸣第一次探亲回部队时路上发生的。
当时,火车上有一个扒手,偷一名乘客的钱包,被王一鸣发现,一招擒拿手,将扒手逮个正着。
“请饶过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扒手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浑身上下衣服都是窟窿,有的地方还撕了个大口子,露出里面脏兮兮的皮肤。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王一鸣一阵怜惜,说话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你小小年纪,怎么做这事?赶紧把钱包还给人家!”
“好,给你还不行吗?”小偷将钱包拿了出来。
“是我的钱包,我的钱包!”一名穿着紫红格子的妇女,从小偷的手里将钱包接了过去。
“下次再被我碰到,一定会将你交给人民警察!”王一鸣说着,手一松。
“去你的!”没想到那个扒手竟然劈掌向王一鸣打来,王一鸣侧身让过飞来的拳头,两手一伸、一拧、一扭,抬起左脚,一个标准的格斗,将扒手反手擒住。这几个动作干脆利落,人们还没来得及叫好,旁边的座位上忽然站起来三个人,手里扬着雪亮的匕首,将他围在中间。
其中一个看上去有三十岁,袒着胸,满脸络腮胡,浓密黑亮,活像国宝大熊猫,他将手里的匕首一转,闪起一团寒光,嘴里说着“你小子活腻歪了,是不是?”向王一鸣猛扑过来。乘客们吓得离开座位,向火车走道退去。王一鸣一手抓着那扒手,向后一仰,匕首擦着鼻尖就过去了!
“放人,今天可以饶你不死。”
“不放!有本事你来试试看。”
“好,弟兄们,上!”另外两个20岁上下的后生,一同举起手里的匕首,闪着寒光向王一鸣刺去。王一鸣一个鲤鱼打挺,腾空跃起,越过扒手的头顶,翻身到他身后,躲了过去。
“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啊!”说完一个扫堂腿,朝王一鸣的下盘扫了过来,另一个人跃到背后,向王一鸣的背部刺去。第三个人拿着匕首去削王一鸣的手,逼他放人。好个王一鸣,将手里的扒手向后一挡,抬起前腿,一个旱地拔葱,躲过了前面的扫堂腿。接着一个后空翻,扎扎实实将前面的那个踩在脚底,“啊”的一声惨叫,匕首飞出很远。
“打得好!”有乘客喊。“小子,今天非叫你领教领教我们‘飞车霸王’的厉害!”
“他们就是飞车霸王?”乘客里有人议论起来,这个“飞车霸王”团伙的人员, 来自四面八方,长期在这一带打、砸、抢、偷、劫,因为他们不是当地人,居无定所,警察对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又有两个人加了进来,六对一,王一鸣肯定要吃亏,大家伙都为他捏了把汗。由于车内空间狭小,不利于腾挪闪跳。在围攻下,赤手空拳的王一鸣险象环生。
忽然,他的肩膀被那个黑熊刺了一刀,血从衣服里流了出来。人们吓得喊叫起来。几名列车员赶过来,面对这样的场面,他们只是远远地观望,没有一人敢上前。
“小子,叫你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一个身着少数民族服装的青年,扬起手里的飞刀,直奔王一鸣的心口。女人们吓得大声尖叫,捂住了眼睛。
忽然一个身影一晃, 飞刀落在了另一个人的手中。
“看你们还是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吧!”一个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人们这才注意到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军人,神态威严,说话声若洪钟。
“老家伙,一边呆着去!”“熊猫”话音未落,“啊”一声惨叫,他一手托着胳膊,再看长者手里已经多了两把匕首,白光一闪,左边那个拿刀欲背后偷袭王一鸣的那个人,惨叫一声,两根手指头飞出去,然后落在地板上。
几名警察在列车员的带领下,也赶了来, “飞车霸王”终于首次落网。看着警察将犯罪团伙押走,旅客们一阵欢呼。
老者带王一鸣去包扎,经过聊天才知道,老者叫文可,是某部队营长。因回老家有事,这才遇到了王一鸣。
“一鸣,好样的!”郑强国拉着一鸣的手,“身体没事吧?”
“没事,爸爸,那是过去的事了。爸,这些不要告诉妈妈,不想让她担惊受怕!”
“什么事情不让我知道?”田芳端着热菜进来,招呼他们赶紧吃饭。三杯酒下肚,气氛更加融洽。
“经过半年的了解,一鸣这孩子很不错。我们也是真心喜欢,所以大老远地跑来,一来拜访你们;二呢,征求你们夫妻二人的意见,我们想把王一鸣招为上门女婿,不知二位意下如何?”郑强国没想到文营长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没敢回答。
“她是我哥哥的独苗,哥嫂在动乱中,不堪屈辱,相继离开。她尽管体弱,但是心地善良。”文营长说。
“您培养出来的孩子,肯定优秀,不知一鸣哪修来的这福气。”郑强国说,“您看,这事和他母亲商量商量,如何?”郑强国站了起来,“来。喝酒,这是喜事。”郑强国心想:“若王一鸣被招了上门女婿,攀上一门好亲戚不说,孩子在部队有了这样的背景,也能混出个出息,自己将来或许也能跟着沾点光。”
可是,王一鸣不是自己生的,这得要田芳同意才行。吃过饭,他借故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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