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茉莉说完她的爱情故事，已是泪流满面，往事不堪回首，虽然这段发生在李茉莉年轻时候的感情故事，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十年，但至今回忆起来却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方淑淑跟着刘红玉回到刘红玉的家，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刘红玉的家在县城东北角的一个小区里，她父母买房买的早，现在县城正在往东南发展，县城的东南方向应该是县城的新区，而县城的东北方向则是县城的老城区。

“爸，妈，这是我战友的妹妹方淑淑，今晚要在咱们家住一晚，她姐姐患重感冒，在中医院住院打吊瓶呢。”

刘红玉一边把方淑淑让进屋，一边对准备吃晚饭的父母介绍说。

“叔叔，阿姨，你们好，不好意思啊，给你们添麻烦了！”

方淑淑礼貌地对刘红玉的父母问候道。

“噢，没事，还没吃晚饭吧，来，赶紧一块吃饭吧！”

刘红玉的母亲一边说，一边去厨房拿了碗筷，又盛了汤。

方淑淑有点腼腆，虽然刘红玉一家人比较热情，但还是感到有些不自在，勉勉强强吃完了饭，就进了刘红玉的卧室玩手机去了。

刘红玉洗漱完了之后，看见方淑淑还在玩手机，而且是在不停地在和别人玩微信，就关切地说道：

“和男朋友聊天呀！”

“不是男朋友，还没见过面呢！”

“喔，不是男朋友，还聊这么上心，是摇一摇摇出来的吗？”

方淑淑一边发着微信，一边点头默认。

刘红玉一听又赶紧提醒方淑淑说：

“你可要注意，手机摇出来的‘朋友’有可能是骗子，你别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方淑淑听到刘红玉这么一说，赶紧又发了一句，就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李茉莉这一家的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平静的，李茉莉陪着方琳琳躺在县中医院的病房里，方国伟一个人住在农村的家里，方淑淑躺在方琳琳战友刘红玉的家里，一家人在不同的地方，翻来覆去，几乎都失眠了。而外面的夜，冰天雪地，天寒地冻！

天刚蒙蒙亮，方国伟就起床了，他首先上了一趟厕所，早就听说在县城里找个厕所不容易，所以，尽可能在家里把屎尿都解决了，这样，到了县城，就不需要为突然来了屎尿发愁了。

上完了厕所，方国伟赶紧去灶屋在地锅里添了几瓢水，点着锅灶里的柴火，在烧水的同时，他又去猪圈里提了一个水桶，把喂猪的食料倒进去，等锅灶的水烧得差不多的时候，就用一只破旧的塑料水瓢把热水舀进喂猪用的食料水桶里，然后，用一根木棍快速地搅拌几下，就去猪圈把热腾腾猪食倒进猪食槽里，这时，只见一头白毛肥猪伴着“哼哼”的叫唤声从猪圈的里侧晃悠悠地走了出来，看到猪槽了满满的食料，一只尖嘴快速地插进猪槽里，香甜地吞食起来。

这头猪是方国伟为即将到来的春节准备的，方琳琳当兵五年来，一直没有在家过春节，今年虽然退伍了，但也是当兵五年来在家过的的第一个春节，在半年之前，方国伟就买了一头猪仔，准备养到春节宰杀了，一家人过一个团聚的肥年。所以，每天喂养这头即将为春节带来美食的肥猪是头等大事，千万马虎不了。

喂完了猪圈里的猪，方国伟又赶紧去灶屋里，把锅灶里的热水取出一瓢放进脸盆里，准备自己洗漱，又添加一瓢凉水，把头一天晚上剩余的馒头放进篦子上，盖上锅盖，又添了几把柴火，在蒸热馒头的过程中，又赶紧用刚才取出的热水洗了几把脸。

方国伟洗完脸，从碗柜里取出一个大碗，在大碗里放进一勺面，放了一些水，用一双筷子慢慢开始搅拌起来，在锅灶里馒头蒸热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取出馒头，把一碗刚才搅拌的面糊倒进了滚水里，一边倒还一边不停地搅拌，就这样，待锅灶里的面汤再次煮沸的时候，就可以把面汤盛进碗里食用了。

方国伟也没有给自己炒个菜，他从一个坛子里取出一些咸菜，倒进一点香醋，又加了几滴自己酿的芝麻香油，掰开馒头，把咸菜夹进馒头里，香甜可口地吃起来，然后再喝上一口面汤，算是早晨的早饭了。

方国伟吃过早饭，赶紧推出他的电动三轮车，穿上方琳琳送给他的军用大衣，又去抽屉里取出一沓钱装进内衣的口袋，就匆忙地向县城赶去。

电动三轮车在结冰的柏油路上艰难地前行，车轮下高低不平的积雪被车轮碾压得发出“啪啪”的声响，但方国伟全然不顾，他要尽快地赶到县城里的中医院来看女儿方琳琳。

路上的早起的行人，三三两两，有的在步行，有的骑着自行车或电动车，有的则开着自己的私家车，一条县级公路上，逐渐地涌现出你追我赶的热闹场面。

县中医院里，李茉莉很早就醒来了，她先去卫生间简单地洗了脸，就急忙下楼给方琳琳买了早点。当李茉莉提着一盒豆腐脑、几张酥油饼走进方琳琳的病房时，发现方国伟已经赶来了。

“你怎么来这么早，吃饭了没有？”当李茉莉一看到方国伟风尘仆仆的身影就关切地问道。

“我来之前在家吃过了，本来我想给你们买点早点带上来，又恐怕你已经买了，就寻思着先上来看看再说，果然你已经去买了！”方国伟一边解释着，一边脱下军大衣。

“没事，我在这里没什么事，我已经买了，正好也可以下楼活动一下不是！对了，家里的那头猪喂了吧！”

“噢，喂过了，还是用热水喂的食料呢！方琳琳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昨天输了几瓶液体，好多了！”

夫妻俩正小声地说着，方琳琳突然翻了几下身，醒来了。

“琳琳，怎么样了，好点吗！”方国伟对醒来的方琳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