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候生糊弄了过去了,可他就更被看得死死的了。
房立邦为了尽快把雨点釉烧出来,硬是让王候生住窑上了,自然理由一大堆,其中也是怕他进了女色,他还真被王候生说信了。
山田在听说后虔诚地点了点头说:“上天之物必有禁地,王终于说出了实话,等出了这一窑就把他带到日本,为帝国服务。”
房立邦一听,这感情没了他事,他还指望着王候生发大财呢!
嘴上答应着可心里盘算着咋能让王候生被带到日本前把配方和工艺留下。
从日本会所回来房立邦就来到了窑上,让管家去买了一些肴肉和菜摆到了矮桌上,他对王候生说:“老弟今晚大哥陪你!”
王候生看到房立邦又不知要耍啥诡计,但还是镇定自若地说:“房掌柜,我这要喝多了,还能烧窑吗?”
房立邦摆了摆手说:“你只是指导又不是把式,你说让他们干就行。”
王候生笑笑坐下了,他端起酒盅先喝了一个,然后伸手抓起一只烧鸡腿就啃了起来。
房立邦笑哈哈地给王候生又敬上了酒,这才说:“等老弟发达了,可别忘了老哥我。”
王候生抹了一把嘴上的油问:“老哥我可没那命,我还指望着你哩!”
房立邦把一大块肴肉送到王候生的碟子里,叹了口气说:“等你走之前能把配方留下吗?”
“走,我去哪?”
房立邦端起酒盅喝了一个,抹了抹嘴说:“山田看上了你。”
“山田看上了我这窑匠?”
房立邦点了点头,点上了支烟吸了几口说:“山田亲口说的。”
王候生心里咯噔一下,终于明白了今天为啥买了一桌的大鱼大肉了。
“他看上我,那也得问问同意不同意。”
王候生当然不走,这儿是他的家,哪里都别想让他去。
房立邦摇了摇头说:“山田先生看上你了,不去也得去,你没有资格讨价还价。”
“我又没买给他!”王候生自然急了,在他身边有一只狼盯着他了,哪想到后面还有一只虎在等着他。
房立邦起身拍了拍王候生说:“咱的国都让人家占了一半了,甭说你了!”
“我要找他评评这个理!”王候生气呼呼地说。
这话引得房立邦大笑了起来,笑后他把王候生摁了王立邦的身边叹着气说:“”到凳子上坐下,这才说:“你唯一能脱离他魔爪的只有一条……。”
“哪一条?”王候生问。
房立邦嘿笑着,眼睛在他脸上扫着。
“说呀,房掌柜?”
房立邦凑到他脸庞说:“我说出来你可别跟我急。”
王候生点点头。
房立邦叹着气摇着头说:“死路!你想想在他眼里咱们就是一只蚂蚁,他想让你活就活让你死就死!他让你去日本你不去,他能让你活?”
王候生沉默了,这点房立邦说得倒是挺实在。
房立邦看到王候生的情绪很绝望,他坐到王候生旁,叹着气说:“只有这事我帮不上忙,我若不让你去保准他会把我的脖子抺了。”
掏出香烟给了王候生一只后说:“老弟,你放心地去吧,弟妹和孩生我给养着,但亲兄弟还明算账!这样吧,你把配方给我咱还是合伙人,这样成吧!”
赤裸裸的,根本到了不加掩饰的时候。
说到这王候生倒是冷静了下来,他笑了笑说:“你如果有办法不让山田抓到我,甭说配方,我连药坯的工艺还有升温多少度最佳都教会你们。”
房立邦大喜,他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停下来问:“此话当真?”
“我王候生从来就不说假话!”
房立邦拍了拍王候生说:“我把你藏到沂水老鸹沟,那里是山里套山沟里套沟,日本人到不了哪里!”
王候生自然不信房立邦能和日本人在嘴里抢食,他问:“什么时候送我去?”
“过几天大火停了,看这窑的成色。”
王候生知道房立邦不会决绝地保护他,实际上他在衡量利与失,他把王候生带走了也就断了颜山的财路和根基,谁知道猴年马月再回来,这自然是个大赌博,赌自己的运气。
房立邦真心要的是两全其美,王候生把配方和工艺给他,他又不和日本人决裂。
房立邦想了想自然第一步要稳住王候生,让他先把配方拿出来,唯一的办法自然是拿王候生有身孕的老婆要挟。
房立邦从大窑上回了家后就把管家和三儿子房三虎叫到屋里,待两人坐下后房立邦就问管家说:“在大街伺候王候生老婆的有几个人?”
管家忙哈着腰说:“有三个人,一个佣人一干杂活的还有一个看门的。”
“都是自己人?”
“不是,都是招城里的。”
“明天全部换成自己人,人数要翻一倍,告诉他们不能让王候生的老婆踏出大门半步。”
管家疑惑但又不敢问,只有挑府上忠诚的伙计过去。
王候生在后半夜趁着身边没人,他把在药屋里睡觉的张博喊了起来,告诉他马上去大街把你婶子带走,没有他发话绝对不能回来。
张博到了大街从后墙上跳进了院子,巧的是护院的麻大的老娘病了回了家,院里没人,张博把婶子叫了起来,收拾了一下就匆忙离开了。
当第二天麻大来后看到大门没关,正堂主家的屋门敞着头就有点儿大了,忙赶到了窑广,管家听后自然也脑袋涨了起来,马上就向房立邦汇报。
房立邦立刻带上人先赶到了窑上,看到王候生在,心就放了一半,他和王候生打了个招呼就带人匆匆地来到了大街。
管家正在骂护院的麻大,房立邦摆了摆手说:“骂也没用了,问问他这几天王候生的老婆有啥可疑的地方不?”
麻大如实说:“女东家啥也没异常,她很少出门上街,因为有身孕就连院子她也很少走动。”
“有没有人来过?”
“从没见过。”
麻大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前天有人敲过院门,问这里是不是原先房掌柜的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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