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出镖

北风凛冽,寒风刺骨,黄沙漫天。

有一稍人马大约百十骑,在黄土大道上疾驰狂奔,马蹄掀起漫天的尘土遮天蔽日。

他们每人骑着一匹骏马行色匆匆,每人都斜跨一把宝刀,身背一把强弓和一个箭篓,箭篓里装满了雕翎箭。

正中间有几辆马车,其中有一辆金黄色的马车上,插着一面赤红色的大旗,迎风招展。

大旗上绣着神射门三个大字,看上去非常醒目。

为首的是一个年迈苍苍的老者,这个老者身穿一件裘皮大衣,脚上穿着一双抓地虎的皮靴,一双深邃的眸子精光四射,炯炯有神。

前面不远有一片松林,只见这条黄土大道没个尽头,居然一直延伸到松林深处。

老者好像觉察到了异常情况,他突然勒住了马缰绳。

吁——,胯下的坐骑顿时就停了下来,大家一看也都随之勒住马缰绳,止步不前。

在老者的身边,有一个六十多岁的黑衣人,此人身材魁梧高大威猛,看上去非常彪悍。

“师傅你怎么不走了。”黑衣人说完便疑惑的看着老者。

“这片松林里充满了浓重的杀气,如果为师猜得不错,松林中定埋伏着许多绝顶高手,所以我们不可贸然进入松林中。”

老者刚说完突然怪事发生了,大家的马匹顿时一阵骚乱。

大家的坐骑似乎也觉察到了危险,它们顿时躁动不安起来,马匹居然不停地打着响鼻,发出一阵阵长嘶。

黑衣人吃惊道:“果然有埋伏,要不然我们改道另寻他路。”

“不——此道是通往天际山必经之路,根本没有其他道路可以通过。”老者说完不禁愁眉紧锁。

“啊——那怎么办,如此说了我们只能硬闯了,别无他法。”

老者点点头说:“是的,目前我们神射门的处境是岌岌可危,这次我们神射门恐怕要大难临头了。”

“哼——我就不信这个邪,我们一路上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风雷门、天狼帮都是何等厉害,我们神射门无往而不胜,不是照样也都闯过来了吗,而且我们神射门几乎是毫发无损,就算松林里有非常厉害的人物,又有何惧。”

“不——这次他们是志在必得,如果我们贸然进入松林恐怕凶多吉少。”老者顿时顿时就叹了一口气。

突然松林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非常低沉,犹如来自地狱的声音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柳残阳果然宝刀不老,居然可以觉察到松林里的危机,不愧为江下三杰之首。”

那个年迈苍苍的老者不是别人,他正是神射门的掌门柳残阳。

“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可否出来一见。”柳残阳话音刚落,突然有一个黑影一闪即逝。

大家还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黄土大道上便出现一个怪人。

此人仿佛从天而降,犹如幽灵鬼魅一般落地无声,突然就从现在大家的面前。

大家顿时都不由得大吃一惊,没想到此人居然如鬼似魅,悄无声息。

如此诡异高卓的轻功出神入化,于是众人便仔细的打量着此人。

只见此人其貌不扬,身高不足五尺长的瘦小枯干,一张国字脸上长着一双绿豆眼,眼窝深陷颧骨凸出,狮子鼻方海口。

一张苍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苍白的犹如一张白纸一样,仿佛从地狱逃出来的厉鬼一般,怎么看怎么瘆得慌。

他身穿一套青褐色肥大的外衣,看上去非常别扭很不合体,就好像一件衣服挂在一副骷髅上。

就这副尊容别提有多埋汰了,看上去不禁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此人如果在晚上出现后果堪虞,岂不把人活活的吓死才怪。

柳残阳抱拳当胸大声道:“请问朋友尊姓大名。”

怪人一听顿时发出一阵阵怪笑,“嘿嘿嘿——老夫乃是追魂魅影白令山。”

柳残阳闻言顿时大惊失色,不禁吃惊的打量着白令山。

柳残阳吃惊道:“什么,你就是追魂魅影白令山。”

白令山点点头说:“不错——正是老夫,柳残阳我问你,你已金盆洗手退隐江湖多年,如今为何又重出江湖。”

“白兄有所不知,爱徒秦瑞峰接了一趟镖,没想到居然是个烫手的山芋,爱徒深知途中危机四伏险象环生,没有老夫给他助镖他心里没底。

“爱徒苦苦哀求老夫为其助镖,老夫实在是无法推辞只好答应,还望白兄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改日老夫定当携重金酬谢。”

“柳残阳,你我虽然素不相识,可是你的大名威震大江南北,我白令山早已经如雷贯耳,请恕老夫冒昧的问一句,这次你们押运的是人镖还是货镖。”

白令山说完目光如炬,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柳残阳。

“实不相瞒乃是货镖,我们这次押运的是几件价值连城的宝物,此次押镖责任重大不容有失,否则我神射门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还望白兄高抬贵手。”

柳残阳的语气很委婉,显然有些低声下气委曲求全,柳残阳纵横江湖几十年,威震大江南北何时怯阵过。

不管是黑白两道的高人,都要给柳残阳几分薄面,可是今天柳残阳不禁有几分忌惮,心里却没了底气。

柳残阳身边的那个黑衣人,他就是柳残阳的爱徒秦瑞峰,秦瑞峰不明白师傅为何会一反常态,为什么会如此的低声下气。

就算这个白令山再怎么厉害,毕竟是孤身一人不足为惧,当然更敌不过整个神射门。

“呕——原来你们押运的是货镖,不过请你们打开马车上的箱子,让老夫仔细的检查一遍,如果都是货镖那就好办了,请你们尽管放心,不管是什么稀世珍宝,老夫保证不动分毫。”

秦瑞峰大怒道:“白令山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检查我们神射门的货物。”

“嘿嘿嘿——秦瑞峰你好大的狗胆,自老夫出道以来威震四海,从未有人敢这样对老夫无理,我看你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了吧。”

柳残阳大声道:“白兄你休要大言不惭,老夫已再三向你言明,我们这次押运的是货镖,可是你却如此的咄咄逼人,非要让我们打开箱子,让你仔细检查。

“我们神射门的规矩众所周知,在途中任何人不得打开箱子查看货物,还请白兄不要咄咄逼人,请恕老夫难以从命。”

“是吗,正中间的那辆马车上,有一口精致的楠木箱子,但不知楠木箱子里装的是何物。”

柳残阳冷冷的说:“白兄你该不会是健忘吧,老夫已经说过好多遍了,马车上装的都是稀世珍宝,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不对吧,如果老夫猜得不错,那口楠木箱子里装的可不是稀世珍宝,而是当今小太子李云烈。”

“白兄真会说笑,我柳残阳乃是一介布衣,老夫连皇宫都没有去过,如何认识什么小太子李云烈,再说了我神射门从来不与官家打交道,更不曾结识皇室中人,白兄你一定是误会了吧。”

“柳残阳,老夫敬你是一代枭雄,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老夫,你的大徒弟铁良乃是当朝大将军,铁良冒死把小太子李云烈救出皇宫,铁良历经千辛万苦几经生死,好不容易才把小太子护送到神射门。”

“铁良临死前把小太子托付于你,所以你才会率领神射门倾巢而出,途中风雷门和天狼帮不知好歹自不量力,他们在半路上截杀小太子,结果全部都死在你们神射门的手里,而你们神射门却毫发无损。”

秦瑞峰大怒道:“白令山你说的没错,小太子的确就在马车上,老贼李步然发动兵变谋朝篡位,他不但将皇上囚禁起来还想斩草除根,大师兄深受皇上委托,连夜将小太子护送出京城,大师兄义薄云天忠君爱国苍天可鉴。”

“老贼李步然本想派兵追杀小太子,但又恐遭天下人非议引起公愤,于是老贼便开出十万两黄金重金悬赏,谁若能生擒小太子十万两黄金便归谁。”

“这才引来你们这群武林败类一路追杀,尔等匪类见利忘义利欲熏心,眼里只有金钱利益没有公道天理,此举与禽兽何别与畜生何异,我神射门定要护小太子周全。”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秦瑞峰,老夫不于你逞口舌之利,有种的请随老夫进入松林。”

白令山说完突然一闪身,化作一道黑影瞬间便消失在松林中。

柳残阳惊叫道:“不愧为追魂魅影,这老魅好快的身法好高卓的轻功。”

“哼——怕他作甚,这老魅虽然厉害也不足为惧,我神射门有上百之众,而且每人都是一等一的绝顶高手,这老魅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白搭,绝对敌不过我整个神射门。”

柳残阳语重心长说:“不——瑞峰切不可大意,如果松林中只有这老魅一人当然不足为惧,肯定还有许多顶级黑道人物助阵,我们此行恐怕凶多吉少。”

秦瑞峰点点头说:“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现在我们已无退路只能奋勇向前,一切都尽人事听天命吧。”

柳残阳点点头说:“嗯——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众弟子听令刀出鞘弓上弦蓄势待发,然后随老夫进入松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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