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癫的不仅仅是太子,很多站在城头的守军一个个都被吓得脸色惨白,两股战战似有尿意。若不是知道身边的人就是太子和宰相,包括守城的指挥官都可能逃之夭夭了。
很多人原本只是害怕,可是在看到太子的表现后,就如同传染一样,很多人也跟着高喊起来。瞬间城头就变得混乱不堪。
该说不说,太子的侍卫和司马无疆的侍卫还是很靠谱的,明明自己很害怕,可是他们还是咬牙坚持克服恐惧,将太子和司马无疆等人给保护起来,以免被城上的守军在慌乱中误伤。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声炮响,只见从城门洞里杀出一支两千人的骑兵,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向着坦克的方向冲去。
见此情景,原本比较混乱的局面稍稍安定下来,很多人都伸着脖子向城下望去。
两千人对阵二十几辆大怪兽,在人数上绝对是压倒性优势。
太子爷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紧张地看着骑兵高喊着口号,挥舞着兵器一往无前地冲向坦克。
“这带兵的人是谁,孤要封赏他!”太子的生硬中带着颤音,但是现在已经没人注意这些了。
似乎是觉察到有人冲向自己,两辆正在返回的坦克突然来了一个就地转弯,之后就将炮口对准了正在冲锋的骑兵。
与此同时,原本还在后面的剩余坦克,发现从城内冲出一直队伍,想自己阵地杀来,马上启动,对前面两辆坦克进行支援。
短距离上,看不出来坦克速度的优势,相反,骑兵的速度优势很快就显现出来。就在两辆坦克刚刚摆好迎战姿态,骑兵就已经冲到近前了。
“好!”一个嘶哑的生硬从太子口中喊了出来。
原本沉默不语的守军也发出了歇斯底里般的欢呼声,这胜利唾手可得啊,之前还被这些怪物吓得半死的,可是咋眼间,这些吓人的怪物就面临覆灭的局面了。
正在后面督战的秦昱,举着望远镜,看到这个情况后,嘴角慢慢地开始上扬:“老胡,刚刚我还担心呢,仅凭借这几辆坦克没有办法对守军造成太大的心里压力。看了真有牛犊子啊。这次我想守军会留下一个难忘而深刻的记忆。”
“要不要派兵上去增援?否则这两千人真的要死命扛的话,咱们这几辆坦克会有手上的危险。”胡彪有些担心地说。
“老胡,你之前了解坦克吗?和坦克作战过吗?知道他们的性能如何、火力如何、杀伤力如何吗?”秦昱没有理会胡彪的问话,而是连续问了几个问题。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胡彪笑眯眯地说道,“其实我倒是真想看看,这坦克到底是不是骑兵的克星。之前王爷和咱们说了那么多关于坦克的事,今天终于能见证了。”胡彪也没有继续纠结自己的问题,而是回答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答案。
坦克身后的大军,也是一脸懵,他们当中只有一部分人见过坦克,并且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坦克是什么东西。
看到自家大军的坦克瞬间就被两千骑兵给包围了,包括正在瞄准的携行迫击炮小组都非常紧张,有几个小队指挥官一再询问是否开炮支援,可是迟迟等不来开火的命令。
整个战场突然间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城头的人担心地看着城下的战况,而城外的人也担心地盯着战场,担心自己的坦克受到威胁而损失。
突然间坦克车上车载机枪响了起来,沉闷的声音,让双方的士兵都跟着律动。
骑兵很兴奋,这个战术太经典了,利用本方战马的速度,快速对敌军实施分割包围。两千人打二十几辆坦克,那不是跟玩一样。可是想法很简单,现实很残酷。这些骑兵突然发现,他们面对的这个大家伙的时候竟然无处下手。
刀砍斧劈,没有什么卵用,出来将面前的钢铁怪物的车身砸出一些个坑坑洼洼,实际上对坦克没有任何影响。
很多骑兵甚至靠近坦克后,还骑马跟着坦克一起炮,想要看看这究竟是什么玩意。
机枪响的时候,很多骑兵甚至正在骑马定在坦克的前面试图用战马的力量让坦克停下来。
场面很诡异,感觉就像狗咬刺猬无从下口。
很多骑兵突然发现,以往那些优势,在这个大铁疙瘩面前根本就没什么用,原本利用速度建立起来的优势瞬间荡然无存。
车载机枪的射击声,立即将骑兵的高喊声给吞没了。
血雾喷溅,战马和骑兵就像下饺子一样,纷纷落马,然后就被坦克无情地碾压过去,变成一堆烂肉。
在骑兵的眼中,这些原本的功绩和猎物突然变成了死神收割机。凡是挡在坦克前面的骑兵,无一例外,全部被消灭了。见战友被杀,很多骑兵的眼睛都红了,拼着命将自己手中的武器砸向坦克车身。怎奈,什么用处都没有,除了将坦克车身咋得丁当乱响。
有不少骑兵甚至放弃了自己的战马,跳到地上,拼命推着坦克,妄图将坦克拦下。
这时,从后面赶来的支援坦克到了,车载机枪的声音瞬间响彻整个战场。
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前面被拦截的两辆坦克开炮了。
只见拦在坦克前面的骑兵,突然就变得肢体破碎,碎肉横飞。炮弹直接命中了这些骑兵身体,他们像破布一样被炮弹撕烂飞向四周。
站在城上观战的守军,就像老母鸡被人突然攥住了脖子,除了发出咯喽一声,很多人都像被点了穴道一样,目瞪口呆地呆立在原地。
场面的血腥,彻底将他们震撼住了。怪物无敌!
两千人面对二十多个大家伙,竟然变得懦弱不堪,连一战之力都没有,完全就是一面倒的被虐杀。
坦克履带所过之处,留下的竟然都是血迹。
观战双方,没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局面。
有承受不住压力的骑兵,拨转马头向向城里逃跑,可是但凡是炮制坦克车前面的骑兵,不是被车载机枪给扫到,就是被坦克炮给炸倒。
有几个骑兵已经快炮弹城门前的吊桥处了,结果连续飞过来七八枚炮弹,就将这几个骑兵给送上了天。
想逃?门都没有!
绝望的气息开始从战场上蔓延,最后连城头上的守军也开始变得绝望起来。
这样的仗别说打了,连看都没看过。现在还仅仅是二十几辆坦克,后面的大军根本连动都没有动。都是看客的情况,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显然二十几辆坦克配合十分默契,根本就不给冲锋的骑兵留下任何死角。全歼,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两千骑兵包括他们的战马再无一个站立,全部战死。
原本还在城头高喊的太子已经被吓得失禁了,浓烈的骚臭味从他的身上开始蔓延,就连弥漫整个战场的血腥味都无法遮掩。
司马无疆已经变得木然,这个刚刚还老谋深算一副智珠在握的老头,此时就像一个七八十岁的普通老人,除了满脸的震惊和慌张,还有浓烈的绝望气息。
那个之前还不屑一顾的外族人,浑身战栗,要不是靠着身边的侍卫扶着,此时已经如一滩烂泥猥琐在地上了。
正在观战的秦昱,木然地放下了举着的望远镜,情不自禁地骂了一句:“我去,这特么也太凶残了。二十几辆坦克就把连钱骑兵给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这就是王爷说的骑兵克星吗?这完全就是没有敌手啊!”
胡彪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身影略带颤音:“我原以为和王爷在蛮地征战,看到那几座京观就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惨烈的场面了,可是和今天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啊。这就是如同王爷说的那样,是战争机器,是陆战之王!老秦,现在我明白了王爷所说的那种场面是什么样了。成百上千辆坦克在你敌军面前狂飙时,那就是摧枯拉朽,无人可挡。”
那些原本还在担心的秦昱大军,一个个目瞪口呆。他们当中很多人都是见惯生死,参加了无数大战的。包括跟随王枫一起在蛮地血战,筑京观,甚至还有在岐山阻击战中活下来的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可是今天发生的这一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二十几辆坦克很有默契,呈战斗队形一直冲到吊桥跟前,才慢慢转身返回自己的阵地。其实这时吊桥根本就没有收起来,可是这些坦克就跟没看见一样,扭头走了。
不是这些坦克手不想冲进城里,而是他们知道,凭借自己的吨位想要凭借吊桥过河,那结果只有一个,摔进护城河里当王八了。
至于战场上的惨烈情况,这些坐在车里的乘员感受倒不是很大。除了驾驶员的感受强烈一些,其余人都把注意力和关注点放到了那些骑兵身上。教官曾经一再告诫他们,“王爷说了,只有死了敌人才是好敌人。”至于敌人怎么死,那就看他们自己的运气了。
上一页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