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感慨

徐福来听到胖子的解释后,一颗心算上放到肚子里了。不过,他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王枫说道:“王爷,当时也是形势所迫,所以卑职才下决定,和手下说只要能剿灭海盗,可以拿出来五成的缴获分给大伙,然后留下五成上交。我可以保证,我们绝对没多分一两银子。当初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和船队的指挥官商量了,当时指挥官也同意了。因为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帝国,还能不能回帝国了。”

“所以你们就有点破罐子破摔了对吧。”王枫接了一句。

这一次徐福来倒是很光棍:“王爷,当时大家伙都有这样的心思。主要是经历第一次海上风暴后,咱们损失了几条船,然后人都没有救上来。不过,请王爷放心,咱们分的钱,连那些损失的弟兄的都有。按照实际出海人数分的。当时我们还发下誓言,如果我们这些人当中有人能活着回来,就一定要把分的这些情送到他们的家人手中,随敢违背誓言,就会受到海神的诅咒。”

王枫听后,点点头:“这一次就像刚才我说的那样,就不追究了。你们分得的钱就归你们,就当是给你们的奖励提前发放了。不过,不能有下一次了。规矩就是规矩,尤其还是军规。”

之所以这么做,王枫主要考虑的是这次船队第一次出海这么长时间。将来会有越来越多的船队出海,其他人他管不了,但是以他的名义派出去的船队就必须要遵守规矩,否则一旦乱了规矩,那就是埋下了祸根。人性,王枫看得太多了,很少有人能经受得起的诱惑考验的。尤其是将来贸易越做越大,出海的人也越来越多,如果没有严格的纪律约束,那最后就会很难管理。

听到王爷又强调了一边之后,徐福来除了下保证之外,还特意代表死去的船员感谢了王枫。

看着徐福来行礼,王枫点点头,并示意他坐下,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个徐福来还是很有野心和手段的,他能让王枫替他背书,而太高他的声望。

对于这一点,在座的人没有谁是看不出来的,但是自家王爷都装作没事人一样,他们自然不好说什么。

众人陪着徐福来吃了一顿丰盛的午宴之后,下午又借着聊了几个小时,知道大家将自己的问题都问清楚了,才算放过徐福来。

“徐将军,之后你还要做几件事。”见众人都不说话之后,王枫对徐福来说道:“第一,你们抓紧时间休整,这一次给你们半年的时间,回到蛮地后和家人好好团聚一下。该送的抚恤银两给船队的死者家属送去,另外还有这边的奖励。”

徐福来一听,连忙起身拜谢。

“你先不用着急谢,这第二件事,你要组织一些人,口才好的,连带着你们的航海日志,将这次出海的详细过程全部口述下来。到时我让蛮地的彭虎总督找人配合你们。事无巨细,这件事要在一个月内完成,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困难?”

“王爷,这没什么难的。咱们船上还有监军,都是从王家村里出来的,这一路上他们就已经整理出来了很多资料。这个保证完成任务。”

王枫一听点点头:“第三件事,就是绘制海图。另外在海图上做出标记。尤其是航线,一定要标记清楚了。还有我们已经占据的海岛,哪些地方是我们去过,和我们的关系非常好的,哪些地方有什么特产,矿产,这些都要清清楚楚。”

“回王爷,这个工作也没有问题,咱们船队每天都要画海图的。每到一个地方,随船监军和技术人员就要绘制这个海图。为了保证准确性,有六拨人在做这件事,就是怕只有一波人或者两拨人绘制的海图不准确,或者有遗漏。而且装海图的箱子都是特制的。请王爷放心。”徐福来听到最后王枫说的几点要求之后,很干脆地答应了,因为他非常清楚,这一趟出海,主要的任务一个是寻找图册上的东西,更重要的就是要绘制海图,以及他们经过地方的风土人情,如果这件事做不好,那这次出海挣多少钱都是没用的。

等徐福来走后,这些人竟然就留在王府府里不走了。不过,以胖子为首,他们一个个脸上都露出的期许的神色。

“说吧,你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就连贺章铁匠都被你说动了?”王枫看着胖子等人问道。

“王爷,这我可得声明一点,这绝对不是我的想法。这是咱们总理大臣张虎公爷的意见。”胖子笑眯眯地赶紧把自己摘出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吗?你要是不怂恿,他们几个能这么支持你?想的美吧你。”王枫根本就不给胖子的解释机会。

张虎笑呵呵地替胖子解围:“王爷,这不能全怪老陈。我们全都动心了。”

见张虎出面替胖子说话,王枫也就顺势不再说什么了。

“王爷,这回我是真服气了。”张虎非常突然地说出了一句话,并且很郑重地冲着王枫拱手行了一个礼。

“王爷,说实话,当初您派这支船队出海的时候,至少我并不是特别理解。总以为这是劳民伤财的做法。当时咱们的经费就不足,蛮地发展需要很多投入,可是您还是把剿灭海盗获取的大量金钱投入到新式海船和战舰的建造上了,说实话,我当时心里是有意见的。”张虎说完看了一眼王枫,见对方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他赶紧解释说,“这么多年了,这支船队一直没有任何消息,我都放弃了。说实话,之前老陈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根本就不敢相信,他们会活着回来,而且还带回来这么大一笔财富。特别是还有其他外族的商队跟着回来了。今天听到徐福来亲自讲述了出海的过程,我才知道您当初说的,我们可以向大海讨生活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想到这一次就是一个探索未知世界,就获得了这么巨大的收获。”

王枫点点头,没说什么。

“王爷,我们之前对于大海之外的情况根本就不了解。特别是您在帝都给我们送来了的那些材料。其实那时候,我们对于大海都没什么概念。别说是我们了,就是昊天帝国绝大多数百姓,都不认为大海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收益。只是沿海的百姓,为了生存讨生活的一种谋生手段吧。”贺章接着张虎的话,解释说,“现在我明白了,您之所以下大力气让我们搞清楚这些技术并把这些技术应用到实际生活当中的决定是多么正确了。加入当初我们没有按照您的要求来继续研发栓动枪和全自动和半自动,那么这一次他们出海如果还用燧发枪的话,那造成的伤亡就不是今天徐福来说的那些巨大的成绩了。当初沿海百姓之所以只能在沿海近海讨生活,就是因为没有能力、没有技术改良或者建造更好的船只。船只吨位太小,抵抗不了太大的风浪,所以他们出海十有八九是靠天靠运气吃饭。”

一直不出声的铁匠也瓮声瓮气地说道:“老贺说得对。当初王爷您让我们在王家村研究什么蒸汽机、汽车的时候,我们认为这就是浪费钱啊。有那些我们干点别的不好吗?可是火车造出来之后,我们才知道,这家伙简直了就是大力士啊。一次能装的货物赶上成百上千辆马车了。而且速度也快,省时省力不说,这带动了很多产业的发展呢。之前试验将蒸汽机撞到船上,现在看来这个决定太正确了。这几千吨的大船不用再像之前用很多水手了不说,装的东西也多了。”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苏秀文这次也开口了:“王爷,这次徐福来回来说,咱们的帝国的货物在外族那里非常受欢迎,这绝对是个好消息。这样我们的生产出来的各类货物,除了能满足帝国百姓的需要,还可以利用船队运到外族那里去,这样我们的贸易就会越做越大。”

“我算是看明白了,原来咱们就算井底之蛙,只能看到眼前这点东西。这次徐福来回来之后,给我的震撼太大了。原来除了咱们昊天帝国之外,还有这么多国家,还有这么大地方呢。之前光是听海商说,这外面有多大,不过那时也仅仅知道有海夷以及在吗帝国周边的一些岛屿和一些小国。那时觉得离我们太远了。可是这一次,徐福来告诉我们,只要有心人想找,就一定会发现我们帝国的。我们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中心。”贺章有些感慨地说道。

“喂,你们这帮家伙在干嘛,这大晚上的我们留在王爷这里,不是停你们在这发感慨,谈看法的。你们之前不是有很多想法要和王爷谈的吗,怎么一个个都跑题了?”胖子见众人都不说刚刚商量的想法,顿时有些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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