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赏赐来了

半个月后,朝廷的赏赐下来了。带队的钦差由兵部尚书担任,副使是皇帝身边的贴身任公公。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人物,王枫也只是听听就罢了。不过张虎的言外之意中,他倒是听出了一丝玄机。副使的主要目的应该就是他,还有他手中的秘方。

这次劳军的规模很大,光是护卫就有五千之众。另外还有二百皇帝身边侍卫,可谓是安全到了极致,想要偷袭这样一支精锐,没有相当的实力一般人是办不到的。因此,来使很快就到了北军驻扎的土城。

王枫没有资格迎接钦差,他们也没有允许出营,而是在营中待命,随时准备接受钦差的检校的。军中上官说,可能会根据军中的花名册随时点名查验,还会随机提问的,至于问到谁,问什么问题,他们也不知道的。

根据上官的指示,原本整个土城的军队都换上新的军服,就在大家准备之时,突然命令又改了,还是穿着之前大战的衣服,干净的,必须再弄脏了,实在不行,就在地上打几个滚。

当然,后一个命令仅仅是暗示,但是谁又会和上官过不去呢,而且这么做一定有道理的。

对于这样的小把戏,王枫心里清楚,不过他没有过多表示,只是让本队人马都将之前大战后回来换下的血衣重新再穿上,还好都还没来得及洗,不是不想洗,而是要洗的衣服太多,现在好了正好省事了,而那些先浆洗了衣服的人,只能暗自骂了一些人的祖宗十八代外加人家所有的女性之后,将衣服再摔倒地上,揉搓几下,甚至还弄点牲畜的血在衣服上面。

不过,脸面还是要的,军服虽然满是血渍污迹,但是必须把脸洗干净,必须做到精神饱满。要让上差从军服上看到大战的惨烈以及士兵奋勇杀敌的英勇,从容貌上看到帝国军队的精神面貌。

北军高层都帅的率领下在土城外十里的地方迎接上差的时候,王枫他们则在军中整队肃立等候。三个小时之后,命令来了,要求解散,但是必须再营房中待命,不能出营房。

等到了晚上,命令来了,犒赏三军,王枫他们吃了一顿好的,包括鸡鸭鱼肉,还有整只的烤羊以及牛肉,每人被赏赐了一碗水酒。不过王枫没有见到猪肉。

这是王枫第一次喝酒,和蓝色星球上的酒水相比,这个酒其实差不多就是水,有那么一丝酒的味道,还有点酸涩的口感,连啤酒的劲都算不上。抿了一小口,他就再也没碰。

胡彪看到后,看了一样王枫,腆脸一笑二话不说拿起酒碗一口就干了下去,然后还有些恶心地用舌头舔了一下嘴角,大喝一声:“痛快,过瘾!”

王枫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胡彪,继续闷头狂吃。小队其他人见王枫的酒被胡彪抢先喝了,脸上都露出了后悔和不甘的表情。见笑对人一脸馋鬼样,王枫笑了一下,用手指点点了众人,继续开吃。

一顿酒肉一碗酒,让整个大军的气氛高涨起来,虽然禁止喧哗,但是还有有人忍不住高声喝叫起来,甚至还有人围着篝火开始拳脚比划助兴。一时间,喝彩声四起。虽然违禁了,但是上官们好像耳朵里塞了鸡毛,就像听不见一样,反正就一碗水酒,大战过后放松发泄一下也是正常,只要不太出格,上官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扫了大家的兴。

开席前,王枫还试图找张虎,看看是不是能和自己的队伍一起会餐,但是被告知,校尉以上的除了执勤的,都被叫到都帅府参加会餐了。据说因为坐不下,结果在广场上摆的桌子,菜都一样,就是酒多一些。知道张虎已经有地方了,王枫也就没管他吃饱喝足后,在营房外溜达两圈后,就先回营房休息了。有执勤上官下命令让所有人必须半个小时内回营休息,这场会餐才算结束。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全军集合。

三个小时后,在王枫看来应该是其他两路大军的封赏结束了,都帅、秦军主以及北三军的高层陪同钦差一行走进大营。

先是将官,从秦军主开始,然后是都督旅帅然后是都尉校尉。秦军主之前因为大军被埋伏围歼之后被处罚了,本次立功后功过相抵,还有以观后效的意思。张虎则因为立功等一大堆原因升为都尉,还给了一个子爵的爵位。

远远地看着张虎意气风发,王枫暗自替他高兴。一个从基层文职人员进入大营带兵半年时间,就连升两级,除了立下大功,他还很拼命的,即使和秦军主有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是每战都亲冒矢石冲锋在前。而且在目前来说,能真正关心他的人也只有张虎这么一个人。

没来得及多想,就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就在他犹豫是不是有重名的人的时候,又传来一个声音:王枫:十三岁,原北叁军……王枫胸脯一挺,跨步出列跑步上了点将台。他看见秦军主冲他微笑着点点头,又暗地里竖起大拇指。

王枫点了一下头回应了一下秦军主。在秦军主左侧站着三个人,一个人王枫认识,是刚刚宣读封赏的兵部尚书,名字没记住,也是因为和自己没有太大关系吧。他的左侧站着一个面白无须,面无表情的人,手里捧着一柄拂尘,穿着一身红衣。看见王枫不疾不徐地走上点将台,原本微合的眼睛立即睁开并将目光投向王枫,眼神中带着好奇,而且脸上露出微笑,看似帅气地甩了一下拂尘,还上下大量了一下王枫。这个人的左侧是一名看似六十岁上下的老人,身披铠甲,虽然面色平和却不怒自威,气场很足,左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见王枫向几人走来,竟然也冲王枫点了一下头。北军大都督:萧寒天都帅!

待王枫走到点将台中央行完礼后,原本是兵部尚书出面宣读封赏,结果还没等他迈步,他身旁手持拂旁面白无须的男子笑着低声在他旁边说了句话,就见兵部尚书微笑着点了一下头,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披铠甲的老人也点了一下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低声说:“任公公,请!”这个声音对于台下的人,仅仅是看见了一个动作,但是王枫却听得清清楚楚。

任公公分别向两人拱了拱手,甩了一下拂尘向前迈了一步,整理了一下衣服,冲着帝都方向拱手拜了拜,声音有些尖细地说:“咱家出京前,陛下交代老奴,对于王枫的赏赐由咱家来宣读。”

他的话不但让王枫有些懵,连台下一众官兵也觉得不可思议。原本肃穆的校场上,哄的一下议论声四起。

仿佛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任公公闪过一丝得意,微微抬了一下头看了一眼王枫。他身后的都帅萧寒天却轻哼了一声,瞬间,整个校场就安静下来。

任公公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块绢布,表情严肃动作恭谨地打开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王枫没太听明白,但是开国县男、亲军校尉他听懂了。最后还应该说了一些勉励的话,让他继续在北军中好好为国效力的话。一直拱手略微低头的王枫,听到没没动静了,抬头看了一眼任公公,见他正微笑盯着自己看,那意思你该谢恩了。王枫赶紧低头高声谢过昊天帝国皇帝,又冲都帅、秦军主和兵部尚书拱手行礼,接过任公公手里的绢布其实就是圣旨,转身向台下的众人抱拳行礼后,神色平静地走下点将台。

“宠辱不惊!”

“好!”“不错!”

王枫不知道,他转身走下点将台后,台上的几个人竟然对他在台上的表现都感觉不错,也都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之后的仪式继续由兵部尚书主持,而任公公则继续手捧拂尘当一个微闭双目的泥菩萨,一直到仪式结束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仪式结束后,都帅萧寒天先感谢了帝国皇帝以及对辛苦赶来北军的兵部尚书和任公公说声辛苦后,又说了几句鼓劲和勉励的话,又代表北军表了一下决心,大致意思就是身为昊天帝国的军人要拼死报效帝国皇帝以不负皇恩。

等一众人等离开后,王枫从众人的口中知道了一件事,他是北军中唯一一个队正得到规格这么高的封赏的人,其实到张虎那个级别就差不多了。而队正这个级别的封赏一般由上官宣布就行了,而他不但上台接受封赏,还由陛下贴身大太监来宣读,甚至陛下还亲自叮嘱等等,这一些列的荣耀对于其他人来说那绝对是值得炫耀一声的资本,但是王枫心里则苦笑,这是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了。

从此以后,自己会像一个样板一样被摆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用放大镜观察。这还不算,原本敌军是不会关注自己的,即使自己之前秘方的事被他们猜出来了,但是因为所有人都被灭口了,那些奸细的上司还不弄得太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或者自己这到底有什么,他们只会猜测中了埋伏中了奸计。这回好了,一个不到十四岁的校尉不但被本国的皇帝关注了,也会成功地引起各方势力的关注,甚至帝国高层中那些主和派也会对他关注。对于低调求活的王枫来说,这么高调地曝光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王枫深呼了一口气,暗自攥了一下拳头心想:不管是得马还是失马,自身强大才是关键!

张虎赶了过来,军主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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