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身陷囹圄

魏星狠话一出,左右两侧的帮手们,又往沈玉河跟前凑了凑。

个个杀气腾腾。

沈玉河真是没想到,人在山中走,屎从天上来。

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没有做过的事儿,肯定不可能承认。

“不是我干的,这肯定是栽赃陷害!”沈玉河矢口否认。

“咋的?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哥儿俩自己把祖坟刨了,然后把半截墓碑偷放进护管站仓房,陷害你?”魏星哼笑了一下,旋即指着沈玉河的鼻子,暴跳如雷,“这话你都说的出口,还特么有人性吗!啊?!”

“我都说了,不是我干的!我对天发誓,要是我沈玉河做的,天打五雷轰!”沈玉河百口莫辩,逼的甚至发起了毒誓。

突然,一个帮手被挤得身子失去了平衡,挥着镰刀朝沈玉河栽去。

沈玉河以为对方要袭击自己,便下意识地挥起猎枪,一枪托拍在了那个帮手的脸上。

啪!

这一枪托拍下去,魏家兄弟带来的帮手们算是炸了窝。

“动手!削他!”

人群中,另一个帮手高声道。

沈玉河虽然身手不错,但是猛虎难敌群狼啊,可不是傻子,哪能吃这眼前亏。

他猛地钻出人群,骑上停在门口的老幸福猛踹点火。

“抓住他!别让这个王八蛋跑了!”几个人挥着铁锹冲了过来。

大黑突然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咬伤了对方的脚脖子。

咔咔咔咔!

摩托车终于点着火了。

沈玉河猛给油门,一下子蹿了出去,朝双调山镇镇里方向疾驰而去。

“快!上车!上车!给我追!”

魏星一边朝门外的那辆哈飞瑞伊皮卡跑去,一边大喊。

魏家兄弟坐上哈飞瑞伊皮卡的前座,六七个个帮手挤在了车斗后面。

其他的帮手有的是骑着自行车的,也有骑着摩托来的,一窝蜂似的向沈玉河追去。

呼啦啦——

沈玉河骑着老幸福在坑坑洼洼的雪地上飞驰,魏家兄弟开着哈飞易瑞皮卡,带着一帮骑着摩托车和自行车的帮手狂追,一阵阵的雪沫子腾空而起。

此情此景,像极了绝地大逃亡,如同电影场面一般。

沈玉河一路狂奔,终于来到了镇子边上的林业站。

正常来说,后面有人追,去派出所才是最安全的。

但是,一旦到了派出所,这事儿可大了。

魏家兄弟不但要二进宫,其他人就算不跟着蹲笆篱子,也得罚个三头五百。

这不是激化矛盾嘛!

“老乔!老乔!”

沈玉河急忙停下摩托,直接冲进了林业站大厅。

乔明远听见喊声,迅速从办公室来到大厅,问慌张的沈玉河,“咋回事儿,让狼撵啦?”

沈玉河没来得及回应,急忙将门关上,并且拴好,这才长舒了口气,“不是狼,是人!”

这时,魏家兄弟以及帮手们陆续赶到,将皮卡和摩托车等停在了门外,将林业站围住了。

随后,魏辰走到门前,透过毛玻璃向屋里望着,并连续地敲着门。

“开门!开门!”

林业站大厅内,只能透过毛玻璃看到门外魏辰的身影轮廓。

乔明远一看外面这阵势,在懵逼的同时也有点慌了,急忙询问,“玉河,你到底得罪啥人了?你是扔人家孩子下井了,还是刨人家祖坟了?要不然咋带这么多人找你呢!”

“对,刨人家祖坟了。”沈玉河点点头。

乔明远大惊,“啊?”

沈玉河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摇头解释,“不是我。”

“那是谁?”乔明远问。

沈玉河一脸无奈,略带焦躁,“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乔明远一脸懵逼地注视着沈玉河,期待着沈玉河进一步说明。

沈玉河详细的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乔明远,乔明远也很快意识到沈玉河是被人栽赃陷害了,得必须把栽赃的人揪出来才能解决此事。

沈玉河一听这话,当即就急了,“大哥,我也知道,但需要时间啊!关键是,现在怎么办?管护站不管了?巡山不巡了?夹着铺盖卷回家?大哥,先把眼巴前的事儿解决了再说吧!”

乔明远一脸愁容,思忖片刻,“这样吧,先把这些人驱散了再说。”

“行吧,你抓紧,我先去你办公室呆一会儿。”沈玉河摆了摆手,转身朝走廊深处走去。

乔明远见沈玉河把问题甩给了自己,一脸生无可恋,只好上前打开了门。

“乔站长,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让沈玉河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

魏辰控制着激动地情绪,对乔明远说道。

一旁的魏星倒是像个疯子似的,扯着嗓子高喊着,“沈玉河!给老子出来!出来!”

乔明远看了眼抻着脖子,跟个大叫驴似的魏星,冷着脸道,“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哥!”魏辰回头看了眼魏星,示意安静。

魏星不再喊了,极不信任地打量着乔明远,“说吧,我倒是看看你是咋向着你们的人说话的。说急眼了,把你这林业站拆了!”

魏辰斜了眼魏星,“哥!先听乔站长怎么说嘛!”

乔明远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玉河已经把整件的来龙去脉跟我说了。说实话,凭我对这个人品行的了解,他不可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你瞅瞅,我就知道一张嘴就肯定护犊子!”魏星叉着腰,愤然道。

乔明远没有理会魏星,继续说道,“另外,现在单凭半块墓碑在护管站仓房,确实不排除有栽赃陷害的可能。要我说啊,最公平的办法就是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如果调查出确实是沈玉河干的,那么自然有法律对他进行制裁。如果另有其人,那正好真相大白,将其绳之以法,沈玉河也省的被冤枉。你们再这样闹下去真出点啥事对谁都不好,你们说是吧?”

魏家兄弟面面相觑,虽然一脸的不甘心,也只能这样。

人群退散后,乔明远回到办公室,此时沈玉河正站在窗前,向外看着。

“我一会儿给韩所长打个电话,刨祖坟的事儿让他来查吧。”

乔明远长舒了口气,坐在办公桌前,拿起茶缸子喝了口水。

“多谢你啊,老乔。”沈玉河转身坐在了乔明远对面,突然一脸忧色,“等等,不对啊。如果迟迟查不出真凶呢?那魏家兄弟不得总来烦我啊?谁受得了啊?”

“只能等着呢,那能咋办啊?他哥俩要是再烦你,你就给韩所长打电话!”乔明远道。

沈玉河焦虑道,“癞蛤蟆落脚面,不咬人它膈应人,我也不能总麻烦人家韩叔。”

“那你说咋整?”乔明远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看着沈玉河。

“你问我?这事儿是我问你。”沈玉河凑上前,一脸认真道,“老乔,你看哈。你是我的上级,就得管我的事儿吧?你要是不帮我解决,我就不走了!”

乔明远一愣,“沈玉河,你这不是耍无赖吗!”

沈玉河一脸执拗,仰着脖子,点了点头,“对,我就耍无赖。老乔,你看着办。”

乔明远纠结片刻,白了眼沈玉河,一声长叹,“别急,容我想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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