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庞大计划

眨眼间,哨所所有人都知道刘邦瑞来寻找电话号码,凡是了解孙芳香的几乎都有的电话号码。钱梅子不明白了,为什么她几次打电话没有人说,或不告诉她呢?原来,孙芳香的电话号码是哨所战士比较了解的,钱梅子代表上级询问他们不敢往上报,如果人人有越境分子电话号码,他们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吗?有了孙芳香的电话号码,钱梅子如获至宝,再次嘱咐刘邦瑞要保存好。

有了孙芳香的电话号码,刘邦瑞是不是要与她见面,是不是通过她找到孙芳心的电话号码,只有这样才能得天独厚。通过沟通后,刘邦瑞理解了钱梅子的庞大计划,他问她:“我是不是知道孙芳香的电话号码就会知道孙芳心的电话号码,这是不是两码事……”钱梅子笑着说:“不能算是两码事,是一码事,只是绕道而行……”钱梅子现在高兴的是他们俩没有白来,掌握了黑晓与他爷爷黑道书的黑色集团线索,了解到孙芳香与黑色集团有关系,他们的问题一目了然还要查其他线索吗?

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刘邦瑞也意识到这一眯,他问她:“我们是要查黑色集团的线索,还是要查黑晓与他爷爷与黑色集团的关系,我猜测这里面涉及到大领导你不怕吗?”钱梅子说:“我怕什么,我要怕就不干这样工作了,是他们推荐我来的……”刘邦瑞提醒:“这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你已经掌握了他们的有关情况,如果知道可能不会留你……”钱梅子问:“你怕了?”刘邦瑞说:“我怕什么,大不了离部队复员地方,在哪里没有饭吃……”钱梅子点头:“对嘛,我们一样大不了复员回家……”

离开哨所时,钱梅子在直升飞机上给刘邦瑞讲了一个饿狗探路的故事:洪秀全向两湖地区进军,分出五队人马,在湖北会师,他没想到的是,忠义王竟然没听他令,布局被打乱。负责接应的陈玉成也是窘迫,他既奉命接应忠义王军队,他又要率领部回援被清军围困的安庆,手忙脚乱。正因为等不到李秀成,他选择率领一部回援安庆,当时围困安庆的清军是湘军精锐,在等待中,清军进行增援,达到万人以上。经过交战,陈玉成部被打的伤亡惨重,自己受伤严重,以为安庆丢在他手,在危机时刻,太平军的援军已经赶来,陈玉成带部赶赴相约的桐城。尚未与援军会面便遭遇清军,陈玉成部被冲散,陈玉成退到一座大山上,寄希望于大山上的天然掩体躲避掉清军,借助大山支撑到援军的到来。清军因为人数优势先后发起十余次进攻,对于石头,树木的利用,使得清军将领不得不放弃进攻,将山围住,希望因为缺水少粮的原因使他们溃败。数日后,清军将领估算太平军的粮食已经没有了,便向大山中放了一条被饿几天的狗,被饥饿冲昏头脑的太平军本以为可以吃一顿狗肉,陈玉成发现其中问题,命令手下将仅存的粮食全部喂狗,等狗吃饱后便将其放下山。清军看到狗安然无恙回来,还吃得特别饱便断定太平军还有许多粮食,为了不耽误自己的行军安排不得已撤退,而陈玉成等人正是因此得以逃命,陈玉成本人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使得手下更加的信服。

听到这样故事,刘邦瑞心领神会,这是钱梅向他传递一种情绪,不怕牺牲,不怕苦难,勇往直前。看到刘邦瑞有这样变化,钱梅子兴奋地提醒:“这次侦察还有一个重要主题就是了解无人机为什么降临边境,是哪里飞来的无人机,目的是什么……”刘邦瑞说:“军事侦察,这样无人机我们不是很多吗?为什么放飞几百几千的?”钱梅子说:“你以为这样容易吗……”

他们俩谈了一些涉及到保密事项,最后钱梅子嘱咐刘邦瑞:“一切由你负责任,是好是坏完全由你掌握……”刘邦瑞对钱梅子说:“过了这个村就把我放下来,你直升飞机飞回吧……”钱梅子反问:“你让我独自返回?”刘邦瑞说:“要不你教我开直升飞机,万一遇到紧急的事我可以直截了当驾驶直升飞机返回,到时多威风凛凛……”钱梅子提醒:“这是工作,你不能越雷池……”刘邦瑞说:“放心吧,我会把握自己的,多一种本事多一种安全,也是学以致用,更是特种兵的特殊本事……”

钱梅子听了刘邦瑞的话明白他现在心里想什么,在路口,把直升飞机慢慢降落放下刘邦瑞,她独自驾驶直升飞机返回基地。刘邦瑞跳下直升飞机,独自消失在大山中,这时是上午,阳光渗透在树木中,在枝繁叶茂中闪烁,刘邦瑞踩着叶片行走在通往阳光的路上。这时他左右环视,这是他当初在此观察的路口,前面是5号哨所,4号哨所,后面是其他哨所。就是在这路口,他们几个消灭了十几个越境分子,一个对付四个,结果他们胜利。现在他一个对多个,他还能胜利吗?按计划,刘邦瑞必须找到孙芳香,由孙芳香介绍他找到母亲,可是他能找到孙芳香吗?孙芳香能帮助他找到母亲孙芳心吗?这一切是未知数,刘邦瑞心中没底。

其实不只是刘邦瑞心里没底,钱梅子心里也没底,她驾驶直升飞机转来转去,仍然找不到捷径。如何打入敌人内部,不只是刘邦瑞头疼,钱梅子也是忧心忡忡,当务之急一切部署稳妥,唯有打入内部成了艰难险阻,上上下下都在为此苦思冥想。

为了配合刘邦瑞,钱梅子返回基地后,挑选一支小分队,随时准备支援刘邦瑞。她知道刘邦瑞此去凶多吉少,在军校挑选小分队,除了刘邦瑞外,其他人都有机会。钱梅子规定凡是在参加对越境分子歼灭战的都在挑选之内,他们在打仗中获得经验,几乎不用训练有可能得到意外效果。这样,刘关和雷电,啸声和啸聚啸傲,赫然,赵卫东,马丰,李阳,三更草和他们的九人团队,范围,魏晨,钟声,华东,银行,苑恨,毕露,朱雀,计18人。一个紧急集合,这些人组成一支小分队,三人一组,共六组。

紧急集合后,钱梅子作战前讲话,她说:“你们是一支突击队,队长是刘邦瑞,他已经在山里等待大家了,副队长刘关,啸声,赵卫东,刘邦瑞不在,刘关代理队长,你们的任务就是随时随地支援刘邦瑞,不论他在哪里,提出什么样要求必须帮助他完成任务,听明白吗?”队员齐声回答:“明白,保证完成任务……”钱梅子手一挥:“出发,祝你们凯旋……”

原来,大家以为突击队是跑步进山,没想到当他们出门时,迎接他们的是一驾直升飞机,钱梅子说:“大家迅速上直升飞机,送你们到目的地……”突击队全副武装上了直升飞机,钱梅子一搬操纵杆,直升飞机腾空而去,一小时后把他们送到山谷。

把突击队降临,钱梅子对他们说:“现在所有一切全靠你们自己了,找到刘邦瑞是目标,找不到刘邦瑞也是目标,如果遇到危险随便应付,相信你们会取得最后胜利……”钱梅子说罢,直升飞机腾空而起,盘旋二圈后离开山谷。

刘关一挥手:“现在我们迅速朝山谷迈进,搜索刘邦瑞……”突击队集合在一起朝山谷迈进,大家匆匆忙忙前行,只是不知是否找到刘邦瑞。钱梅子给的任务是寻找刘邦瑞,可是他们感觉这是一次神秘计划,两军相遇,勇者胜,他们可能遇到机会都没有。阳光灿烂,天空有鸟在飞翔,在突击队上空盘旋,队员身着迷彩服带着头盔全副武装搜索前进。

刘关是突击队的副队长,在找不到刘邦瑞前他是代理队长,想不到他离开哨所成了突击队员,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比刘邦瑞来得早,现在没有他提拔得快,可是刘邦瑞的本事大家是见过的,的确突飞猛进,训练有素,一胜十。这条路是他们熟悉的,绝大多数突击队员都在这里打过仗,报仇雪恨不是一朝一夕,只要迈进这样山谷他们的血顿觉沸腾起来。

行进中,赵卫东提出来分兵前行,寻找目标,刘关没有同意,现在不是打仗,是寻找刘邦瑞,万一找到刘邦瑞队伍仍然是分散的,还是集合在一起寻找。可是这样找谁也不知道刘邦瑞在哪里,如何找,茫茫然,荒山野岭,毫无意义。赵卫东并没有理解刘关的意思,凭着特种兵的感觉敏锐朝前迈进,哪里有树木有岩石他就在哪里行走,他判断刘邦瑞也是这样行走。

突击队停滞不前,啸声看到赵卫东这样,嘱咐刘关:“我们跟上他吧,也许他是对的……”刘关迟疑片刻,手一挥,突击队跟随赵卫东,都是训练有素的边防军人,统一是没错的,谁也不能掉队。十几分钟后,突击队穿越树木岩石,隐藏在深山老林。每一个人沉默不语,他们知道此务任务是什么,不是搜索敌人而是寻找刘邦瑞,看到赵卫东神情紧张的样子,大家并没说三道四。任务很明确,找到刘邦瑞就是完成任务,配合他执行任务,就是说刘邦瑞富有任务,至于是什么任务他们不知道。

在一条河边,突击队停滞不前,看到沸腾的河水,大家兴奋,他们曾经来过这里,可是并没有顾及看河水的美丽,现在看心旷神怡。都有想游泳的愿望,刘关说:“我也想洗澡,可是有任务只好看看了……”三更草说:“看也是洗澡,精神洗澡了……”突击队恋恋不舍绕道而行,刘关在前,他知道绕道而行并不算什么,队员都是训练有素,绕道而行是保持体力。

前面是山峰,绕道而行后接下来就是爬山,刘邦瑞能在这样的山峰中吗?他隐藏在这里干什么,不是任务还有什么,突击队员心知肚明,任务是什么他们并没有问,匆匆忙忙行走,至于前面是什么谁也顾及不得,走就是了。山峰并不高,脚下并不好走,上山容易下山难,对突击队来说没有容易与艰难之说,只有迅速前行寻找目标,任务是找到刘邦瑞才能完成。

这是一次神秘计划,也是庞大计划,执行者只有刘邦瑞,突击队只是配合。知道这样计划的人廖廖无几,可能只有三个人,一个是刘邦瑞,一个是钱梅子,一个是首长,三个人把握一盘棋,每一个人都是棋子,刘邦瑞就是车马炮,更是小卒。庞大计划实际上只有一个执行者,他过了河界左右开弓,寻找他想搜索的人,可是茫茫林海哪里有他找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他看来,为了寻找目标,他必须与越境分子取得联系,没有越境分他是不可能与孙芳香联系上的。可是越境分子在哪里,他在哪里能找到越境分子,难道越境分子真的被全部消灭吗?这是不可能的,刘邦瑞当务之急是寻找越境分子,寻找他们的老窝,可是在哪里找到他们的老窝呢?刘邦瑞并不糊涂,想找到越境分子必须找到他们的老窝,找到他们的联络员。谁是他们的联络员,在他们隐藏在哪里,一连串的问题都没有目标,刘邦瑞仍是茫茫然。没有目标不能前行,没有目标计划难以实现,刘邦瑞努力回忆他与哨所询问刘关和雷电有关孙芳香的情况,他们有她的电话号码,这样的号码还有用吗?打电话她能接吗?

在此之前,刘邦瑞和钱梅子打了多次电话没有人接,最后商定发短信,内容是:我在山谷等你。这是唯一的期待,不管他们是不是一伙的,肯定与越境分子有关系,肯定与孙芳香有关系,在此危机四伏之际,刘邦瑞迫不得已发出这样短信。

现在,刘邦瑞如期而至,有没有人联系关键就是这一步了。刘邦瑞漫不经心在山谷中行走,似乎寻找猎物,又似乎欣赏景色,从山谷一边走到山谷另一边,寂静的山谷除了几只鸟叫,任何声音都没有,何况是人了。第一天没有,第二天没有,第三天也没有,难道真的消灭干净吗?刘邦瑞心有余悸,这是不可能的,越境分子随时随地存在,随时随地越境界,怎么可能消灭干净呢?

一星期后,终于有一个老太太从山谷中经过,她看到刘邦瑞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摇了摇头离开了。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刘邦瑞在山谷中旅游,现在他恍然大悟,怪不得钱梅子提出旅游计划,原来旅游只是计划中的一顶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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