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神秘小岛

女人的确是刘邦瑞的妈妈,叫孙芳心,23年前,当时他的妈妈还在一家公司当财会,有一天,公司总裁吩咐她往外拔款五千万,她不同意,说上级不允许这拔款,可是总裁说这是公司的决定,如果不听立即开除,当时她刚刚生下刘邦瑞不久,很希望有这份工作,于是她听之任之。想不到有了第一次,有第二次,第三,当第十几次后,她受不了提出要求到外国去,总裁答应了。

孙芳心把刚刚出生不久的刘邦瑞交给丈夫后,独自逃到国外,在这家公司仍然担任财会,可是她太想儿子了,于是她策划一个阴谋诡计,把自己的妹妹孙芳香也调到外国这家公司,想不到妹妹比她有能耐,设计一个寻找宝石计划。几年后,孙芳心听说妹妹的计划得到外国老板的肯定,趁机她提出要见见儿子刘邦瑞,于是妹妹孙芳香设了这样计划引诱刘邦瑞与钱梅子。当然这一切都是在秘密状态下进行,至今谁也不知道有这样的事,刘邦瑞更是蒙在鼓里,包括钱梅子也是一无所知。

刘邦瑞的奇怪身世并不影响他作为边防军的人格,他看到孙芳心自然而然想到了孙芳香,他问孙芳心:“孙芳香是你什么人?”孙芳心说:“就是你的小姨,她起到了不可能起到的作用……”刘邦瑞恨恨地说:“她杀死了数不清的边防战士,我找她就是为了报仇雪恨……”孙芳心说:“你杀人灭口可以,我也想杀她,可是在杀她前你要想想她是为了谁,为了你她才这样的……”

“我不管她是为了什么,杀我战友必须死……”刘邦瑞滔滔不绝说着,显而易见,他气急败坏已经不听任何劝说了。孙芳心见此知道劝说没有用,只好安慰他:“你想离开没问题,过几天我安排你返回……”刘邦瑞气势汹汹:“我想现在返回……”孙芳心说:“现在返回没有船,等到船回来时你再返回,现在陪我吃饭……”刘邦瑞想离开也没办法,不得不同意了。

孙芳心把岛上所有好吃的全准备了,儿子来了,自然会准备好吃的,想不到儿子这样有出息,已是军人了,而且是军官。看到这样多好吃的,刘邦瑞自然感激不尽,二十多年没看到过自己的母亲,现在看到了能不高兴吗?可是这样看到高兴不起来,而且是越来越难过,母亲为什么隐藏在岛上不返回,自然有隐私,小姨孙芳香害人不浅,这样的恶人不除怎么得了?刘邦瑞越想越气,他问孙芳心:“你为什么隐居在这里,难道怕国法?”孙芳心叹息:“我是一步错步步错,没有办法的事……”

刘邦瑞耍了一阵态度后,对母亲好了一点,毕竟母子连心,他胡乱吃了一些饭菜,看到儿子吃了饭菜当母亲的自然高兴,带着刘邦瑞巡视岛屿,刘邦瑞问母亲:“岛屿上有多少人,他们每天吃什么?”孙芳心说:“岛上有十几个人,都是我们从大陆带过来的,他们有些是贪污受贿,有些是犯下罪恶,有些就是不想在家生活跑到这样荒凉的岛屿,我们这是小道德共和国……”

什么?小道德共和国?刘邦瑞怀疑自己犯了病摸摸脑袋瓜并不发烧,更怀疑听错了,孙芳心说:“你没有听错,的确是小道德共和国,我就是这国家的总统……”这次轮到刘邦瑞吃惊了,而且是彻底疯了,他想不到的事居然发生了。

“现在全世界有二百多个国家,你们算什么……”刘邦瑞侃侃而谈,孙芳心更是得寸进尺:“既然你当了军官回来给我们当国防部长如何?”刘邦瑞恨不得马上钻到地狱,他哭笑不得:“你们不是开玩笑吗?有这样开玩笑的吗?”刘邦瑞气得快要哭了,他想不到自己的母亲是这样的人,恨不得马上离开,如果不是母亲他非杀人不可,一个堂堂正正的军人岂能受人污辱?

刘邦瑞实在是想不开拿上自己的装备跳入海里,朝汪洋大海深处游去,在他背后传来一片叫喊声:“快来人呀……”孙芳香知道刺激了儿子,只好求他返回,可是刘邦瑞不顾一切朝汪洋大海深处划去,他知道深处才有自己的家,深处才有自己的亲人。可惜他划了很久也没有划出岛屿范围,他决定调整自己的划水方向再次划着,这次他划了很远还是没有划到岸边。

一天过去了,他在海里泡着,平时的功夫全用在划水了,还是感觉力不从心。难道他没有被敌人打死,没有被爆炸炸死,还要被水淹死吗?他回忆了来时的情况,是跳到暗洞里了,现在他是否再次返回暗洞,在暗洞里再次返回。忽然间,刘邦瑞愣住,如果钱梅子看到他跳了悬崖峭壁一定会来跳下去,会不会来救他呢?他不希望她来,毕竟这是危险的,可是他又希望她来,他现在最需要她。暗洞是不能返回了,用什么方式离开呢?稍微休息片刻,刚刚吃过的饭还能支撑着他努力,明天是什么样他不好说了。

刘邦瑞忽然有些后悔,没有再仔细询问岛屿情况,既然他们能在这样的岛屿生活几十年,一定有出岛的路径。有没有船呢,没有船他们能出去吗?有没有通讯设备,没有通讯设备他们如何与外联系呢?有没有武器呢,没有武器遇到危险如何应付?刘邦瑞埋怨自己性子太急,连问都没有问,一切尚未弄清急切离开,这样的事让人放心吗?可是好马不吃回头草,既然出来了没必要返回,当务之急是他必须立即回到哨所找到钱梅子,汇报遇到的情况,他现在有点说不清楚了,没有钱梅子他更说不清了。

汪洋大海波澜壮阔,一望无际,这是刘邦瑞最大的体验,背上的枪有些沉重,往前划水他力不从心,有些装备他不得不扔,汪洋承载他,而他又承载装备,实在是不能十全十美,他必须选择,舍不得也要舍得,否则他的生命会遇到危险。又是一天漂浮,距离岛屿越来越远,已经看不到岛屿了,除了空荡荡的云彩,还有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没有他物,有物也是他的枪了。

没有吃的,没有喝的,肚子里的油水开始变屁了。天色暗了,汪洋大海渐渐变得神鬼莫测,刘邦瑞渐渐失去方向感了。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了枪声,汪洋大海哪里来的枪声,是自己人还是边防军人,或是所谓的岛国百姓,刘邦瑞真的是糊涂了。天越来越暗,越来越看不见人影了,其实也没有人影,除了刘邦瑞哪里来的人影,何况自己是看不到自己人影的。

也不知漂过多久,刘邦瑞看到有一条船,在汪洋大海遇到船别提有多兴奋了。他悄悄朝船摸索过去,天太暗,看不清,趁有月亮时仔细识别,终于绕着小船,船上有些吃的,他上了船,吃了船上食物,这时他检查自己的装备。枪,子弹,还有手榴弹,刀在腰间,有吃有喝的没有缺少的了,他可以在汪洋航行几天了,不同的是他划船的水平太差了。他目测了一下距离,船到岸边的距离,船在汪洋大海中的距离,不论从哪个角度观察船的位置恰巧在中间。不论怎么样,有船就有路,他可以顺利行驶了。至于船到哪里,还要看他如何划行,船不是他的命,却是他交通工具必不可少。有了船刘邦瑞情绪好转了,不再压抑,甚至有些愉快。

又划了三天船他,他忽然感觉自己是孙悟空,当初孙悟空学艺时不也是漂洋过海吗?船在汪洋漂过几天,饿了吃船上的食物, 渴了喝船上的水,谁给自己准备的船,难道是母亲,或是母亲吩咐的?刘邦瑞想到母亲,居然在这样的岛屿辛苦一辈子,他决心说服母亲返回祖国。就在他寻找方向时,看到远处有一面旗帜,是自己的国旗,他兴奋,近了仔细看原来是一块布。

不知哪里来的风,船被吹得随便漂,他想控制也控制不住,只好随着风漂浮。巧的是,他绕着岛屿漂浮一圈,最后返回岛屿。这一天晚上,当他感觉有些累时,忽然看到一座岛屿,或是看到岸边,他朝岸边划去。等到他上了岸发现还是原来的岛屿,不同的是有船,有人,还有拿枪的,刘邦瑞马上意识到这是敌人,是在增援,要不要毁了他们,毁了他们的船?

刘邦瑞悄无声息贴近,听他们说着话,似乎是增援的话,要不要随他们上船,万一被发现不是玩的。再近一点听得清楚,看得也清楚,刘邦瑞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是奇观,他不是在哨所逃之夭夭吗,怎么逃到这里来了?他与母亲是一伙的,与小姨是一伙的,想到这里时,刘邦瑞的心很痛苦,想不到是这样的家庭,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敌人。刘邦瑞看到的是奇观没有错,自从被打败后他逃到这里,纠集了一支队伍后马上返回想增援孙芳香,这样巧妙的相遇真令人喷饭,刘邦瑞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怪不得钱梅子不回答,吱吱唔唔不肯说明,原来一说暴露无遗。刘邦瑞又一想钱梅子也不知道,谁也想不到会是这样,巧遇。

刘邦瑞仔细观察岛屿,不是母亲居住的岛屿,很陌生,既然如此,毁了吧。刘邦瑞悄无声息上了岸,看到哨兵他扭断脖子,换了哨兵衣服,可是他感觉不妥,毁灭岛屿容易,返回哨所难了,他不能做吃亏的事,返回哨所是重要的。刘邦瑞悄悄返回船上,划着,船在海中静静移动。也不知划了多远,忽然听到枪声,可能是发现哨兵死了来追赶了。

这时的刘邦瑞什么也不顾了,拼命划水,船在海中艰难航行。他知道这时划水是主要的,不能划水船舱是不能前行的,而他现在必须让船前行。又是一阵追赶,敌人越来越近,刘邦瑞感觉焦头烂额,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狼狈不堪。当他快到岸边时,追兵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截住他了,在这关键时刻,岸边忽然响起枪声,最先追赶的人倒下了,刘邦瑞趁机跳上岸。

谁在这时能救自己呢,除了钱梅子还是钱梅子,刘邦瑞兴高采烈想叫喊,可是他没有叫喊,这样时刻实在是太狼狈了,他不能丢人现眼。刘邦瑞仔细观看,岸边树下有一个人,举枪射击,一看就能猜测是钱梅子,原来她知道刘邦瑞跳悬崖后在此等待。这样的事对边防战士来说是家常便饭,难怪钱梅子的哥哥说让他自己玩吧,原来他们知道刘邦瑞不能死。当刘邦瑞跳上岸边的一瞬间,他看到了熟悉的影子,一定是钱梅子来找他了,刘邦瑞迅速上前想与钱梅子对话,可是他忽然发现前面奔跑的不是钱梅子,是谁他不能确定,可是他能确定的不是钱梅子,原来,这一切是刘邦瑞小姨孙芳心安排的,他的母亲已经把这事通知孙芳香了。为了得罪刘邦瑞的支持,孙芳香设下这样计谋陷害刘邦瑞,她们想拉刘邦瑞如果拉不回来也要毁了他,不能让他为边防所用。

追赶中的刘邦瑞看到奔跑的不是钱梅子,他忽然不追赶了,而是调整枪口对准备后面的人射击,一枪一个点名。仅仅十几分钟就有十几个人被点名,看到倒下的人太多了,追赶的人不得不放慢速度,他们要的是刘邦瑞,而不是倒下的人。此时此刻,刘邦瑞比谁都明白,钱梅子不可能在此停留,因为她不可能看不出发前发生什么情况,更不可能猜不出是谁的计谋。

带动这些人奔跑后,刘邦瑞忽然急转弯,朝另外一个角落跑去。他熟悉那个角落,熟悉树后的空气,更熟悉天空的气息。刘邦瑞不想毁了这些人,不想消灭这些人,他忽然产生同情心,要不要离开战场,离开这样的季节。不能不说刘邦瑞思想动摇了,当他面对母亲时,面对多年不见自己的母亲,他的思想在动扔,精神在崩溃,当然这是在此一瞬间发生的事,敌人是不能给他机会的。越来越近的追赶,已经把刘邦再逼到绝路,他不得不再次举枪打掉最靠近他的敌人,接着是第二枪第三枪……

作为枪枪不空的刘邦瑞知道自己寻找什么,他所以奔跑就是想甩开敌人给自己机会,可惜敌人追赶太紧没有机会。刘邦瑞这时的心情是复杂的,他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母亲,有这样的家庭,这不是在坑害自己吗,以后还会有前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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