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冰病了,连着连天都没有出工了。
这大雪,下的好大好大的。跟着出工的师傅,啊,不,得说是队长啊,马上就达了生产指令:立即收工。
其实,在晓章看来没必要的,这天头里下雪,啥啥都不耽搁的,它下它的,咱干咱的,整不好还能看个啥好的风景那。
真的,这几天把晓章闹的,那是啥好心情还能有啊?都不知道,他自己该怎么办了。
刚刚飘小雪花儿那前儿,晓章不咋地了,竟长长的出了口大气。仰脖看天的,在前排列的最前边,一个人那是正经的,叫自己啥啥都不想,不看一阵儿地就待在那,连思绪那是都“片刻”的停顿了。
一进到中仓里,大憨马快的给晓章,打扫身上的雪,晚了怕是要化在衣服上,那样身上就得有点“阴天抱柴禾---潮呼呼”的意思了。
师傅一直坐在前仓里,没在回来,中仓里就他俩。晓章就没叫大憨上操作台上坐着去,硬拉着大憨,哥俩是紧挨紧的,膀靠膀的,一起做到那个大沙发垫子上。
好久好久,没这么亲热的坐在一起了,尽管不那么生疏,但也有些那啥啊。晓章要拿自己的烟给大憨。但人家大憨比晓章快得多。发现了他那动作和企图,拿就把裤子兜里的烟盒给掏出来,揪出一根儿,就和他们原来在学校里那样的,都没用手碰的那头,给到对方的嘴里,完后就点上火了。
冒上烟儿了,晓章觉着自己和大憨,也没咋“亲性”够。看了大憨几眼,就使劲使劲的,用自己的巴掌在大憨腰间,是连着拍了好几下。
大哥啊,你可不能打我的腰啊。不知道吗,“半当腰”碰不得吗。大憨说笑话的,比划着和晓章说。
你少给我扯那“哩根浪儿”,你也不是大姑娘,一个膀大腰圆的大小伙子,你的腰我咋就不能碰了,啊,我啊。晓章说着,还比划着,要去打大憨的,说不上的啥地方。
大憨不再装相了,任由晓章去了。大哥,大饼子给咱吃饱了,给你打半拉月,咋样。嘿嘿嘿。
不再闹了,俩人也都不说啥了。都叫自己的身体,随着车身的晃动自由的动着,没再控制它了。
大憨那,你是不提前操作了,啊?想起啥的,晓章悄悄地问大憨。
嘿嘿嘿。大憨没回答,就给晓章个傻笑。
哎,可是得加小心那。可别她咋地了啊。晓章语重心长的告诫大憨说。
大哥,没事的,我知道啊。大憨神秘的和晓章笑了笑。马上又想起啥的问晓章:大哥,我这俩天咋没见杨冰出那。是不,你们咋地了啊?
没事,你可别跟上乱那。晓章不屑一顾的一摆手,装乎着、说着。
你可拉倒吧,我可知道的。忘了,她俩一个宿舍,不比咱俩差哪儿去啊。大憨,大笑起来,歪躲着身子,咋咋回事那样地看着晓章。
哎,你看,真事啊,我还能骗你吗,啊?晓章觉着自己有点脸上发热,但还是来“瘦驴拉硬屎”那劲儿的,就是这么一说了。
不说了,也不问了。就在咱问,大哥也不会告诉咱的。都说仨人没有俩人好,是吧?大憨很洋洋自得的,就和他知道那样的,装做“大量”的,一下一下的挥着自己的手。
晓章黔驴技穷般的,低着头,“嘿嘿嘿”地笑了。
大哥,你以前没爱过哪个女孩子吗?是一个学校的,也都是校田径队的,但大憨那时毕竟还是小啊,他知道自己,是好多好多事都不知道的。
好像蒙胧的有几个女孩子的影子,在眼前一一的漂过。但过了,也就过了,啥都没留下。听着大憨的话,晓章慢慢的,但却坚定地点点了头。
我也是的,都不知道咋喜欢她好了。就想老和她在一起。我现在才知道,啥叫“时时刻刻”啊。大憨是感触颇多的说着,还把手里几乎要抽完了的烟头,一家伙就扔到脚下,又用脚使劲的踩着,碾着。
晓章是啥都没说,也不再看着大憨了,就默默地看着自己脚下的,这车厢的地板。
哎哟,我是的啊,咋都烧了我的手了那。猛的一下子,那烟头子真是烧到晓章的手了,他是连连的吹着、甩着自己的手。
不啥前儿,那车都进了队上的大院里了。
本来还想张喽张喽,但看见言小可、老蔫都站在车下,晓章就把查排列用的万用表递给了言小可,没说啥的直接就去女生宿舍了。
得到了里边人的同意,晓章算是又*的进了杨冰和刘玉莲的宿舍里。杨冰那,好像知道晓章收了工,就得上她这儿来的那样,啥啥都穿戴好了,就等着晓章来找她,去做啥去那样的。
下雪了,我领着你去堆个“林晓章”去玩,他要是不听话?咱俩就打他。好吗。晓章“打流须”的、嬉皮笑脸的、小声的跟杨冰说。
恩,我就想出去走走。杨冰没说同意晓章的那个提议,自己又说了一个。
行,行行,只要出去,你就好得快些,知道吗。老憋在屋里,不得把你闷坏了啊。急不可待的,晓章是麻溜的把杨冰宿舍的门打开了。请啥大人物那样的,侧身在一边,等着杨冰出去。
你咋没换衣服那,跟着我,就和我雇了个保镖似的。出了队上的大门了,杨冰打量着晓章笑了说。
我十万火急,我啊,哪里来的那工夫啊。晓章咧列嘴,真心地说。
杨冰的眼睛里忽然一亮。走近了晓章,上去就用自己的胳膊一下就挽住了晓章的胳膊。
叫杨冰用身子和胳膊牵着,晓章跟着走向屯子外边,他们到队上来的那条路上。
不时的,晓章给杨冰掸着落到头上、脸上、身上的雪。杨冰那,也忙活着给晓章去掸。有一回俩人都去抢着,结果没再掸了,俩人的手是紧紧的抓在一起了。晓章还把自己的皮大衣敞开了,想要严实儿的包住杨冰。
大哥还记得这儿吗。就是叫晓章用皮大衣一直都包着,杨冰的眼睛还一直都在四下的撒目。走到公路边上了,杨冰指着大雪地里的一处问那。
咋地?就想不起来这儿那?晓章轻轻的用戴着手套的手,打着自己的头。使劲使劲的想,就是没想起来啊。
别打了,别打了,看给我哥哥的聪明的脑袋在打坏了。杨冰钻出晓章的“包围”,用俩手分别的去抓晓章地打着自己头的俩手。
啊。晓章想起来了,轻轻地哼唱着《红河谷》的曲调。
你都没给我放好哨,人来了也没唱啊。杨冰忘情的,出神的看着那大雪地呢喃着。
你现在去,我一定出色的完成啊。晓章和士兵那样打着立正地说。
去,这大野地里没遮挡的,我去做啥啊。杨冰洋着脸,几乎是对着晓章的脸说的。
呵呵呵。可是啊,是不能了。那咋办那?晓章傻实在地看着杨冰。
罚你,抱我一会儿。杨冰俩嘴唇一碰,飞快的吐出了几个字。
好吧,谁叫咱错了那。晓章认打认罚的,老老实实的一弯腰抱起了杨冰。
自打上次在集市上有过杨冰和班上弟兄们的,那次叫“接触”战后,杨冰是再没叫晓章碰过,一下都没有,别说亲那,抱了的,就是再跟晓章出来溜达都没有。杨冰人家就在她自己宿舍的炕上泡着。那把晓章整的都不知道咋办好了。只好求刘玉莲看在同学的份上帮帮他。女生的宿舍,晓章是哪好意思待的太晚啊。
不能老待那里,但还得去啊,万一那个活祖宗又咋地咋地了那。晓章那是在检修房和女生宿舍之间,一次一次的,来来回回的,有点跳梁小丑那劲的,一个劲的串哒。
今儿一抱起杨冰来,内心里的渴望和激越,好像是堆干透了的柴禾,叫这小火苗子一点,呼呼啦啦的就上来了。要不是在这大野地里,晓章非得好好地亲亲杨冰不可。
大哥,我们去你的宿舍吧,我有点冷了。杨冰似乎也在渴望什么,轻轻的贴着晓章的耳朵,小声的和晓章说着。
打怀里放下杨冰,不咋地,一下子就碰到啥东西了那样。那东西还软软乎乎的那。是啥啊?晓章直纳闷啊。
我没里边都没戴啊。杨冰翘着脚,脸色通红的,小声的告诉晓章。
可别胡闹啊,那不,不啥吗?晓章脸红红的,啥似地问杨冰。
不!我就是为了给你摸着方便,以后我要看见你了,就不戴了。杨冰连看晓章都没看的,就走在晓章的前边。
就跟着走,不知道想些啥、说啥、咋说了。晓章抬起头,看着前边的杨冰,老是想挠挠自己的、帽子里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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