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正面对抗八旗兵的新火器

马由桂确实没有半点的不自在,俊朗的脸容还带着淡然的笑意,浑身带着一股子很吸引人的从容不迫。

不管是作为自己人的西法党,还是对手东林党都是忍不住在心中赞叹马由桂的气度,好一个从容不迫少年郎。

不少东林党官员甚至在心里暗暗可惜,当初进入王恭厂的那个官员要是自己就好了,这样就能为东林党招揽一位荣辱不惊的人才了。

不过现在发掘了这个人才也不迟,等到这场对峙过后,马由桂要是还想做官只能投靠东林党了。

在场的东林党官员基本上都是站在校场外围,只有几位六部郎中坐在临时搭建的凉棚内,慢悠悠喝着上好的松江芥片茶。

孙元化不用多说了,对于马由桂的这份从容不迫很是满意,其他几位东林党郎中也是频频点头。

李佥书站在不远处,脸色平静,心里却在想着一定不能放过马由桂。

马由桂未来必然会成为他在朝堂里,最大的对手,也是最难缠的对手。

李佥书虽然说还只是一名小吏,但他这一次帮东林党立下了大功,从一名小吏高升为朝廷的正式官员不远了。

再加上因为这件事他已经成为了凉棚内的某位东林党郎中的嫡系,外围的众多东林党官员里,居然成了核心人物。

一名不入流的小吏,居然成了众多官员里的核心人物,说起来还真是可笑。

却也是十分的合情合理,以东林党那帮贪官污吏的见风使舵本性,别说李佥书只是一名小吏了。

就算李佥书只是个连功名都没有的泥腿子,这会儿也会成为东林党官员里的核心人物,这一切都是李佥书用智谋算计来的。

可见李佥书的心智是多么的才智纵横,马由桂能被他视作最大的敌人,可见他对于马由桂的重视。

李佥书知道周围的东林党官员们全都是下了重注,有的人甚至不惜把京城里的宅子都抵押了出去,为的就是连本带利的赚回来。

已经事到临头了,马由桂还是这么的从容不迫,让这些东林党官员们不免有些发慌。

李佥书同样是压了不少银子,但他没有把宅子都抵押出去,那样明显不是他的性情,安抚人心道:“各位放心……”

李佥书说这句话本来是要说各位放心,马由桂再快也不会低于一袋烟的功夫,各位要不要去校场外面的茶馆喝着茶水等着。

要是实在觉得太慢的话,不如下两盘棋,悠哉悠哉的等着数银子。

李佥书的这番话如果能说出来,应该能起到安抚人心的作用,还能让官员们放轻松。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第一句话都没有说完,甚至只是说了三四个字。

“砰!”

只听一道响亮的声音枪响过后,校场上冒起了一股硝烟,同时弥漫出刺鼻的火药味。

几个呼吸。

竟然只用了短短几个呼吸!

马由桂手里的新式火器就已经发射了铅弹。

在李佥书准备安抚周围的十几名东林党以前,已经有东林党官员谈笑风生的讥讽马由桂了,甚至有的官员已经说出了不如去下盘棋。

更阴损的还说要去青楼里喝顿花酒,他们在青楼射的速度,都比马由桂要快。

这种话要是放在以前肯定是不敢说的,说自己快,明显是那方面不行。

这个时候说出来,却是引的东林党官员们哄堂大笑,仿佛那个不行的男人是马由桂。

在这一声枪响过后,东林党官员们就像被人死死地掐住了脖子,嘲笑戛然而止。

不敢相信的看了过去,看着还没有消散的硝烟,不敢相信马由桂用的时间居然那么短。

“本官的家业!”

一名东林党官员突然悲痛的哀嚎了一声,接受不了自己祖祖辈辈积攒了几代人的家业,就在几个呼吸的时间里被他败了个精光。

还是因为一名泥腿子出身的小吏,这个泥腿子还是因为奇技淫巧刚成为小吏没多久,想他堂堂一个官老爷居然输给了这种人。

败光了家业,输给的那人还是个泥腿子,遭到双重打击的东林党官员,哀嚎一声气的昏厥了过去。

马由桂看了过去,气的昏厥了过去的东林党官员,不只是这一个,足足有十几人。

只有寥寥几人势单力薄的西法党人们,忍不住笑了,能把十几名官员气的昏厥过去,马由桂也是几十年来的头一个。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以后,想必会成为京城内外津津乐道的一件事,小吏气晕十几名东林党官员。

剩下的一百多名东林党官员的脸色也不好看,一个个就像是死了亲爹一样,脸色铁青的吓人。

全部都用一种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仇恨目光,看向了李佥书,要不是他挑起了这件事,他们也不会输掉那么多的银子,更不会被一个小吏耍的团团转。

被这么多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还是一百多东林党官员,要是换成一般人早就吓的跪在地上了。

李佥书却没有,但他也好不到哪去,脸色惨白,额头全是虚汗。

平时被一名东林党官员记恨,已经够让人担惊受怕的睡不着觉了,何况是一百多东林党官员。

李佥书知道自己完了,不仅自己完了,一家老小也会像王鳖久的一家子那样,都会给他陪葬。

就在李佥书的思绪飞快旋转,满头虚汗的想着对策,起码保住三代单传的儿子,儿子要是死了他家就断子绝孙了。

“哼!”

就在这时,一名东林党郎中实在没能压制住内心的怒气,冷哼一声,离开了这里。

不是他压制不住,而是因为这个李佥书,让东林党彻底失去了一个重要财源,而他也会遭到牵连。

这一声冷哼,就像是刽子手砍头前的那一句‘午时三刻已到’给李佥书判了死刑,强撑着站在原地的李佥书,再也支撑不住了。

双腿软绵绵的没有了任何力气,‘扑通’一声,瘫倒在了地上。

李佥书伸出颤抖的手掌,摸了一把脸上的虚汗,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些,声音沙哑的说道:“我李鉴,输的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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