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寒风呼呼的刮起来,就好像孩子在哭泣,冰冷如同刀子般刮在人的脸上,那是痛彻心扉的痛。
小白不禁缩了缩脖子,靠在蓝堇时的胳膊上,尽可能的汲取一点温暖。
蓝堇时一边端酥油茶一边拿起糌粑,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好,咱们就彻底把江源草原走一遍,可是小白怎么办?”
“我跟山那边的牧民说好了,他们要去驮盐巴,我去帮忙当小工,一定能养活自己的。”小白在篝火的映照下顿时来了精神,满目璀璨的说起自己未来的规划。
蓝堇时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华素年使眼色打断:“小白要注意安全,扎西大哥和堇时姐姐等你。”
“我阿妈回来了,我就去村里,保证好好的读书,我阿妈是个慈祥的人,她转山的时候我上学,我放学回来就去放羊。”小白在脑海中描绘将来跟母亲一起生活的蓝图。
蓝堇时知道这是无法实现的美梦,却始终无法打断小白的思绪,更不忍戳穿小白给自己编造的谎言。
小白就像一只秃鹫般,孤独的栖息在山顶上,默默的等候,等候着心中微弱的光明。
次日清晨,蓝堇时和华素年将糌粑和馍馍都留下,把酥油也留下,悄声无息的离开。
华素年和蓝堇时在晨光中骑马远去,眼中是一片美景。
极目远眺,乌鸦在林子中凌空而起,老鹰低璇而歌,云边的秃鹫在枯黄草地上映照出身影。
“草原上的牧民总说,秃鹫来了,人就要死了,以前凤英总说,人什么时候死,只有秃鹫知道。”蓝堇时略带伤感,心中一阵落寞。
“从小白那里出来你一直闷闷不乐的,放心吧,小白自己生活了那么多年,他知道该怎么照顾自己,咱们再给他打听打听他阿妈的消息,等有消息了他就会乖乖的回学校上学。”华素年安慰。
蓝堇时重重的点头,一路上行走而来,看见*和人家就去打听关于小白母亲的事,很可惜,所有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她甚至也怀疑,小白的阿妈是否在草原上出现过,如同华素年所说的,草原上没娶回来这么一个女人,也没送走这么一个女人。
小白的阿妈,在江源草原上始终是一个解不开的谜。
行走至一处有水草的地方,旁边有几户人家,很可惜的是如此水草丰美的馥郁之地,竟然看不到一头羊,一头牛,只有几匹马儿和几只威风凛凛的藏獒。
藏獒的眼神极其厉害,老远老远的就冲着他们叫,吓得马儿驻足不敢往前。
“奥特曼,奥特曼,不要叫啦。”华素年在山边喊道。
声音回响不绝,藏獒的怒吠忽而变成了兴奋,高兴得在草地上打转,摇着尾巴吭哧吭哧的跑来。
“小雪豹,那只藏獒是我接生的,它还记得我。”华素年也变得跟藏獒一样兴奋,策马而去,与藏獒来了一个就别重逢。
这么美的地方不养牛羊真是可惜了,蓝堇时再度感概。
突然之间,从*里出来一位皮肤黝黑的老人,亲切的与华素年行贴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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