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英把酒递给华素年,豪情万丈的道:“小扎西,你是男子汉,咱们康巴汉子可不兴这么扭扭捏捏的,你先干为敬,小雪豹这边我来说。”
华素年端起那碗青稞酒,并用自己的右手无名指尖沾上一些青稞酒对空而弹,反复三次,这是对天地神的敬奉也是对佛法僧三宝祈福,更是对敬酒者的感谢,华素年对当地的风俗很清楚,他咕咚咕咚三口喝了那一碗青稞酒。
酒劲儿涌上喉,他那张脸也变得微醺。
凤英很满意:“可以啊,年轻有为的小伙子,真是可爱的小扎西。”
凤英又拿出一个小杯子递给蓝堇时,在月光和篝火的映照下,她的脸带着醉人的红:“小雪豹,到你了,可得给我面子,小扎西自从回村以来帮大家伙不少忙,你以后也得跟人好好学习。”
蓝堇时刚要接过杯子,华素年故意开玩笑:“凤英,你这样不合适吧,我是大碗喝酒,你家小雪豹就喝这么一杯,人家蓝书记远道而来,这不是看不起人家吗?”
蓝堇时嫣然一笑,重新给空碗添上满满的一碗酒:“华总敬的酒,自然要换大碗,以后还请您不吝赐教。”
蓝堇时也用无名指沾上酒敬天地神,三口便把酒喝完。
青稞酒的度数很高,寒冷的风中喝酒真是御寒。
本来牙齿还在打架的她瞬间觉得暖和了起来,眼神朦胧的盯着华素年看。
凤英和祁村长高兴极了,他们也互相喝了一大碗:“哦呀哦呀,大家都是好朋友,好朋友嘛!”
凤英去切烤肉,蓝堇时扭头一看,在帐篷的角落里,阿旺已经喝得烂醉如泥,手里还拿着一块手抓肉,抱着一个酒罐子,呼呼大睡了。
“祁大大,赶紧给阿旺抬帐篷里面去,别冻坏了。”蓝堇时很担忧,这样的醉鬼要是醉生梦死一辈子可怎么好。
祁村长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去处理阿旺。
篝火呼呼的燃烧着,火苗升高的地方就像烟花一样好看,孩子们在一旁追逐打闹,年轻的小伙子小姑娘正在唱歌,还有一些牧民围着篝火跳舞,歌声缭绕,红火了整个草原。
蓝堇时又在碗里倒满青稞酒,跌跌撞撞的走到华素年跟前:“我还没到村里,就听说有个叫小扎西的人带领一半贫困户脱贫,我代表江源村谢谢你。”
华素年也不客气,端起酒三口喝完。
那个碗挺大的,看上去能装三两酒,刚才也不知道是谁使坏,拿了这么一个大碗来敬酒。
华素年冷笑,眼睛好似天上的星辰明亮:“蓝书记,驻村不是过家家,我希望你不要儿戏,江源村穷了上百年,脱贫的愿望迫在眉睫,这儿不是你的跳板。”
他把酒倒满双手奉给蓝堇时,眸光中无比的严肃。
蓝堇时也是三口喝完那碗酒,脸色更红润,眸光也变得更朦胧,嗤嗤的笑着:“这是我的故乡,那些都是我的亲人,我会拿亲人过家家吗?华总,如果你肯帮我,我有信心能在两年内彻底走出一条新的路,让大家都过得更好。”
小米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又给他们俩的碗里添上满满的酒,并且唱起悠扬动人的祝酒歌。
蓝堇时与华素年相对而饮,小米伽一首接着一首的歌儿唱着,真的应了那句话“能走就会跳,能说就会唱”。
华素年摇摇晃晃涌入篝火旁,深情款款唱起仓央嘉措的情歌:在那东山顶上,升起白白的月亮,年轻姑娘的面容,浮现在我的心上……啊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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