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歪瓜裂枣来聚会

“这……”

“大伯,我看在你是长辈,这才不想多说什么,周家财主那边的婚事,你自己退了吧,实在不行,你觉得那周家财主好,就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我这辈子决定不嫁人了。”

没等柳成礼继续开口狡辩,柳九安就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脸上也有了些不耐烦的表情。

柳成礼却不依不饶了,“你一个姑娘家,不嫁人成何体统?”

“照大伯你说的,柳家家大业大,嫁人难免会便宜了别人。”柳九安嘴角勾了勾。

“所以大伯给你安排了周家财主的婚事,你与他成亲,也是对柳家有好处的。”

柳成礼不死心,想着又拿出大伯的气势,道,“你爹死了之后,我是你大伯,相当于你的爹,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

“大伯怕是忘了,柳家现在是我当家,所有的商铺都在我的手里,说的难听些的,大伯你就是来我家做客的,你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的?旁的长辈都住在祠堂那边,只有你还赖在我家,要是你执意拿大的话,你还是收拾东西离开吧。”

柳九安着实是对这虚伪的大伯快绷不住想吐了,她还是真的从来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就连她前世的那些奇葩亲戚,也比不上。

“至于我的婚事,就不劳烦大伯你操心了,因为我已经决定了,在家坐产招婿!”

“什么?坐产招婿?”柳成礼着实没有想到柳九安会这么说,他急了,“那周家那边……”

“我想我之前应该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周家那边,就是大伯你的事情了。”

柳九安不耐烦挥了挥手,冷淡的打断了柳成礼的话,“稍后我就会摆出招赘的消息,大伯请回吧,要是再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的话,就请大伯离开吧!”

丢下这句话,柳九安也懒得再跟柳成礼多说什么,转身进了屋子。

气的柳成礼在外头破口大骂,不过也于事无补,柳九安的招赘消息,还是被放了出去。

她考虑的清楚,一来是魏明俊那边需要提防着,二来柳成礼和柳子琪也在算计着家产,要是直接招

一个夫婿进门,到时候主动权就全部在柳九安自己的手里了。

至于那个夫婿……好吃的好喝的待着,他就是想算计,也要看看能不能算计的过她这个前世被人誉为“商界最狡猾的狐狸天才”!

早上才放出去的消息,现在掌管着整个柳家的长女要找入赘夫婿的事情,整个蕲州府就沸腾了。

谁不知道柳家是蕲州府的首富之家?抛开柳家长女是个大美人不说,而且她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庶妹,这样的女人招赘进去,岂不是美人和家财尽数可得?

一时之间,柳府跟前,门庭若市。

柳九安看着这些堪称奇形怪状的人,只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突突的疼。

“柳小姐,你放心,我身强体壮,保证能满足你闺房之乐!”

柳九安看着眼前瘦的像是一阵稍微大一点的风就能吹走似的人,嘴角抽了抽,毫不留情的让他走了。

“柳小姐,我虽然有多房小妾,但是你相信,我爱慕你很久了,为表诚心,我把那十三房小妾都给休了!”

“柳小姐,我就是丑了点,但是男人不靠脸嘛!”

“柳小姐……”

一个个歪瓜裂枣的,柳九安心累无比!

想了想,柳九安决定躲出去。

原主身边的人几乎都被柳成礼给换了,现在她也来不及大换血,所以便自己一个人偷偷拿上钱,找了件男装换上,溜出府去了。

柳子琪不在家,去她外祖家了,原主还傻傻的相信她只是想念外祖,柳九安呵呵一笑,这分明就是知道柳成礼要把她嫁给周家财主,故意躲出去的。

这个国家名字叫做汴梁国,现在正是新帝登基的第三年,政通人和,其乐融融。

柳九安兴致勃勃的逛了一会,发现街上有不少商号都是柳家的,暗暗记下之后,她随便逛着逛着,竟然走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荒郊。

她正准备往回走,就看见了不远处的树上挂了根绳子,而树下,还躺着一个人。

有人自杀?!

柳九安眉头一皱,顿住了脚步,快速走了过去。

树下是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他身上的衣服有些破了,上头还打着不少补丁。

柳九安把男人翻过来,在看见那张脸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是因为这男人的刚毅和帅气而惊讶,而是面对着这张脸,她居然突然有了印象!

不过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些信息,这男人,在原文里,是日后汴梁名震八方,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傅迟瀚!

虽然原文对他描写的笔墨不多,但这可是一条粗壮的大腿啊!而且这个角色的粉丝量巨多,可能是原文的渣男太多,书粉们自觉地把这个男人拥护成男主了。

柳九安两眼放光,看着傅迟瀚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块金子一般。

她商人的本性开始作祟,虽说现在这傅迟瀚日子过得凄苦,但是日后的前途,却是不可限量的!要是抱住了这条大腿,那好处自然是丰厚的。

不过这样一个刚毅的男人选择自杀,看样子现在他过得确实是不如意啊。

柳九安压下心中的小激动,伸手叹了一下, 幸好,还有气。

“醒醒,醒醒。”

柳九安推了推地上的男人,好一会才把他叫醒。

男人一睁开眼,她就撞进了一双黑如点漆,冰冷幽深的眸子里。

柳九安见人无数,却还是被这眼神吓了一跳。

果然是未来的大将军啊!这气势也太足了一点。

傅迟瀚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一张清秀的小脸,虽然身穿男装,但是他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人是个姑娘。

只是他不是应该死在了敌军的刀下了吗?怎么还活着?难道他没死?

傅迟瀚眸中带上了点点疑惑,打量起四周的景色,一瞬间,他变了脸色。

这……这是十二年前,他才从家中被那狠心的哥嫂发配出去做苦工的路上,他手臂脱臼了,因此才在树上挂了一根绳子,用来正骨。

他这是,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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