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晚不情不愿的跟在女子身后,两人在巷子里绕来绕去,越来越狭窄幽深,让木晚晚有些想调头回去。
这女子别不是看病的,是另有所图吧?
终于,女子在一个木门前停下:“到了。”
隔着门能听到里面的喧闹声,应该是个热闹的地方。
“这什么地方!”木晚晚侧耳分辨着喧闹的声音,有丝竹管乐,也有欢声笑语,隐约中竟然还能听到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木姑娘这么聪明,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酒味、脂粉味……
木晚晚咽了咽口水,大胆猜测:“花楼?”
女子轻笑:“木姑娘果然聪慧过人。”
猜这玩意还需要智商吗?木晚晚心里已经吐槽千万遍了,既然眼前这地是花楼,那这位姑娘的身份也就不言而谕了。
木晚晚跟着那姑娘从后门进了花楼的后院,那女子将面纱取下交给木晚晚:“木姑娘戴上吧,我们要到前面去。”
那壮汉进了院子就不见了,而木晚晚则跟着那女子从花楼前厅的楼梯上了二楼,来到了女子的房间。
“小女子名叫鸳鸯,是‘烟柳楼’里的姑娘。”鸳鸯一边给木晚晚倒茶,一边说着她自己的情况。
鸳鸯今年十八,曾是官宦世家大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因有几分美色,被府里的老爷看中想纳为妾,可府里的夫人善妒,偷偷将她发卖到花楼。
花楼里的姑娘不允许怀上孩子,妈妈会给她们定时吃避子药,久而久之很多姑娘即使不喝避子药,也不能孕育孩子了,鸳鸯便是如此。
“既然烟柳楼的妈妈不允许你们怀孕,那你为什么……”
鸳鸯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子,脸上不自觉流露出幸福的笑容来:“因为我遇到了愿意为我赎身的男人。”
“既然愿意为你赎身,又何必在意你能不能生孩子?”木晚晚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可我想为他生!”鸳鸯语气忽然变得重了,“我一定要为他生一个孩子。”
木晚晚只当鸳鸯是太爱那个人了,想着人家也算痴情男女一对,那她真能帮鸳鸯治好,也算做了一件善事。
“我先给你检查一下吧,能不能治好,我也不确定。”
给鸳鸯检查了一番后,木晚晚皱紧了眉头:“你们喝的避子药给我看看。”
鸳鸯早有准备,将一个白瓷瓶子递给木晚晚:“就是这种。”
“你服用避子药多久了?”
“两年有余。”
木晚晚一顿,鸳鸯竟十六岁就被卖到花楼陪客,这个年代真是疯了。
“只是普通的避子药,只是你服药时间太久,我不确定能不能帮到你。”
鸳鸯忽的跪下:“求姑娘一定要帮我。”
“我尽量。”木晚晚侧身躲开了鸳鸯的下跪,“我给你写个药方,你先试试。”
一听要写药方,鸳鸯赶紧准备好纸墨笔砚,木晚晚有些意外她一个花楼女子竟然有这种东西。
“你懂字?”
“以前跟在大小姐身边学过一二。”
刚写好药方,房门忽然被撞开,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华衣男人闯了进来,走路东倒西歪的,满身酒气。
“鸳鸯,我的好鸳鸯啊。”男人一边脱衣服,一边跌跌撞撞朝鸳鸯和木晚晚这边走来,“妈妈说你病了不接客,你怎么可能病了呢?嗝——”
男人打了个长长的酒嗝,然后双眼迷离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噫?怎么有两个鸳鸯啊。”
木晚晚觉得尴尬极了,低着头打算趁机溜走。
可男子却一把拉住了木晚晚的手臂,猥琐又油腻的脸猛然靠近木晚晚的脸,他吸了吸鼻子,嘿嘿大笑:“原来不是鸳鸯啊,你是新来的?好啊我喜欢!”
男人满嘴恶臭酒气已经熏得木晚晚头昏脑涨,偏偏这男人还不要脸的伸手过来要抱她的腰。
木晚晚挣开了那人的手,连连后退,像鸳鸯投去求助的目光。
鸳鸯动了动嘴,终于上前拦在了男人的前面,娇声说:“邱爷,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男人看了一眼鸳鸯,下一秒竟嫌恶的将鸳鸯甩开:“滚开,老子要这个小娘子。”
眼看着男人又朝自己扑过来了,木晚晚吓得随手抓了个花瓶就往那人身上砸,趁机往外跑。
花瓶被男人稳稳接住了,看中木晚晚逃离的背影,男人露出了满脸的猥琐笑容:“有意思!老子喜欢!”
男人抱着花瓶兴奋的追了出去。
“小娘子别跑啊。”
傻子才不跑!
木晚晚心里将男人骂了千万遍,在众多来客和姑娘的注视下,捂紧了脸上的面纱,仓皇逃离了花楼。
一路跑回大道医馆,却见医馆里里外外堵了许多人,似乎在看什么热闹。
木晚晚好不容易挤进去,却发现大家看的热闹,竟然是喻年和另外一男一女。
喻年坐在椅子上,女子瘫坐在地上,脸上还挂着泪,男子则被医馆的两个大夫按在柱子上,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木晚晚小声问喻年。
喻年抬起冰冷的眸子看木晚晚,见她发丝凌乱,皱着眉反问她:“去哪了?怎么这么久。”
木晚晚摇了摇头:“一言难尽,有机会再慢慢告诉你。”
“你就是木晚晚?”那女子抹了把眼泪,用哽咽的声音质问木晚晚。
木晚晚挑眉:“你谁啊?”
记忆中,她和前主都不认识这个女人,这女人为什么用这种憎恨的眼神看她?
女子抿唇道:“我是阿年的未婚妻。”
“阿年?”木晚晚狐疑的看喻年,见喻年脸色有些慌乱,心中忍不住一跳,“什么未婚妻?”
喻年还没解释,女子倒是站了起来,手掌摸着她鼓囊囊的肚皮,得意的说:“我肚子里怀了阿年的孩子。”
木晚晚看看喻年,又看看胡大夫,见胡大夫一脸可惜,喻年一脸愤然。
她迷茫了,心脏狂跳,愤怒、恐惧、紧张,各种情绪纠缠在一起,让她忍不住脱口而出:“骗子!怎么可能有孩子!”
所有人顿时用不可置信和震惊的眼神看向喻年。
喻年冷眸微敛,沉声问木晚晚
在木晚晚的眼里,此时的喻年危险得就像一只恶狼,随时会将她拆骨入腹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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