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医馆已经是她们最后的希望了。
“那怎么办啊?”木晚晚丧气的瘫坐在椅子上。
她之前可是拍胸脯跟喻家的其他人说了种断肠草肯定能赚钱。
而且田地都租好,租佃的合约也都签好了,由村长盖章的。
结果种子居然都凑不够?
“还有一个办法。”胡大夫忽然拍了一下桌子,人也猛地站了起来。
“什么?”
“清风揽月阁。”
在去清风揽月阁的路上,木晚晚犹豫了许久,好几次都想掉头回去另想办法。
她实在不想相信,清风揽月阁不单单是个茶楼,还是个类似于百晓楼一样的存在。
而“清风揽月阁”的少主还被称为百晓生。
这件事一般人还不知道,胡大夫能得知百晓生的存在,还是因为他之前给一个有钱大户看病时,无意间从大户口中得知的。
后来胡大夫为了印证这件事,还特地去“清风揽月阁”买过一次消息,亲自认证了“百晓楼”的存在。
胡大夫建议木晚晚到“清风揽月阁”问一问,或许能知道那里能找到五千颗断肠红的种子。
于是为了种植大计,木晚晚和喻年一起来“清风揽月阁”了。
进门时,迎面走来的依旧是上次见过的那个青衣小姑娘,身上的衣服和妆容都没有变,所以木晚晚能一眼就将人认出,可她此次来明显跟上次区别很大。
在喻家的这段时间,木晚晚胖了点,皮肤也白了许多,看起来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可小姑娘还是一眼就认出木晚晚了,可见小姑娘也是个不简单的人。
“木姑娘,这次也来卖话本吗?”小姑娘的视线只在喻年身上停留了一下,便只看着木晚晚了。
“不,我来买消息。”
小姑娘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浅笑盈盈的在前面引路:“两位请跟我来。”
知道这是要去见上次那个对自己万般嫌弃的小少年了,木晚晚忍不住压低声音跟喻年吐槽:“她们家的管事,是个小少年,别看他年纪小,可惯会嫌弃人呢。”
“他如何说的?”喻年也小声问。
“我说我叫木晚晚,树木的木,早晚的晚,他就说我粗俗!”
“还有,他还嫌弃我的字丑。”
喻年强忍住嘴角的笑意,点头道:“他说的是实话。”
“喂!喻年,你到底是谁的相公?你怎么帮他说话呢?”木晚晚气的跺脚。
“本公子可不是断袖。”一个清脆的少年声从后面传来。
木晚和喻年一惊,回头看,便见一个手持竹骨折扇的少年飘然站在他们的身后。
“你……”
木晚晚有些尴尬,她没想到自己说人家坏话,竟然被对方听到了。
同时心里也有些担心,这个少年如此小气,该不会因此不卖给自己消息了吧?或者把价格抬很高?
少年和喻年相互打量着,最后是少年先开的口:“你相公长得不错,若是我爱好男风,说不定还真会动心。”
竟然敢当面调戏喻年!
木晚晚心中大惊,一身正气又饱读诗书的喻年会不会因为这句话羞愤到吐血身亡?
她忙挡在喻年的前面:“你个小少年,怎么小小年纪,如此不正统?”
十二三岁的年纪,按现代的律法算,还是个未成年呢!
少年见喻年面如淡水,毫无波澜,倒是木晚晚先炸毛了,顿时觉得无趣。
他扇子“唰”得一下打开:“你们要买什么消息?”
少年绕过他们,率先一步进了屋。
如上次一样,青衣小姑娘将人领到后,就走了。
木晚晚也不想久待,便开门见山:“我想知道哪里有五千颗断肠红的种子卖。”
三人在屋里坐定,喻年优雅的自顾自喝着茶,好似真是陪木晚晚来办事而已,并不打算插手。
“五十两。”少年对木晚晚比了五根手指头。
“什么?”木晚晚惊得将刚喝进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来。
喻年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将一方深色的帕子递给木晚晚插嘴。
“嫌多?好走不送。”
木晚晚刚要霸气的回一句“走就走”,结果喻年先开口了。
“我可以用消息跟你换。”
少年忽然来了兴趣:“什么消息?”
还有什么消息是他百晓楼不知道的?
喻年说:“我知道你的玉佩在哪。”
少年神色大变,却还要故作镇定:“本公子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玉佩。”
“那便算了,晚晚,走吧。”
“等等。”眼看着喻年就要带着木晚晚走了,少年终于急了。
“我跟你换。”
“在县令手里。”
“镇上不可能找到五千颗断肠红的种子,不过本公子可以帮你们弄到,条件是你要将玉佩的事详细告诉我。”少年之前眼底的戏谑和桀骜已经消失不见,现在只剩下满满的恨意。
对于少年的情绪为何突然变化这么大,木晚晚很惊奇,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探究对方的时候。
“乱葬岗被挖坟一事时,我跟随调查,其中有一副尸体腹腔内有一块玉佩。”喻年毫不犹豫说了。
至于后面玉佩是如何落到县令手里的,自然就不用详细说了,木晚晚和小少年都不是傻的,一下子便想到是县令胆大包天,连死人肚子里的玉佩也敢拿。
少年眼底怒意顿生,却很快被压制下去。
他冷嗤一声,用十分不屑的语气说:“我知道你,喻年。县令对你如此宽厚,他大概如何也想不到会被你出卖吧。”
喻年看了眼木晚晚,淡淡回道:“我不过说实话。”
“三日后来取种子。”少年说了句,就转身进屋子的里间了。
一直到出了“清风揽月阁”,木晚晚才将心底的疑惑问出:“你如何知道他在找玉佩?”
“我不知道。”喻年如实道。
“啊?”木晚晚更惊了,“那你刚刚……”
“他腰上挂着的半块玉佩,上面有一个‘日’字。而我当时在乱葬岗见到的那一块玉佩虽然是完整的,但左半边洁白无瑕,右半边却在中间刻了一个‘月’字。”
木晚晚瞪大了眼睛,懵懂的问:“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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