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毒虫怎么办?”枸杞指着地上的两个盐缸,用祈求的目光看向木晚晚和胡大夫。
“就放这,你晚上守夜的时候顺带看一下。”胡大夫边说着边丢给枸杞一个香包,“把它带在身上,毒虫不会咬你。”
枸杞接过香包,打开一看,里面只是一些简单的驱虫草药:“这对那些毒虫管用吗?”
他跟在胡大夫身边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古怪又恐怖的毒虫,连解毒的解药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些驱虫草药对它们管不管用。
“应该没什么用,既然你不要,那就还我,只要你不开盖子,它们出不来,只是不知道这些毒虫的同伴会不会循着塔门的气味赶来救走它们,到时候……”胡大夫故意没把话讲完,就是要让枸杞自己去猜测想象。
果然,枸杞听完胡大夫的话后,欲哭无泪的跪下保住了胡大夫的大腿恳求。
“师傅……”
看眼前这个小少年被吓得脸色苍白,木晚晚觉得心疼,她瞪了胡大夫一眼:“老胡,你别吓枸杞了,他还是个孩子。”
“哼,就这点胆量,还想当名医?”胡大夫嫌弃的抽走被抱着的大腿。
木晚晚将枸杞扶了起来,安慰他:“你晚上就守在这照顾病人就行,毒虫我会带回去。”
“嗯嗯。”枸杞终究还是年纪太小,经不住吓唬。
胡大夫敲了枸杞头顶一下,继续教训他:“你晚姐姐毕竟是个女子,你明知毒虫危险,竟然为了自己的安危,要眼睁睁看着你晚姐姐陷入危险?亏你还总自称男子汉。”
枸杞一愣,显然刚才他没想到这一层关系,只想着终于不用跟一堆毒虫过一夜了,却忘了木晚晚只是一个女子,也会害怕。
他为难的握紧了拳头,终于咬紧牙做出决定说:“是我想的不周全,毒虫还是我看着吧。”
木晚晚心中宽慰,枸杞是个聪明懂事的,就是胆子有点小。
她蹲下身去一手托起一个盐盅:“你还是乖乖照顾病人吧,这些虫子我要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你想要我还不想给你呢。”
“老胡你差不多得了,别总欺负枸杞,我回去了,你也赶紧休息吧。”木晚晚说罢就带着盐盅往祠堂外走。
“什么欺负?我这是在教育他!”胡大夫不服,但木晚晚人已经出了门,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忽的,胡大夫像想起了什么,忙追了出去。
木晚晚刚出祠堂的大门,就看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立在树荫下。
“相公?”因为背着光,木晚晚并不能看清楚对方的面容。
“忙完了?”喻年从大榕树下缓步走出,身上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衫,衣袂无风自动,再配上他那比常人要白上几分的面色。
追出来的胡大夫正好瞧见一抹白色的身影从槐树下走出,一时没看清楚人,竟把自己吓了一跳。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木晚晚的视线从喻年的身上转移到身后人身上。
她疑惑的问有些愣神的胡大夫:“老胡,还有事?”
胡大夫看清是喻年后,凑近木晚晚小声嘀咕了一句:“你这小相公刚才吓了我一跳,这大晚上的怎么在祠堂门口穿一身白?还以为是勾人夺魄的男鬼。”
“噗。”木晚晚低声嗤笑,“明明像天上走下凡间的谪仙。”
“在你眼里,他什么都好!”
“哼!不服你也嫁一个这么好的。”木晚晚自从跟胡大夫交好后,就总喜欢相互斗嘴,此时也是自然而然的就斗上了,却不知她最后这一句话刚好落在了已经走到她旁边的喻年耳中。
温润的声音响起:“我如何好?”
木晚晚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肉麻话,而且还刚好被喻年听到了,顿时觉得浑身发烫,尴尬的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把自己埋了。
胡大夫很嫌弃,他追出来可不是要看木晚晚和喻年你侬我侬的。
“行了行了,你们当老夫是死的吗?”
“胡大夫。”喻年跟胡大夫问好。
“嗯,你来接晚丫头的吧?再等会,我还有些事要跟她说。”
木晚晚乖巧站在一旁听着,不再敢乱说话,她心里已经懊悔的不行。
刚才她真是太飘了,竟然以为只有胡大夫这个忘年交在,可以飘,可以浪,可以口不择言随便说,没想到竟然被喻年听到了。
还好说的不是什么坏话。
胡大夫没有避讳喻年,直接指着木晚晚手里的盐盅问:“毒虫在盐盅里憋一晚上,不会闷死吧?”
“闷死最好,省的我明天还得等太阳出来把它们晒死。”
“既然要弄死,为什么要捉活的?”胡大夫不解。
木晚晚想起毒虫被暴力弄死后身体破裂散发出来的那种粪便恶臭,不禁肠胃一阵翻滚。
“明天你就知道了。”木晚晚故意吊胡大夫的胃口。
胡大夫更好奇了:“现在不能说?”
“说的哪有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亲身体会的强?相信我,明天你就懂了。”
确定敲不开木晚晚的嘴了,胡大夫只好挥了挥手赶人:“走吧走吧。”
因为刚刚做了丑事,木晚晚回家的脚步特别快,没一会就将喻年这个病秧子落在了后面。
等到了家后,木晚晚找来空水桶,将两个盐盅放到水桶里,再用水桶的盖子将水桶盖上,上面还压了一块石头。
喻年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他淡淡的问:“你真打算将它们憋死?”
“要是能憋死最好,不过我这么做是为了防止它们逃出来。”
她还去了后院遮雨棚里拿了些切碎的草药过来,在水桶的周围撒了一圈,草药的味道很清淡,但不容忽视。
喻年又问:“这也是防止它们逃跑?”
不过区区虫子,真的需要这般重重防备?
“除了防止它们跑之外,还为了防止它们释放气味吸引其他的毒虫。”这些闻起来味道很清淡的草药,却是最好的消除异味的良药。
此种草药名叫头七,名字诡异又重口味,跟它的外形和气味截然不同,但这个名字却是因它最早期的作用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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