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想我将这种算法告知其他人?”九九乘法表是木晚晚教给他的,他没有资格传授给其他人,除非得到木晚晚的允许。
“不。”
急忙否认后,木晚晚又有些尴尬的解释:“我不是小气不让你教给其他人,我就是觉得要找个合适的机会。 ”
“听你的。”本来喻年也不想急着将这些告诉其他人,那是属于木晚晚的秘密,要是让太多人知道了,可能会给木晚晚带来危险。
过了一会,木晚晚终于耐不住心底的好奇,便试探性小声问:“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来着。”
“什么问题?”
“我听小二哥说三年前,有个学子在大道上被混子砍伤了,混子的刀上还有毒,你知道这件事吗?”木晚晚之所以这么问,就是已经有些怀疑这个被砍伤的学子可能是喻年了,如果真是如此,就能说通喻年为什么会错过三年前的乡试,又为什么会中毒了。
果然,喻年脸色徒然变了。
“那个被砍伤的学子就是我。”
明明心里有数了,但木晚晚听到喻年亲口说,还是忍不住心疼。
含辛苦读,却因忽来横祸错过了,错过三年也就罢了,还因为中毒而拖累了身体。
“当时的毒素没有解开?”木晚晚忍不住拉过喻年的手,给他把脉,再次确认他体内的毒素已经浸透他的四肢百骸,身体的很多技能也出现衰竭情况,这是毒素堆积在体内多年的结果。
喻年眼神变得迷茫,好似在回想当年的恐怖剧变。
“当年我被送到青州府的医馆诊治,因为送医及时,毒素很快就被从伤口祛除。可我还是因此错过了乡试。”喻年再抬眸看木晚晚时,眼底那些复杂的情绪已经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淡然。
“既然祛除了毒素,你体内怎么还有?”木晚晚问的急,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喻年继续解释:“我也以为毒素被清除了,可没过多久,我忽然毒发,大道医馆的胡大夫说我体内还有毒,是一种连胡大夫都无法确认的毒素。”
“跟你在青州府中的毒不一样?”
“不一样,胡大夫说可能是那把砍伤我的刀上涂了两种毒,青州府的大夫只发现了一种,所以也只给我解开了一种,而另一种则钻入我的皮肉……”
后来的不用喻年继续说,木晚晚也能猜到。
这种连胡大夫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毒经过三年的时间,慢慢将喻年的身体拖垮,以至于他变成如今这般病怏怏的模样。
甚至于几次一脚跨进鬼门关,他以前挺过来了,但只要他体内的毒不解,终有一日他……
木晚晚攥紧了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帮喻年将体内的毒解开。
这么才华横溢积极向上的人,为什么要经历这般曲折呢?他应该属于朝堂,属于天下,而不是被不知名的毒折磨。
“那个伤了你的人,后来被抓了吗?”木晚晚恨得咬牙,要是那个人还没死,她一定要找机会见他一面,也给他下毒,让他感受一下被毒折磨的“舒爽”。
“他没被抓,但也死了。”
“怎么死的?”木晚晚心里想到了很多种可能,畏罪自杀,被仇家砍死,或者拘捕的过程中被砍死。
可答案却在木晚晚的意料之外,也让木晚晚倒吸了一口气。
“你真想知道?”
木晚晚点头:“当然。”
“他伤了我后跑得无影无踪,知府抓不到人,大怒,帖了赏金榜,寻的却不是活人,而是尸体,而且只要尸体。”
“青州府的知府花钱买伤你的那个凶手的尸体?”
喻年见木晚晚面上并没有害怕,才继续说:“对,赏金榜出来不到一天,那个人的尸体就被几个乞丐送到了知府衙门。”
“可这个知府要尸体干嘛啊?再说了,伤人也不至死啊,就算当时伤你的刀上有毒,案情也没查清楚,怎么能让人杀了?”
木晚晚是越想越不明白,而且还有些觉得知府的做法很奇怪,按照正常的程序,应该是抓回来审讯,看是否有幕后指使,再按照案情的轻重来审判凶手。
为什么不抓人,而是要尸体呢?
“尸体被挂在城墙外,悬墙七日,不准任何人将他放下。”
说完这番话,见木晚晚还没有半分惧怕之色,眼里只有好奇和惊讶,喻年觉得有些气馁,打算将更恐怖的也说出来。
“七天后,那人的尸体已经被乌鸦啄食,只剩下一副骨肉架子挂在上面,五里之外都能闻到那股臭气。”
“啧啧。”木晚晚有些感慨,这个人的下场还挺可怜,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让他持刀伤人呢。
可是她很快又想不明白了。
“知府贴出这样的赏金榜,不怕其他官员参他?不怕朝廷追责?不怕名声哀怨?”
而且越想越不合理。
“还有,既然他对一个持刀伤人的罪犯都能如此残暴,那为什么街道上还有敢当光天化日之下抢劫的?那些人难道就不怕也落入这样的一个结局吗?”
木晚晚的问题太多,喻年只能一个个解答。
“知府宋明有个妹妹早年间嫁入皇宫,三年前便已经是四妃之一华妃,华妃得宠,他们的外祖父又是当朝丞相,谁敢参他们?”
“原来背景这么厚……”难怪青州府的人都不敢在背后议论他。
“至于为什么有了前车之鉴,还有人敢当街抢夺,是因为两年前还发生了类似的事,只不过结果却不一样。”
木晚晚拿出点心,一边吃一边听喻年继续说。
“是什么样的事?”
“两年前有个乞丐想偷青州府府学里的一个学子的钱袋,被发现后挣扎过程中用刀刺死了那个学子,后来那个乞丐吓得在知府大门前求饶,更愿意自杀,只求死后能得个全尸。”
“杀人偿命,很正常啊。”深受现代法律教育的木晚晚缓缓做出评价。
“可是乞丐非但没有赔命,宋知府还赏了乞丐一百两银子,帮他安抚了那位受伤的学子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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