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当众亲上了喻年

当天晚上吕氏给木晚晚送饭的时候告诉她,木驴儿果真去那个表叔公家了。

木晚晚不以为意,去就去呗,她正好借这个机会彻底跟木家断绝关系,省的以后这家人闲着没事总来闹。

木晚晚舒适的在家里养了三天伤,没等来木氏母子,倒是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是上次她救活的学子杨青松。

“杨青松?”木晚晚看着眼前这个满头是汗,身上还十分狼狈的青年,很是疑惑。

“嫂子!终于找到你了,你快跟我走,喻大哥病倒了,送到大道医馆后,胡大夫让立刻来找你过去一趟。”

“喻大哥……可能……可能……”本该玉树临风的少年郎,此时却哭哭啼啼起来。

木晚晚心中一紧,一个不好的念头从脑中冒出。

她唇舌微微颤抖:“可能什么?”

“嫂子我们快去吧,不然要见不到喻大哥最后一面了。”杨青松已经急得顾不上礼义廉耻,直接拉上木晚晚的袖子往外跑。

杨青松坐了书院的马车来,所以带上木晚晚后,没多久就赶到了大道医馆。

下了马车,木晚晚顾不上扭伤的脚还没有好全,忍着疼痛一拐一拐跑进了大道医馆。

只见几个学子和胡大夫围在病床旁,学子见木晚晚来了,立刻让出空间来。

木晚晚这才看清床上躺着的人。

喻年此时双目紧闭,脸色煞白,毫无生气。

胡大夫抱歉的对木晚晚说:“丫头,唉……你来看一看吧,老夫能力有限,已经尽力了。”

喻年刚被送来的时候,情况还没有这么糟糕,胡大夫让杨青松去通知木晚晚。

可等杨青松走了没多久,喻年病情极速加重,此时脉搏微弱,几乎是有气出没气进了。

木晚晚给喻年把脉,指腹几乎感受不到脉动,这让她忍不住颤抖。

直到她探颈动脉,闻心跳声后,一颗悬着的心才舒缓了很多。

早知道,人最害怕的就是听到医生说“我尽力了”四个字。

刚才她听见胡大夫说这几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如同掉入冰窟,瞬间冷掉。

还好,还有救。

木晚晚爬上了病床,放着所有人的面跨在喻年的身上,给他做心脏起搏。

周围的人见她这副疯狂的模样, 只当她是太难过了,所以都没有阻止。

直到看见木晚晚忽然附身,当众亲上了喻年的嘴……

所有人倒吸一口气。

胡大夫更是心中感慨:这傻丫头到底是多爱这个病秧子相公啊?竟然这时候了,还敢如此行为。

其他学子见了,少数人觉得木晚晚不知廉耻,大部分人却羡慕喻年有这样的娘子,都快死了,还敢跟他做这样亲密的事。

木晚晚此时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她心里想的只有必须救活喻年,她不要做寡妇,她不要喻年死。

这混蛋还没跟她道歉,也没感谢她之前在付家费尽心思护着他。

就在众人心思无比复杂的时候,却见原本躺在床上没了动静的喻年忽然嘴巴一张,大口大口呼吸起来。

双眸更是猛的睁开,就像他之前只是做了噩梦,此时从噩梦中惊醒一般。

“混蛋。”见人终于救醒了,木晚晚忍不住低声咒骂了句。

在眼底盘桓许久的眼泪也终于决堤。

喻年直直看着她,好似不确定这是真是假。

而木晚晚已经抹着眼泪从床上跳了下来,推开人群,气呼呼跟胡大夫说了句:“别让他死了,不然我烧了你大道医馆。”

木晚晚将人救活,就独自回家了,来的时候坐马车,回去的时候只能一拐一拐的,别提多凄凉了。

可她一会哭一会笑的,好似根本不记得脚腕上还有伤,直到她回到家,脚腕肿的老大一块,才痛的趴在床上骂骂咧咧。

将吓唬她的杨青松和胡大夫臭骂了一顿,将要死也不死远一点的喻年骂了千万遍,直到迷迷糊糊睡着才停下来。

大道医馆里却在一片寂静后,炸开了锅。

“喻大哥,你活了!”杨青松反应过来后,惊喜的扑过来仅仅盯着喻年看,生怕自己看错了。

胡大夫啧啧开口:“神人啊!”

木晚晚竟然再次将将死之人救活了。

他上前给喻年把脉:“又到鬼门关走了一遭啊,你小子真是幸运。”

胡大夫不是第一次给喻年看病了,每次喻年被送来,都是一次比一次病重,可这一次他也无能为力了,却让木晚晚帮喻年度过了一关。

一个学子楞楞的问:“胡大夫,喻大哥这是好了?”

那学子上次也目睹了木晚晚将杨青松救活的过程,所以也以为木晚晚这次是将喻年的病彻底治好了,毕竟上次木晚晚给杨青松看过病后,杨青松没多久就痊愈了,还活蹦乱跳的。

胡大夫摇头:“没好,只是这次又挺过来了。他这病,难。”

喻年体内有毒素的事,胡大夫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喻年让他别告知其他人,所以他对外也只说喻年是病了。

“喻大哥这到底什么病啊!怎么时不时的就忽然病发。”

“唉,自从当年喻大哥去赶考,回来就经常病倒,也不知是犯了什么病。”

喻年闭上眼,耳边的议论声逐渐被他消散,剩下的只有木晚晚哭着骂他的那句“混蛋”。

她怎么来了?

“我看有嫂子在,喻大哥的病很快就能好,大嫂真厉害!”杨青松可谓对木晚晚十分钦佩了。

刚闭目养神的喻年猛的又睁开眼,用干涩沙哑的声音问:“怎么回事?”

杨青松兴奋的坐在床边:“喻大哥,我告诉你,刚刚嫂子亲你了你一下,你就醒了!”

“那画面太刺激了!没想到嫂子对喻大哥这么好!”

“听说喻年当初成亲是为了冲喜,没想到娶了个小娘子,真的能帮他渡过难关。”不太熟的学子也低声细语说着闲话。

喻年听着他们的话,耳尖不知不觉燥热起来。

他本该阻止他们继续说的,可他又忍不住想听他们说多一点。

他想知道,他昏迷不省人事的时候,木晚晚对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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