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痛击

这孩子自然不会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任由掌柜的把这一棒子打到自己的身上来,连忙抱着那个小的在地上滚了一圈儿。

虽然这一下子没有什么形象,但是还真的把这一棍子躲过去了,不过这男孩怀里的东西也撒了一地。

掌柜的指着撒了一地的剩菜剩饭,脸上的怒意更盛了。

“我就说你们是来我这里偷东西的,还死不抵赖,这下明明白白了吧,证据确凿,我要把你们两个人拉到官府去挨板子!”

他挥了挥手,周围围着的店小二,就把这两个孩子从地上提了起来,半大的孩子根本挣扎不过这些已经快要20岁的青年人,所以就算是蹬腿甩胳膊,最后也还是被人家从地上提了起来。

“等一下!”

人群之外不远处,一个说话带着喘气声的人弯着腰喊住了,即将要把这两个孩子扔到官府门口的掌柜的。

谭忆栀的视线也跟着所有看热闹的人一样集中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那也是一个叫花子打扮的男生,只不过年纪看起来要比这些再稍微大上一点。

身上同样是短了好多的衣服和裤子,脸上也没有比这两个人干净到哪去,而且看他苍白的脸色以及没有一点血色的嘴唇,谭忆栀猜想这个人身上应该是有伤或者是有病的。

“呦!我刚才还说这两个孩子的头头怎么没跟着一起来呢,整了半天山子你是姗姗来迟了呗!不过我看你这脸色煞白的样子,好像小小年纪就已经黄土埋了大半截呢!”

这酒楼掌柜的,说起话来这张嘴又狠又毒,不过相比较于刚才那个孩子诅咒这个掌柜的的话来讲,他已经算是程度比较轻的狠毒了。

那个被叫做山子的人抿了抿嘴没有答话,对于掌柜的这类似于诅咒的话,似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穿着那个破破烂烂勉强算是能够称得上鞋的东西,山子喘着粗气,一步一步的走到掌柜的面前。

“你能不能把他俩放了?今天的事儿是我们对不住你,等过阵子我把钱给你送过来,双倍行不行?”

掌柜的呵呵一笑,微微弯了弯,把他肚子的形状勾勒的更加明显,充满横肉的脸就这样放到了距离山子的脸很近的地方。

那双小眼睛如果不使劲瞪大的话,根本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距离的近,还是能够看到这双眼睛里此刻闪着阴狠的光。

“我要是相信你的话,那才是脑子被驴踢了呢!”

说完话之后,他抬起膝盖狠狠的给了山子一下子,这一下子正中腹部,直接把山子疼的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唔…”

“山子哥!”

“…md!老鳖犊子!你有什么本事冲着我来,偷你东西的是我又不是山子哥!你个臭不要脸的老东西,有什么事情就知道欺负我们,上回明明是你那个破厨师偷人的东西,还非得算到我们的身上!你个老犊子!”

酒馆掌柜的似乎很得意,自己今天把这三个曾经偷过自己店里东西的孩子抓了起来,所以对于那个孩子的谩骂充耳不闻,直接挥手让两个店小二把地上的这个山子也架了起来,他准备一窝端把这几个叫花子全都送到官府去处理,反正他和县令大人很熟,哪怕是花几个钱让他们多遭点罪也行,最好是直接发配到其他地方去,这样的话自己店里才能消停。

周围看热闹的人瞧见这回的事情似乎已经到了尾声,没有什么任何可看的了,就都纷纷继续自己手头的工作,该走的走该回到自己桌子上吃饭的也都回去了。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赶走几个叫花子,而且还是那种有犯罪前科的叫花子,所有人的心里都是庆幸而不是可怜。

谭一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吃不下自己面前的这碗馄饨面了,他扭过身子去看着已经走到自己身后的几个店小二,皱着眉头小声的念叨了一句:“他们也是为了填饱肚子呀,挨饿的滋味真的是太难受了…”

虽然这声音不大,但是还是被眼睛小耳朵却异常灵敏的酒馆老板听到了,他眯着眼睛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路边摊上,虽然穿着很干净,但是一身寒酸的姐弟俩。

“面前有吃的就赶紧吃吧,知道挨饿的滋味难受,为什么非要出头替别人说话呢?”

掌柜的也是刚才被那个叫花子的话气到了,所以即使当时没有表现出来生气的样子,但是这股气却一直憋在心里,而现在这个宣泄口,就出现在了谭一松的话里。

谭一松咬着牙起身,似乎是想要和这个掌柜的辩解几番,掌柜的却轻轻勾了勾嘴角,似乎是不经意路过姐弟俩一样,但实际上隐藏在袖子里的那只胳膊却狠狠的给了谭一松一下子。

这一下子虽然没有使权力,但是也到底是把一个本来要站起来的人又重新按下去了,而且还撞洒了面前剩下的馄饨面,谭一松原本干净的衣服直接就湿透了半边身子。

谭忆栀看到这个酒楼掌柜的第一眼,就从这人的面相上看出来,他是一个为财为利不择手段的人。

昨天刚刚挣到来到这个世界的第1笔钱,谭忆栀知道在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招惹这种人,因为这种人叫做小人,她只想要安安稳稳一步一个脚印的带着弟弟,以后每天都吃饱肚子过好日子。

忍这个字,她会写,也能做到,所以如果事情仅仅到达这个地步的话,谭忆栀其实是可以拉着谭一松坐下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

衣服脏了可以再买一件,而直觉虽然告诉她那几个像是叫花子一样的孩子偷东西可能另有隐情,但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谭忆栀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就更不要提去保护别人了。

但是有的时候就是有那样一种人,你越是忍让他越是往前逼你一步,你越是想要让这件事情平淡的解决掉,那个人就非是要添油加醋。

酒楼掌柜的显然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他在看到谭一松虽然一脸的愤怒,但是旁边坐着的那个像是他姐姐一样的人一脸忍让的样子之后,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三个字儿。

“狗崽子!”

谭忆栀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冷静了下来。

只见她脸色平静的站起身,然后把谭一松被碰倒的瓷碗拿在手里,快出一步站在谭一松的身边,然后狠狠的把这只碗砸在了酒楼老板的脑袋上。

这一下子又稳又狠,瓷碗的碗底都砸碎了,酒馆老板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后边一阵剧烈的疼痛,想要回过头来看个究竟时,谭忆栀已经狠狠的抬起膝盖,狠狠的击中了酒馆老板身体上最薄弱的地方。

这一下子蹲在地上痛呼的人不再是那几个穿的十分寒酸的叫花子,而是这个满脸横肉满身肥膘,刚刚还站在那里人模人样,狗仗人势的酒馆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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