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秀玲一边干钟点工一边去学接电话并答复咨询,忙中且累,但儿子的儿子一点变化,妈妈都能感觉出来,杭实情绪不高,一定是在派出所挨了训!
杭秀玲担心儿子出事,不能这样下去了!
看着坐在椅子的钱之友,走向前一把夺了他手中的书,口中叨叨:能不能别看了,多关心关心儿子,儿子现在不能去工厂,也不能当公务员,只是迷上了修车,你说他下一步能干个什么啊?
钱之友皱着眉头,心想要不说下自己看法,妻子定会叨叨没完,耳根是别想清净了,索性认真地考虑了下,过了一会他讲道:发挥儿子特长,我看让他,开个汽修店最好。
杭秀玲犹豫时,钱之友讲:买个车,像他这样人家是个奢望,汽车也是奢侈品,可一般的白领贷款也买,有的夫妇俩一人一辆,十几万的代步车,碰着磕着也不会去价贵时长的4S店去修,找个路边店就可以。
钱之友其实也观察过,有几个小区门口汽车进进出出,可就是没有一个汽车修理店,连个洗车的店也没有。
钱之友盘算了一下自家的积蓄,下了一个要帮儿子开汽车技术维修店的决心。
杭秀玲边算了账,开个店要不少钱,她想起上次开车模店的事,下不了决心,钱之友凑近妻子身边,拍了拍肩头,讲:这次与上次不同,先开个小的试一下。
杭秀玲动摇了,钱之友明白,一家人做什么事,夫妻俩要先统一思想。
他又分析给杭秀玲听,讲派出所的活儿是常在河边走,万一年轻气血旺,经不起*出了纰漏 杭秀玲想想也怕,钱之友又讲:况且也拿不到多少钱,不如凭技术单干,技术是明天的,发展无止境!
杭秀玲寻思钱之友的话也对,既然儿子走上了社会,便应放手。特别是听到儿子可能会在网上看黄片的事心里又急又怕,这可不是去看汽车图呀!
她也赞成钱之友讲的,让儿子苦一些累一些,不想别的心思。
两人与儿子一商量,儿子兴奋地举双手赞成说:早该撸起袖子大干一场了!
钱之友比他慎重,先听了庆幸意见,庆幸也讲:现在买车人这么多,杭实有技术,你有资金开店没问题,对了,我有两个老乡,在城里学了修车,可以让他加入,也算是个熟手吧。
钱之友赞同,他私下有个想法,这一次他花大力气帮了袁中方,袁中方修车技术那样好,战友又那样多,不会不帮他吧,他在部队是干这一行的,现在干这行的战友也多除了纪平,一定还有其他人。
袁中方听了钱之友的来意,立马拍板: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我立马着手解决!
找店面买设备,开修车店的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钱之友在历书上选了个黄道吉日,杭实的小小汽车修理店开张了。
虽然只有三四十平方,虽然在一个不太热闹的地儿,它也是个实体店,也是事业的*,杭实心中高兴得像绽放的花儿。
袁中方带来一个人,姓吉,是他以前在部队的下级,在4S店干过,钱之友热情欢迎后讲:技术上的事,吉师傅你总负责,事务上行政上的事由杭实担着,至于资金投入由我们来,你除了底薪,还有股份,每月赚的钱你分三成,至于不赚钱,赔了本,不关你事,照有底薪。
吉师傅笑着回道:没问题,这市口相近几个小区,新手多,马路杀手多,一定会有生意。
袁中方下班了后,有空就去杭实店里指导技术,钱之友还担心他领导会不会说他,有没有违反什么规定。
袁中方让钱之友放宽心,他说道:公务员虽不能上班炒股,不能用自己手中权力做谋利的事,但以改善住房条件为名炒房子都没人会说,更别提下班去干无报酬的活了。
钱之友听了,这才放心下来,闲暇之余他找儿子谈心:社会不是家里,客户是上帝,该放下身段就得放下身段,得饶人处且饶人,做生意以和为贵。
杭实点头保证:爸,您放心,现在是挣钱为主,打架这种不成熟行为以后绝不再犯。
钱之友宽慰的点了点头,又讲:不仅是这样,修车虽与磕头买来磕头卖的生意不同,大众化技术也要过硬。
庆幸也把他表兄领来,杭实与这小伙子一交流便一拍即合。
果然,有经验的师傅就是不一样,来了一客户,是个半新的车,毛病是前轮稳定杆有异响,去了4S店,店家让他换“总成”,他一见大几百舍不得,拆装工时费还要另算,他扭头便走,不经意间看到这新开汽修店,抱着试试的想法进来了。
吉师傅诊断后指出毛病,应该是一个球头渗油,或是足下肢臂胶套渗油,再不便尖液压杆头坏了,拆开一看,果然是一个“球头”渗油引起,只用几十元换了球头,毛病便消失了。
车主结账时,连材料加工时总共才花一百元,他十分开心,还讲同事朋友亲戚车子一旦有毛病就介绍到这里来修。
这个过程,钱之友一直在边上看着,杭实与另一个徒工不断为吉师傅递拿工具,杭实不像老板倒像个认真的学徒。
袁中方问起吉师傅的薪资,钱之友私下对袁中方说:是高手便要付高薪,人才难得啊。
袁中方嗯了一声讲:可以先试用两个月,这人在部队时从技术培养到关心他家庭,我照顾的可多了,是自己人。
钱之友说:那也得按规矩办,况且既是自己人更不能亏待了。
钱之友还让杭实他们一定称吉师傅为老师。
毕竟是新开店,杭实刚起步做生意,老客户是要靠时间积累的,如今业务并不是多好。
钱之友这边又回到艰苦日子,但心中不像以前那样悲观,儿子自立是对他最大的安慰!
袁中行婚姻的事不能耽搁,这不仅是他一人的事,而且要拉上袁中方,提到钱字,袁中方还是一分钱难死英雄汉,提了一堆困难。
正在两人发愁之际,袁中行找他们,痛诉没有房子结不了婚,他哭丧着脸说:如果租不下房子,粟甜便要打倒肚里孩子。
钱之友吓了一跳,他说道:你不看你们现在多大岁数了,你好好劝劝她。
钱之友明白,大男大女不能等,何况是有了爱情的结晶了,他记起英国作家罗斯金举过一个例子,少女可以歌唱失去的爱情,而守财奴却不能歌唱失去的金钱,钱财的失去是一个私人事件,而美好的爱情故事却可以引起广泛的共鸣。
袁中方也着急,但他为难地说道:你这会逼我拿钱,我哪有钱呢?!袁中行听了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低头坐着。
看着沉默不语的两人,钱之友说道:你们不要着急,我来想想办法。
他现在不奢求与袁中行共鸣,只有同情,尽管今后袁中行不一定与他能互相照顾,但他要帮他。
另外不解决袁中行的事,杭秀兰也不会从岳父家中撤出,杭实的婚房也无着落,这是袁中方带
来的连带效应!
罢罢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吃小亏占大便宜的事每天都在他们这一辈人的亲友中发生着的,他不能让袁中方太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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