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藐视

说罢后,偷瞟了一眼叶万轻,见她没有阻拦,古悦更添了分嚣张气焰。

倨傲目光扫过周围看戏的医女,指着说道。

“都过来。”

医女们面面相觑,犹豫着。

因叶万轻是药宛中最年长且有威望的,虽不是首席,但在她们看来,她就是首席。

而古悦因最得她的欢心,故而,自认在药宛中是第二个首席的存在。

“这……”

此时医女们的犹豫不决,顿时让古悦脸色大变,既尴尬又丢人。

在她正要上前怒斥时,叶万轻轻笑着,先出了声。

“人多繁杂,我们在此也无甚用处,都过来吧,就在旁看着,卓姑娘是怎么治的。”

她看着卓慕歌说道,悦耳婉转的音线,隐隐带着一丝自傲。

好似——没了她和众医女,卓慕歌便不成事,救不了刘亦。

叶万轻发了话,医女们再犹豫,但知药宛中她的地位,也都乖乖听话了。

卓慕歌闻言,清冷沉稳的神色依旧未变,对她们有意的为难不以为意。

她这副淡然模样让古悦看了甚为不悦,更让她不悦的,还有药宛中的几个不合群的医女。

卓慕歌的身旁,四个医女再旁,丝毫不将叶万轻的话当一回事。

“王荷!你没听到姐姐说的话吗?”

古悦不满喊道。

连着叶万轻,眼见四人不听话,甚为不悦。

王荷四人督了眼她们,没有理会。

见之,古悦拧眉上前,眼含恼色。

“你给我过来!”

她强行拉着王荷的手,欲将她拖走。

但下一瞬,便被猛地甩开了。

“你们若不想救,也别拉着我。”

王荷冷视着她,另外三人皆也护着。

这四人叶万轻向来不放在眼里,可经次一遭,她心中渐升起恼意。

阴毒的视线扫过,她上前拉住了古悦的肩膀,语气极寒。

“既想碍着卓姑娘的事,就由着她们,若刘大人出了什么事也怪不得我们。”

此言算是将四人推到卓慕歌的身旁,若出了事,卓慕歌死了,她们四人也跑不掉。

正好趁此机会除了这四人,叶万轻是这般想着。

古悦回到她的身后,很是不快的喊了一句。

“呸,吃里扒外的贱东西。”

四人且包括卓慕歌在内,并不理会她们。

卓慕歌掀开装着金针的红木小盒,习惯性的捻起金针,执起时,尾指微颤。

双手环胸在旁看戏的古悦目露轻视,嗤笑道。

“还以为有多厉害,连金针都不会拿,像个只会绣花的村姑。”

话音一落,众医女都因她这嘲讽之言低低笑起,望着卓慕歌的眼神都透出了轻藐。

正聚精会神执针置与刘亦颅顶的卓慕歌,并没有听到她的冷嘲热讽。

金针一池,又寻了几根,刺入心口。

不过片刻,已无力挣扎疲若的刘亦,忽的脸色涨红起来。

“松开他。”

卓慕歌拧眉说道。

四医女对视一眼,犹豫了下,还是松开了刘亦。

“唔!噗!”

刘亦侧身趴到床前,对着地上的脚铜盆,吐出了一大口粘稠黑血。

待望着他吐完后,卓慕歌面不改色的抽出乌黑的金针,扭头吩咐医女。

“备热水,水中放入紫草汁,遂将布巾侵湿给我。”

“好。”

医女慎重点头。

吐出了黑血的刘亦,明显脸色好了很多。

医女们望见,眼中隐隐有些不可置信,看了一会儿,见她娴熟下针,有人忍不住嘀咕讨论起来。

“她好像还真有两下子。”

还等着看她好戏的古悦回头一瞪,大声喊道。

“刺顶针灸罢了,姐姐也会,还比她厉害多了。”

被提到的叶万轻,脸色略显阴郁,大抵也是不相信,卓慕歌真有办法能缓解刘亦的毒。

这针法她自然也会,但却深知,针法不是解毒的关键。

“咳咳咳!”

心口的针拔掉后,刘亦又吐了几口血。

王荷上前把脉,眼中闪过欣喜亮光,她出声喊道。

“体内的毒在减退!”

这声惊喊让叶万轻更为妒恨,眯着眼,她身侧玉手紧握成拳

此人与那人同名,且性子相像,即便长得不似她,可难免殿下将对卓慕歌的喜爱转移到此人身上。

所以,不能让刘亦被救活,此人必须死!

微抿唇,她锐利目光悄悄瞟向古悦。

古悦一眼就看懂了她眼中意,心下对卓慕歌有些本事亦觉恼怒。

正在此时,她望见了,门口端着铜盆而入的医女。

“布巾。”

王荷迎上,拿着布巾要去浸湿。

可就在这时,医女经过路途,一个医女伸出了脚。

“哐当!”

“啊!”

霎时,铜盆落地,紫草汁洒了一地,医女也被绊倒在地。

“呀!”

伸脚的人惊叫一声,慢悠悠的伸手去扶人。

“不小心撞到了吧?没事吧?”

她假心假意搀扶着。

医女惊愣着,坐起时,手被一碰,心中怒火升起。

“你们故意的。”

医女起身,瞪着她。

在伸脚人的身旁,不知何时走来的叶万轻勾唇,无辜道。

“此处拥挤,无意撞到亦是正常,要怪,只能怪你不上心,你若从前面走过,岂会发生此事。”

卓慕歌走近,看着满地的紫草汁,向来沉着冷静的面色,此时多了分冷意。

抬眸,她深深望向叶万轻,声音淡漠冷然。

“便是从前处走过,你亦会命人相撞。”

叶万轻笑起,对上她的眸子,轻蔑且愉悦。

“你此言是在说我们是故意的不成?”

卓慕歌可以百分百确定,她就是故意的。

五年前,她便与叶万轻交过手,知她是个傲慢狠毒的女子,最喜玩这种把戏。

不多理会她,卓慕歌淡漠扫视众医女,慢条斯理的说道。

“逸王是何性子,你们不会不知,他虽说让我一人担责,但你们觉得,我一人能抵当朝相国的一条命?”

“仅我一人的死,足够刘家所讨要的交代?到时,只怕整个药宛陪葬,也交代不了。”

言下之意,自是药宛众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本以为她们还有些脑子,但看这一遭,卓慕歌便知是自己高估了她们。

既不懂,那她就细致解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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