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激动

“我不去。”我狠心拒绝,并冷漠的说,“当初对我好,只是单纯的对我好吗?我知道你们图我什么,四年的婚姻,我赔上了家产,赔上了心还有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身体。我现在想重新开始,你一定要这样吗?”

“我可以剥除我手中持有的属于你的股份,你如果说要利息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宴南霆从怀中拿出钱包,抽出副卡,“在所有的事情办完之前,先用这个。”

我震惊到了,宴氏现阶段剥离他手上持有的股份还给我,股东排序要重新排列。他会从第一股东转到倒数几个持有少数股份的股东,但时候总裁的位置也会被那帮整天想着“篡位”的老家伙剥夺。

他如果真的那么做,在我不支持的情况下,他就变成了砧板上的鱼,不管有多大的能力,只能任人宰割。

“你知道,所有股份还给我,你要付出什么吗?”

地位颠覆,在我不站在他们身边的情况下,宴家的状况会比当年他们一家在雪地求我的时候,更惨。

“我知道。”

“你知道?”我不懂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愤怒有,激动也有,“你想再次感受一下众人唾弃的感觉吗?”

跌入深渊没人拉一把,哪里有那么容易爬起来。

“我不在乎。”

灯光太晃,情绪太过激动的我眼中含泪,眼泪模糊了视线。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我相信你,你不会对我这样做的。”

宴南霆真是把我吃的死死的, 我真的不会这样做。

“你那么了解我,应该知道我一旦立下决定,就不会回头了。我们已经到此结束了,你清醒一点吧。”

我转身就想走,我不想在情绪太激动的情况下和宴南霆说话。情绪不受控制,我会说出冷静下来会后悔的话。

可宴南霆没有那么轻易的让我走。

我甩开他伸过来的手,推开他试图靠近的身子。我的情绪太激动忘了现在我的十分弱,用蛮力不仅推不动,我还因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被反弹回来的力推开,撞到柱子上。

也不算撞,只是碰了一下。

那天在医院外面看见于菲的车,加上这几天的憋屈,或许还有前几天宴南霆的撩拨。这些堆积在一起,让我愤怒,激动。

倒不是对谁,只是在怪自己。我觉得自己有点贱,那个人都对自己做出了那么多伤害的事情,自己还要上赶着凑上去。

宴南霆想看看我有没有撞伤。

我伸出手抵住他的肩膀,举止他再次靠近。我手上没有用力,宴南霆也没有再靠近。

他就站在一旁皱着眉看着我。

我们的拉扯引起了酒店大堂经理加上保安的注意力。

大堂经理走过来,说,“宴总,这位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没什么事。”

大堂经理从口袋中拿出手帕递给我。

宴南霆把手帕推了回去,把他自己的给了我。

我无视那两个人的小动作,从包中拿出了纸巾,擦了因为激动落下来的眼泪。

大堂经理很尽职尽责的再次询问。在我们双方都否定是骚扰之后,才离开。

我在这个小乌龙过去后,已经平静下来了,“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你不过是因为我干脆离开你,你自尊心受挫而已。”

“再纠缠下去我们还不是一样吗?你会因为于菲的一句话对改变对我的看法。你明明都不了解我,但凡你了解我一点,就不会怪我那么多年。”

我低下头,掩饰再次溢满眼眶的眼泪,“你父亲的事情,我根本不屑于去做。”

我从宴南霆身边走过,不管他这个时候的表情和心情。

这是我这些天第一次严肃的拉开他们之间的关系,于菲的出现算是给我提了个醒,我再不和宴南霆拉开关系,往后受到的伤害,肯定比现在难过得多。

我回到房间,坐在玄关换鞋,换着换着突然就哭了。本来只是小声的哭,最后变成歇斯底里的哭。

这两年我过得太压抑了,复健等等再怎么难我都熬过去了。那些其实不算真的疼,就算疼只是一瞬间,熬过去就可以了。

但心上的疼是漫长的,融入血脉的。就像一根针,在你不注意的时候跑出来戳一下你的心口,让你疼到无法忍受,但是你又无可奈何。

我熬了那么久,终于还是在这一刻忍不住痛哭。

哭完去洗了一把脸,躺在沙发上小口小口的喝着水,用来补充我体内流逝的水分。

我听见门被敲了敲,强撑起身子去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是酒店前台,她把一包蒸汽眼罩递给我,“刚刚那位先生让我给您的,说您敷上会舒服点。”

“谁?”

我红着眼,哭过的声音有点哑,乍一听有点软软糯糯的味道,很像我来自南方的妈妈。

“他不让我说,他说说了您就不用了。他还说不要和身体置气。”

我把扔掉的话咽下去,鬼使神差的接过蒸汽眼罩。

前台松了口气,连声对我感谢。

我听着这些感谢的话,无奈的扶额,“难道他威胁你了吗?比如我不接就开除你什么的?”

“是。”

我冷笑一声,“软硬兼施。”

我合上了房门,把蒸汽眼罩扔到茶几上,躺在沙发上继续用热毛巾敷眼睛。

屋中的冷气开得不算很足,我落下了怕冷的毛病。但这点气温足够让热毛巾很快就丧失了热气。

我拿下热毛巾换了几次水之后,开了那个蒸汽眼罩。

我躺在沙发上享受着蒸汽眼罩带来的舒服,也不懂过了多久,我扯下蒸汽眼罩,和团队再次确认了他们一直在推迟的回国时间,就接到了中介的电话。

“苏小姐,您的庄园已经卖出去了,比我们商议的价钱还要多出两百多万一个。”

这个价钱实在是有点多了,我本来定价就不算低了。价钱有异,让我忍不住问中介,“买的人是不是姓宴?宴会的宴?”

“没有,买的人姓陈。是一位外国商人,我们都调查清楚了,没什么问题。请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签字,我们办一下相关的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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