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馆的来了!
众人心中一震,对视一眼,均能看出对方的严肃和忐忑。
作为风宗弟子,他们本该是高傲的存在,那些在江湖上闯荡风云的散修们,在他们的面前就跟弱鸡一样,但是此刻,面对有人踢馆,更是将风宗的牌匾踩在脚下,他们却很少有愤怒,更多的则是惊恐,想到了之前李家和陈家的灭门。
“放肆。”
就在这时,一道怒喝声响彻全场。
听到这声音,风宗的弟子们均是面露喜色,知道对方乃是二长老,同时也是风宗的第三大高手,虽说脾气暴躁,经常辱骂弟子,但却修为恐怖,能够压制一切不和谐的声音。
“武师四重,中级武师。”
陈风面色平静的看着这名飞速赶来的老者,眼眸微眯,心中丝毫不觉得惊慌,反而是多了一些兴趣。
先前他杀死的诸多武师高手,均是武师前三重的境界,也就是所谓的初级武师,唯有突破第四重,方才有资格成为中级武师。
放眼风落城,这个档位的高手是极少的,以往的李家、陈家、飞鸟阁这三大势力,最强者也不过是武者三重的霍风、李盛,远不如风宗,当然,风宗并非无敌,还有一个老对手百草阁进行制衡,若非勾搭上了血衣门,恐怕还真未必打得过百草阁。
百草阁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数日前的突然爆发,倚靠焚血丹和原有底蕴,瞬间砸出了接近三十个初级武师,足以横扫整个风落城所有的势力,就连血衣门貌似也吃了亏,最终惨胜罢了。
四大势力瞬间被灭,使得风宗在风落城的地位很是超然,如此一来,这般恐怖的底蕴便是暴露了出来,光是一个二长老,便有武师四重修为,而地位更高的门主和大长老,必然是修为更恐怖的存在。
“便是你们两个,闯我风宗?”
二长老身材魁梧,眼睛瞪起来更是如同铃铛一般,那副骇然的架势,寻常胆子不大的人,弄不好还会被吓的无力反抗,即便是青莲,也是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反应过来后,顿时觉得丢人,竟被一句话给吓退了。
“老东西,如果你眼睛不瞎的话,应该看到我脚下踩的这个东西了。”
陈风冷笑一声,旋即猛地用力,直接将风宗的牌匾踩碎,然后一脚踢飞,险些砸在对方的脸上。
二长老看着身前的破碎牌匾,气的浑身发抖,盯着陈风的目光血红,就像是碰到了杀父仇人一样,毫不犹豫的怒喝道:“风宗遭受欺辱,你们还在看戏吗?还不给我上,将这两个狗东西给我乱刀砍死。”
这老东西还真是够谨慎的,看似愤怒的失去理智,但却并没有亲自出手,而是命令弟子们进行试探,试图先判断出陈风两人的实力来,然后再亲自动手擒拿或斩杀。
好深的心机啊。
陈风心中冷笑,看向这些朝着自己冲过来的风宗弟子,眼眸中闪过一丝怜悯,这就是弱者的悲哀啊,被人如此利用,却浑然不自知。
他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弹,也没有防备或攻击,就像是没有看到这些冲过来的人一样,显得十分高深莫测。
而青莲却是动了,伸手一挥,白雾般的毒气瞬间蔓延,这些毒气乃是吸收自毒瘴之地,经过特殊的秘法进行熔炼,使得那些散漫的毒性更胜一筹。
“啊,我的眼睛——”
“这什么东西啊,我感觉浑身难受,好像有东西往身体里钻——”
“我快要窒息了,饶命啊——”
这些白雾毒气四处蔓延,中招的风宗弟子们均是痛苦的惨叫起来,顾不上杀敌,一个个寻求解脱,但绝大多数却都以极快的速度死在了这些白雾之中,死状极其残忍血腥。
即便是这一切的制造者青莲自己,看到这一幕也是感到遍体生寒,这便是毒师的可怕,可以借助毒药、毒气、毒物、毒蛊之力,轻易的制造出无数的杀祸来,恶名远扬,为所有武者的噩梦。
“该死,这是什么东西?”
二长老的声音也是气急败坏,但他异常的谨慎,注意到这里有异常,却并没有进入其中,而是谨慎的站在白雾外面,无视这些惨叫的风宗弟子。
当青莲运功收回这些白雾的时候,方才所有杀过来的风宗弟子便全部死绝,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上百具尸体,青莲的神色平静,这并非是她第一次杀人了,从一开始的惊慌惊恐,到现在的习以为常,她进步的很快,也正如陈风所说,很适合毒师这条路。
“这些尸体……”
二长老的脸色变了变,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陈风和青莲:“先前覆灭李家和陈家的,便是你们?”
“老东西,你这才知道吗?”
陈风耸耸肩,目光看向风宗的另一方向:“两个老家伙都赶紧出来吧,你们的气息逃不出我的感应。”
青莲有些心惊,因为她并没有察觉到有人躲藏在暗处。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明白过来,自己虽然有着足以跟初级武师抗衡的本钱,但本身境界只不过才武者七重,跟武师比起来相差甚远,自然是无法察觉的,若是突破武师境界,掌握周围的自然之力,自然可以轻易的察觉到异常。
“陈家的小畜生,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两道身影走了出来,其中一人冷哼,目光冰冷的说道:“昔日陈震天便很狂妄,但最终的下场却凄凄惨惨,而他生出来的儿子,更是狂妄无知,狗胆包天,居然敢杀我风宗之人,简直是死一万次都难以赎罪。”
“你是……风天正?风宗的狗宗主是吧?”
陈风对他有点印象,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昔日与风天正有过一面之缘,印象中,这老东西很是高高在上,不将其他势力放在眼里。
“找死。”
风天正眼眸中闪过骇人的杀意,身形一闪,便是朝着陈风杀了过去,丝毫不觉得以自己的修为和年龄这么做是否欺负人,只知道眼前之人在忤逆他,便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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