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特夫,你已经输了,这个女人属于我的。”阿布莫奇强硬的叫嚣着。
这要是放在别的地方,巴尔特夫绝对不会叫他得逞的,马上就会掏枪冲上去了。
就算是动拳头,也绝对不会输给他的。
可眼前这种情况对他非常不利,因为在国境线上呢,双方正在会晤,要是为了一个女人离岗殴斗,上峰肯定会问责的。
在这个战斗民族里战斗职责还是要排在第一位的。
艾丽莎虽然说不是倾国倾城,却也足够叫一个男人付出一切。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阿布莫奇鬼点子上来了,在远处阴恻恻的叫道:“上尉,这和你没什么关系的,副市长先生叫我把艾丽莎接走的。”
眼看着他们围住了艾丽莎,一个个相貌丑陋的人正在向她靠近,方红剑呆呆的看着,脸皮一抽一抽的,表情极其痛苦。
前一刻,他感觉一切无所畏惧,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根本就无法阻拦他前进的脚步,甚至想过冲过去,把艾丽莎带回来,然后躲进大山。
然后,两个人在山里过一个远离喧嚣,远离世俗,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再在江边找个小岛,养养花草,打打鱼,日出日落,幸福浪漫。
到了现在,这种冲动正在降温,他越来越冷静了:双方军方的人都出动了,事弄大了,连孙小六、刘小宝这些好朋友,都没人开玩笑了,全是一脸的严肃。
他也是个普通人,只不过智力勇气本领过人。
面对眼前这种情况,他知道抢回来艾丽莎根本就没可能,整个人开始变得沮丧起来了。
好在信号就在跟前,别人都在忙乎他的事,很少有人关注它了。
“信号,我心里难受……”方红剑蹲在了地上,一只手紧紧的搂着狼狗,手掌轻轻用力,把爱和担心转移到了这个无言的小伙伴身上。
在这里待久了,他真正的朋友就是刘小山和狼狗信号。
此刻把它搂在身边,顿时感觉到了一种特有的温暖。
他哪里知道,信号叫他这么搂着,同样感受到了一种亲切和信任:主人正伤感呢,正等着我,正在发出最严肃的命令,要我冲锋,冲刺,去解救那个特殊的女人!
信号眼睛眯着,头在寒风中微微移动,眸子时而紧缩,时而释放出一片警惕的光芒。
按说这时候刘小山应该想办法了。
但这家伙面对这么多大兵,净贼眉鼠眼的看着人家的枪,生怕谁盯上了自己,一枪托子过来,要了他的小命。
此情此景下,方红剑早已经心如刀绞,狠狠的看着雪白的江面,真恨不得马上就冲过去,哪怕只抱住了艾丽莎,哪怕只有几秒钟,他也满足,也心安。
忽然,他只觉得身体一抖,一股子力量传来,信号已经冲出了。
“信号,回来,回来,他们……”等他看清了信号的意图,一下子失声叫了起来。
他看清了,两边人多,已经把这里团团围住了,很多人都拿着家伙呢,就算信号本领再大,根本就发挥不了作用。
他还算理智的,这时候不能再造成没必要的损失,何况信号是它最爱的无言小弟。
信号冲出去了,这个聪明的家伙,像一条流浪狗,跑得很慢,在人群中绕来绕去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叫人听着有些怪。
它的小声急促而柔和,不像在预警,更像是在召唤,在叫着同伴。
时间才过去十多秒钟,它已经跑到人群外面了。
人们视野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十几只条狗,有流浪狗,有这边的,也有那边的,一个个黑影正在从各处赶来。
中心线两边都是人呢,信号赶到了中心线脚步越来越慢 ,叫声越来越着急和严肃。
就在人们都关注它的时候,这家伙如同狼一般的站住了,猛的扬起了脑袋,发出了一种气势磅礴的叫声:“呕……嗷……”
狂吠声声,像是战斗嚎叫,像是正义的呼唤!
不知道什么时候,四五条狗就像好斗的战士,已经对这阿布莫奇发起冲锋了。
其中三条狗个头大,奔跑有力,绕着圈跑到人群跟前,一跃而起,见人就咬。
另外一个个头小点的黑背犬,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这边的信号,然后扭头再跑,对这阿布莫奇的人就咬上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弄得周大双掂了掂冲锋枪,对这信号前面的地方,有些拿不准的问:“同志们,干掉这条狗吗?”
这条狗是普通的狗吗?
这是方红剑最好的伙伴,是他无言的兄弟,是关键时刻能代替他出生入死的朋友……刘小宝他们喜欢方红剑,更是被眼前这一幕看感动了。
“排长,不能,咱们的人,还有狗都没越境。”
“头儿,咱们的狗还挺有号召力的。”
“老周,那个美女是方子哥未婚妻吧,她要是叫坏人欺负了,我都想开枪警告歹徒,我是中国士兵,谁也不能在我跟前撒野,钢枪在手,保护人民群众……”
……
刘小宝他们是这么回答的,听得周大双差点跟着一起感动了。
就见巴尔特夫掏出一根中国产的宇宙香烟,利索的点上,把火柴朝地上一甩,大口抽了两口,突然发声道:“我的士兵,你们视力出现问题了吗?没看到有人要欺负女人嘛?开枪警告……”
在一片惊讶目光中,枪响了。
阿布莫奇他们听了刺耳的动静,都停下手来,害怕的看了过来。
他们害怕,狗不害怕呢,反倒是更刺-激了,对着他们绕着圈的狂吠不止。
方红剑见此情况,一跃而起,几步就冲到了周大双身边,对着对面的巴特尔夫喊道:“大鼻子,你是见证了中苏民间友谊的,那是我的女人,你给我保护好了,否则我饶不了你的。”
这番话喊完,气得巴尔特夫一脸苦相,心里闪过了一个不吉利的念头:“倒霉,老子太倒霉了,今天怎么碰到了两个情敌。”
这家伙可是战斗民族的代表,怎么能叫他威胁了,于是,慢慢的提起了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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