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酒后失常

第三十六章 酒后失常

有一种人值得珍惜,那就是嘴上说讨厌你,却天天联系你,半天不见就到处找你,喝醉了酒还句句念叨你的人。

——题记

他快步来到会场,桂花已经上台演唱了。他找到汪晓梅,只说叫晓梅去喊田芳来看戏。

汪晓梅跑到郑强国家,田芳在伤心落泪。晓梅拉她也不走,耳听着锣鼓咚咚响。汪晓梅急着看戏,开导了几句,走了。

下午热热闹闹地过去了。吃过晚饭,场上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不少都是外大队的人,他们都是礼义的粉丝。三盏马灯高高挂在空中,礼义搬来心爱的扬琴,江峰背着一个比二胡大点的东西,也过来了。

“那是什么?”瘸腿女人问。

“是琵琶!”月娥说。桂花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她想到“千呼万唤始出来,怀抱琵琶犹遮面”的歌女。觉得给江峰换上她刚退下的古装,一定也是楚楚可怜。

礼义坐好,江峰坐在礼义的左边。礼义清了清嗓子,“老少爷们,姑娘小伙子们,今天给大家来一段《包公铡美》!”

话音未落,台下一片叫好。礼义左手打快板,右手敲击扬琴,技术员抱着琵琶,两人一起弹奏起来。

“月娥,你看江峰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月娥正专心听书,丝毫没有听到桂花的话。那像苹果一样白里透红的脸上,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俩人。月娥穿一件花格子小褂,那成熟饱满的小山,高高耸立在面前,诱人眼睛。长发及腰的大辫子末梢,用红丝带系着一对蝴蝶结,一走路,像两只蝴蝶在屁股上飞来飞去,煞是好看。

桂花看了,心里暗暗欢喜。她的节目一结束,她就急着回家,因为灵灵和小宝还在家里。她趁礼义看过来的时候,打了个回家的手势,就回去了。

田芳坐在那儿生会闷气,衣服也没脱,就上床睡了。正睡得迷迷糊糊时,一个人从后面抱住了她,一把扯下她的衣裳。出于本能的反应,田芳抬手想打,两只手却被举过头顶,死死按在床上。

“对不起,我要发疯了!”浓烈的酒味向田芳扑来。

田芳用脚踢却踢不着,她拼命地扭动身体,不想让这个男人得逞。可是,那双有力的大手死死按着她。

酒精味浓烈地冲过来,男人一用劲,纽扣飞得老远。她挣扎着起来,他又摁住了她,她用脚踢,用牙咬,刺鼻的酒精一阵一阵地袭击过来。

“桂花。桂花!”

“郑强国,你睁开你的狗眼,我是田芳。”她疯狂地吼着,用巴掌向男人的脸上扇去。

男人爬起来,一下子将她拖下床。她疼得叫了一声,头磕在桌子上。不等她回过神来,一百多斤重的身子压得她透不过起来。当雄性激素发作的时候,男人就是野兽。

所有的故事发生在被人身上都叫故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就是悲剧。田芳看着这个被酒精烧着的人,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怜。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三十七岁的正常男人,荷尔蒙亢奋,却长期得不到发泄。

这不是她的错,错就错在忘记一个人好难,要忘记一个人再去爱上另一个人,更难。田芳是钟情的人,是感恩的人。他此刻只能说是一只发狂的野兽,一只发疯的禽兽。

郑强国醒来的时候,头炸开似的疼。他睁开眼睛,一眼看到自己裸露的身子,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做了什么。他觉得肩膀有点疼,低头一看,上面有很多牙印,还有一片淤青。他穿好衣服,走出门外,阳光刺眼。

“爸,你醒了?快来吃饺子。”王一鸣过来扶着他。

田芳一直在灶房里忙着。“等你妈弄好了一起吃。”郑强国洗簌过后,走到灶房里。田芳埋着头呼哧呼哧拉着风箱,看也不看他。

他走过去,掰过她的身子,脖子底下满满的青一块紫一块。

“对不起!”

“没有啥对不起的,我们本来就是两口子!”语气还是那么冰冷,郑强国想坐在她旁边好好说句话,没想到田芳却推他出去。他无趣地走了出来,他明明记得昨晚他一直盯着桂花,见她回家他也跟过去,还拉着她的手,一觉醒来,怎么会在田芳的床上呢?

他把头想疼了,也没有想出为什么。吃过饭,他拿着公文包,去生产队,鬼使神差竟然转身去找桂花。桂花正在搬土坯,他丢下公文包过去帮忙。

“昨晚喝多了,没有对你不礼貌吧?”他试探着问。

“没有,会计同志。我见你喝得烂醉,让你家儿子送回去了!”

其实,他早就谋好,一定要借着酒劲,碰一碰桂花。即使他犯了大错,只是酒后乱性而已,没想到半路杀出他儿子,导致他的计划落空,

槐花终于在人们的盼望中开了,花还没有完全放开,桂花和几个妇女,各自拿着绑着镰刀的竹竿,采摘槐花。采来之后,就放进生产队的那口大锅里炒。一个下午没熄过火,空气中弥漫着槐花的清香。郑强国拿着本子过来,抓了一把槐花,放入嘴里。

根据乡里精神,落谷期间,乡农业部门实行上门服务。江峰从棉花落种到结束,要进行全程指导。

公社要求指导农民推广应用标准化旱育秧技术,实行统一浸种、统一落谷、统一施肥、统一灌溉、统一综合防治病虫害,确保水稻落谷工作顺利进行。

他陪着徐仁德和技术员刚从田里回来,今天要确定下来,在哪块田里落谷的问题。

社场东边地洼,蓄得住水,可是水源太远,灌溉起来困难。南面那块地旁边就是沟渠,水没问题,麦子也是倒得最厉害的,但是离生产队有四五里,不利于管理,尤其是麻雀太多。

三个人讨论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在南田落谷。下午,徐仁德和郑强国对落谷工作作了具体分工。男劳力去疏通沟渠,确保灌溉水能及时供应。女劳力在场上晒稻种,看管麻雀等,确保不丢一粒稻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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