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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跃然并不知道顾灿灿给自己挖了个陷阱,只是将顾灿灿的名片一收,继续埋头搜寻新的招工启事。

将她能做的工作都挑了现来,挨个发送了应聘信息。刚发了几个,便有来电进来了,夏跃然心头一喜,却在看清来电显示后,打了个突。

来电话的是天福疗养院。打电话给夏跃然的,是她母亲的主管医生,彭医生,彭医生说,关于她母亲杜玉莲的病情,他需要与夏跃然谈一谈。

彭医生电话里的语气,颇有几分沉重,夏跃然心头发紧,顾不得囊中羞涩,叫了出租直奔天福疗养院。

天福疗养院,其实是个精神病院。

夏跃然的母亲杜玉莲,在夏跃然七岁的时候,就被她父亲夏展堂送到了这里。

夏跃然关于母亲最多的记忆便是哭,母亲很爱哭,开始时当着父亲的面哭,后来父亲不耐烦了,她便背着父亲哭。

再后来不哭了,开始吵,吵到后面,便开始动手,被送来疯人院之前,母亲拿着刀对上了父亲。

所以,父亲把母亲送进了疯人院。

杜氏置业公司慢慢变成了夏氏置业公司。如今在上城排前五的房地产开发公司之一夏氏置业,很少有人记得,当年曾是杜家的产业。

夏展堂,不过是上门女婿。

母亲疯了,才三十多岁年富力强的父亲与她离婚虽然显得冷酷无情了些,但也情有可原。

不过,当时母亲刚刚疯了才一个多月,父亲就离婚再娶有点太着急了。

那个女人进门时,带进来的女儿,只比夏跃然小二个月,还有个儿子,夏思成,比夏跃然还大三岁。

七岁的夏跃然虽然年幼,但这个年纪已经足够明白很多事情了。

父亲很爱那个叫苏婉晴的女人和他们共同的儿女。夏跃然夹在父亲长子与幼女之间,成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小透明。

没多久,母亲就得了尿毒症。父亲说,母亲再也出不了天福疗养院了。父亲说,只要你乖乖的,我会给你母亲好好治病的。

夏跃然与母亲一样,性子温和而有些怯懦,很安静,安静到这家人几乎都不太在意她的存在。

相安无事了许多年。

夏跃然从高中便开始住校,医大毕业后,去了上城儿童医院当医生,申请了医院宿舍后,她就正式从原来的杜家老宅,现在的夏家别墅搬了出去,从此,除非万不得已,她都不再回去。

夏跃然曾经以为,这一生都可以与这家人相安无事的平静渡过。

直到顾至上出现。

顾至上是她生命中的劫。

她是轻刑犯,在监狱里,能看到报纸与新闻。

没有记错的话,顾至上与夏思语,今年十二月,要订婚了。

夏思语筹划了那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夏跃然当时看到这则占据了头版、财经、娱乐三大版块的特大喜讯时,很麻木。

本来便不是她的,如今失去也很正常。

出租车停在了天福疗养院门口,夏跃然收起了万千思绪,下了车。

她先去看望了母亲,说是看,就真的只能是看看了,杜玉莲早就认不出她了。

夏跃然到病房时,母亲正在做血液透析,尿毒症是个无底洞,一年二十多万的透析费是至少的。

杜玉莲安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蜡黄,双目发直,表情麻木。

夏跃然走近她,唤她,她连眼珠子都没转动一下。

夏跃然忍着心头的凄凉,握住她没插管子的裸在被单外面的手,很瘦了,皮包骨头,夏跃然记得,琴棋书画样样皆精的母亲曾经有双美丽如兰花的手。

陪着母亲坐了一会后,夏跃然去找彭医生。

十分钟后,夏跃然神色木然地走出医生办公室。

跌跌撞撞走出疗养院的大门,寻了个无人处坐倒后,夏跃然才将头埋在双膝间,泪流满面。

彭医生说,如果母亲不换肾的话,活不过二个月。

母亲与女儿,是她活着的生命支柱。

五十万……

她现在的银行卡里,五千元都没有。

彭医生问她,要不要放弃。

怎么可能,放弃母亲,不如让她直接放弃生命,彭医生哪里能理解母亲于她的意义。

肾源不是问题,早在知道母亲得了尿毒症的那天,夏跃然就做好了准备。她的肾,与母亲配型是成功的。

第一时间,夏跃然想到了父亲。

却连万豪山庄的门都没能进。

不知道夏展堂与保安说了什么,夏跃然被万豪山庄保安部列为了危险分子,保安甚至说,如果她不马上离开的话,他们就报警。

夏跃然是有案底的,即使无辜,被报警的结果也很麻烦。

找去父亲的公司,却被告知,父亲带着苏婉晴出国旅游了,什么时候回来,不清楚。

父亲的电话,自然是打不通的。

站在父亲公司门口,夏跃然颤抖着手,摸出包里顾灿灿的名片,拨通了顾灿灿的电话。

顾灿灿挂了电话后,讶然转向坐在一旁笑得笃定悠然的夏思语,“你是怎么做到的?夏跃然明明之前完全没有到我那工作的想法。”

夏思语得意洋洋地笑:“每个人,都有她的死穴。夏跃然的死穴就是她那个疯子母亲,一掐一个准。”

她可不是第一次利用夏跃然的母亲来要挟夏跃然了,从没失过手。

“她今天晚上会来,你要怎么做?”顾灿灿有点小紧张,倒不是担心夏跃然,只是觉得挺刺激的。

“今晚不行,凡事得顺其自然……”夏思语白了顾灿灿一眼:“到你那上班头一天就出事,你是怕至上哥怀疑不到你身上?”

有个猪队友,真的好心累。

夏跃然一时冲动打了电话给顾灿灿,答应晚上去她的酒吧上班,紧接着便犯了愁,暖宝怎么办?

手指在电话册中江南的名字上划拉了半天,终于没有打过去。

她不能再给江南增添麻烦了。

而且,江南绝对不会同意她去卖酒的。

托儿所是有全托班的,夏跃然只能在全托上面想办法了。

赶去托儿所,找了园长,好说歹说,终于把全托的事谈妥了。

顶着园长那付看坏女人的鄙夷目光,夏跃然去补交了寄宿费,交完六百元寄宿费,卡里真的是空空如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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