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最后温暖

“此事莫要担心,这是为父给你买的聚灵丹,能助你修炼事半功倍。”云伯忠叹息,心里想着远在帝都的小女儿,心中感慨万千啊!

“谢谢父亲,还是您最疼女儿!”

云诗婉拿到如此贵重的丹药,满心欢喜,终于破涕而笑。

云伯忠捋着胡须,十分满意女儿听话乖巧,待她离开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先前从金掌柜那借了聚灵丹,本想着云姝生辰时,那神秘人送来更加珍贵的丹药,就能还给他。

谁料,中途出了变故,今年花钱给那废物办生辰宴,结果连一枚丹药都没见着,害得他只能装病躲着金掌柜。

金掌柜已经登门三次了,他哪里有丹药还他?

为今之计,只能答应将女儿嫁过去抵债。

既然废物回来,也就没装下去的必要了,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让这个废物将丹药吐出来。

站在暗处的云姝,看着云诗婉兴高采烈地离开,心中一片冰冷,面上泛着苦不堪言的笑容,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心中说不出的痛,原来她只是个收丹药的工具吗?

云伯忠竟是在装病!

从小到大的记忆,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她被人欺负、被云成浩当狗骑、被姐妹打骂、被人指着鼻子骂垃圾时。

每一次,云伯忠都会出现保护她,将她抱在怀里温声细语的安慰,带她去吃好吃的美食,带给她无限的温暖。

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在嘲笑她,她虽然难过自卑,却并不会难过太久,因为她有,宠她疼她的父亲,她觉得自己除了没娘,不比任何孩子少什么,她很幸福。

这些事藏在云姝内心深处的记忆,此刻汹涌的钻进脑海里,却成了毒药,她一直依赖的父亲,居然跟别人说她只是棋子而已!

云姝死死咬着下唇,眼泪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她、她最最最恨被别人当做棋子。

萧御臣是这样,云伯忠亦是如此,为什么…为什么……

她挫败地瘫倒在地,眼泪断了线般坠落,双唇颤抖着,为什么她在意的人,却将她当踏脚石,将她推进无尽深渊?

眼泪好苦、好涩,却不及她心中万分之一,他死都想不到这些话会被她听到吧?

真没想到云伯忠这些年对她好,不是怜惜她无法修炼,而是觊觎她的家产,等她无利可图了就一脚踢开?

云姝狠狠擦掉眼泪,重重吁了口气,冷冷看了书房一眼,心中做出了选择。

云伯忠慈父的戏码,到此为止!

真的太讽刺了!

在利益面前,人性永远是那么的丑陋,萧御臣是这样,云伯忠亦是如此!

难道这个世上就没有真情了吗?

这偌大的家宅是娘亲的,也就是属于她,云伯忠霸占了,养了一群莺莺燕燕,还想赶她出府?

休想!

属于她的东西要慢慢夺回来了!

夜里,云姝百无聊赖的在府里逛了一圈,发现府中花园和僻静的荒废园子里都长了不少草药。

不过想来也是,从前秦家以种植草药,售卖草药起家。

秦家在峰之城开了不少铺,却都是些薄利的生意,在青峰城也没什么影响力。

直到十五年前云姝出生,云伯忠收到了一份惊人的贺礼,便是令世人垂涎的丹药。

并且,每年生辰都会收到同样的礼物,足够云家一整年的消耗。

从此,云家在峰之城的地位变了,随着时间推移,如今已然跻身于名门之列。

可是今年云姝过完生辰,一直没收到那笔惊人的丹药,云家都等着这些丹药养活,云伯忠便怀疑丹药被云姝私吞了所以才挨了家法。

城中的万合商会与云府一直有合作,云家种植的草药都卖给了万合商会,从而换取低等的补气丹。

可是,上个月金掌柜借给云伯忠一笔丹药,却突然不收云家的草药了,并提出娶云家女儿过门,方能继续换取丹药,否则将终止合作。

云伯忠开始不以为意,药店不止万合商会一家;直到跑遍整个青峰城,都无人敢要云家的药草。

这让云伯忠乃至云家,都陷入了恐慌不安。

云姝溜达到后半夜,将正座宅子熟悉了一遍,说来可笑,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跑遍整座府邸。

也没等到墨宸出现。

云姝溜达饿了,便在厨房填饱肚子,打包了香喷喷的烧鸡和肉包子,临走前留了份大礼。

翌日清晨。

云姝后半夜才睡,清晨睡得正是香甜,却被阿苏急急慌慌摇醒,她苦哈哈的皱着眉头睁开眼,瞪着阿苏,她知不知道自己有起床气?

云姝揉了揉迷蒙的眼睛,见她皱着脸一副要哭的神情,打着哈欠问,“怎么了?”刚刚醒来嗓音酥哑,十分的撩人。

“小姐不好了。”阿苏快哭了。

“去,本姑娘好着呢!好好说话。”云姝有些不悦,一大早就期期艾艾,不喜这受气包的行径。

“老爷他醒了,小姐看去看看……”

云姝不为所动,在阿苏火急火燎的催促下,慢悠悠的穿衣服洗漱,“等着就是了,急什么?”

若是昨晚她没听到云伯忠与云诗碗的对话,她会开心,会迫不及待跑过去,但是现在…呵,没必要了!

“……”阿苏。

前几日老爷将她打的遍体鳞伤,难道小姐忘记了吗?

小姐胆子越来越大了。

怎么办?

她越来越喜欢这样的小姐了。

荒凉的院子里,野草丛生。

云伯忠和大夫人、小妾一干人,坐在院中的石桌前,等的十分不耐,正要着人去催,这时,云姝才慢悠悠从破房子里出来。

瞥了眼站在大夫人身后的云诗婉,一袭白衣胜雪,生的花容月貌,静静站着就像生在冰山上的白雪莲。

再往自己身上瞅瞅,啧啧,这才是亲生的吧!

云伯忠立即迎了上来,拉着她的手,满脸的愧疚,那双冷漠的眼睛里充斥着冷漠,装模作样地病咳两声:

“好姝儿,有没有哪里受伤?为父快要担心死了,今日醒来便赶紧来看你了,都是为父的错,没能保护好你,我愧对你死去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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