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欠了多少银钱?

“岳父——”

乌辰瑾清冷地出声了,“小翌会游水吗?”

“就是不会,我才这么着急啊!这孩子,千万可别出什么事儿啊!”楚恩远捶胸顿足说着,一边用袖子抹了把老泪。

一支金累丝镶宝石的凤鸟步摇,被乌辰瑾捏在修长的手指间。他拧着眉头,静默地凝视着。

这支步摇是皇后赏赐给他的新娘的,确实是小翌之物。她——真的落水而亡了吗?

“主子,”沈域从外面进来,向他一拱手,“三殿下一直在楚老夫人院里休息,没发现什么异样。卑职特意到府门处也问过,并无什么人出入。”

见乌辰瑾沉吟不语,沈域犹豫了下,试探地问道:“主子,夫人恐怕是……凶多吉少……”

乌辰瑾轻轻摇头:“现在还难下定论。比如你——真要出府门,不一定非要从府门口才能出得去。”

“主子认为……”沈域疑惑的目光投了过去,落到那张平静无波的面容上。

“有很多可能,我也无法确定。你派人盯着老二,看他都往哪里去。”

……

二殿下乌辰晟随后的行为没有任何异常。

他每天早早上朝,回长扬宫后,也是跟夫人楚伊湄一起宴饮看歌舞,没有到过哪里去。

楚府也一样波平浪静。

楚翌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一点关于她的蛛丝马迹出现。

就连她的夫君也渐渐没有精力再关注她了。因为乌辰瑾的病体越发不支,原本就少的饮食更是减到了三成。

这天,乌辰晟接到一名心腹的禀报,顿时勃然大怒:

“你说什么?!八个大内侍卫——个个身强力壮、功夫超群!让一个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跑掉了?!你是不是跟本宫开玩笑?!”

心腹垂手低头,低声辩解道:

“殿下,这个女子实在诡计多端。她假装病重,卑职怕她有事不好交差,只得请了郎中给她医治。谁知她偷偷拿了郎中的药材,制成迷香迷晕我们,就逃走了!”

“胡说!”乌辰晟怒斥道:“她怎么可能会制迷香?!”

“殿下,卑职不敢胡说。卑职责问郎中,郎中根据缺少药材的种类,告诉卑职这番话的。”

乌辰晟怔了怔,紧接着问:“她往哪里跑了?赶紧派人把她追回来!”

“她偷了我们的马,往东边逃走了。凌风他们已经去追,估计也没跑太远。”心腹抹了下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你多派人,在通往京都的各个路口和城门处拦截,一定要将她抓回来!”

看心腹匆匆离开,乌辰晟喘了口粗气,抓起桌上的酒杯,狠狠掷了出去。

酒杯“哗啦啦”一声脆响,碎片向四下散开来。

“会制迷药?!会骑马?!长本事了?看本宫以后怎么收拾你!”

……

漫漫古道,落叶纷飞。道两旁的黄土地一眼望不到边,中间分布着高高低低不知名的树,地面上覆盖着不少枯叶。

楚翌单人独马飞驰上这条古道,面对寂静荒芜、没有人烟的旷野,也不免心中慌乱。

“站住——”

急促细碎的马蹄声杂沓纷乱,从尚在远处飘来的呼喝声中,就能感受到对方杀气腾腾的狂暴气势。

楚翌焦急了,赶忙夹紧马腹,连甩几鞭,催促马快跑。

那马现在已经快似流星了。

楚翌连两旁树木都看不清,只见灰影迅速往后面飞跑,耳畔似刮起十级狂风,呜呜作响。

突然“噗”的一声,马臀处中了一箭,那马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两只前腿腾空抬起,往下落时,身体往右边猛地一栽……楚翌被飞甩出去……

“啊——”

一声惊呼,楚翌的身体在空中划了个弧线,从一棵树心形的树冠上方越过不远,便呈直线向下坠落。

“完了!”

楚翌脑袋嗡的一声。这下不摔死,至少也得摔个一级伤残。赶紧自救,将伤害程度减到最后吧!

落地时应该顺势弯曲身体,然后抱头向前翻滚,缓冲下坠时产生的压力……

一道白影晃了一下,像闪电一般迅疾——那是什么东西?

楚翌的身体不再虚空,而是落入了一只温柔的臂弯。随之她被带着向上腾空而起。

白影在经过的一棵树梢上轻轻一点借力,带着楚翌向更远处飞起,一瞬间就不见了影迹。

留下几名人高马大的侍卫面面相觑,揉眼、捏耳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世上怎么可能有轻功如此高妙之人?连身影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就将人从这些大内高手眼前掠走?

良久,这些侍卫才回过神来正视现实,灰头土脸地悻悻而归。没办法,流年不利,就等待主子毫不留情的责罚吧。

被带入空中的楚翌渐渐忘记了害怕,她抬头看向搭救她的青年公子。

难道他——是天上的神人吗?

只见他一席柔软轻盈的丝质白衣,青丝如墨,用水蓝色晶莹玉簪挽着。冰肌玉肤,容颜秀美如画,飘逸出尘,好似从未食过人间烟火一般。

那公子带着楚翌落在一个大院子里。

“在下慕容誉,是天阑国人氏,来这里的商行处理些事务。不知小姐为何被人追赶?”

仆人奉上香茗,那公子亲自倒了一杯,送到楚翌面前,似不经意地问道。

“呃……慕容公子,多谢搭救。这个追赶的人么……”

虽说这位翩翩公子貌似值得信赖,可妈妈的教诲楚翌还是记得清楚的:“出门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跟陌生人讲话。”

就在现在这个古代世界,不是也有那句名言叫作“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吗?

“这个追赶的人,我也不认识。”楚翌回答,“至于为什么要追我,可能是因为……呃……我家欠了别人很多钱,债主想抓走我逼我父母还债吧!”

楚翌觉得自己挺有撒谎天赋的,不假思索随口一个谎话就编好了。

“哦?”

那位慕容公子像是信以为真了,“不知姑娘家里欠了多少银钱,竟然被人追得如此狼狈?”

“呃……这银钱么……”

楚翌心里盘算着:她记得以前读过些资料,说一般古人一俩纹银是一年的收入。那么……欠多少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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