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凌冬的军训生活十二

凌冬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突然就觉得自己的被子获奖的可能性不大了,她可能要辜负大家对她寄予的厚望了。

正要关门离开的梅雨晴,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猛地又推开了门:“你们别弄散了,别弄乱了哈,一会男生就过来参观学习了……”

正要关门呢,梅雨晴反身推门,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去105寝和杂寝评比完,我再领你们去参观男寝……”

你说这把104寝全体女生紧张的,正想说话,只好闭嘴……又想说话……又得闭嘴,最后这回等了半天,终于没有梅雨晴的动静了,这才全体松了一口气,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谁的能获奖?某某教官们往小本本上划了几道……某某班主任往小本本上写了几次字。

然后下了定论:104寝至少得有三个获奖吧,凌冬的那个那是稳操胜券,郝春媛的至少也应该给个精神奉献奖,我看辛琴的也有几个教官在小本本上划道了……

“不过,我看老梅可没在那小本本上划道道啊……”白晓桦说。

“嗯,你别说,她是看了一圈就走了,我怎么也没发现她划道道呢……?”靠门口的隋源也说。

“这个梅雨晴……她要一个奖不给咱寝,我就……”白晓桦正要发狠。

“都赶紧出来……”梅雨晴已经推门探头喊她们了,“跟我去男寝……”

“天哪,这说人坏话容易遭雷劈啊……”白晓桦一吐舌头,“她怎么神出鬼没的?吓死人不……”

两个女寝和一个杂寝里的28班女生都跟在梅雨晴身后往男寝走,女生的身后,还有个夏越。

“看吧,哪都有这小子,这是当官了……”白晓桦捅捅身边的郝春媛。

“总得有人干啊,他也是为咱们班同学服务……”郝春媛说。

“什么呀,为老师服务还差不多。哎,对了,他不是腰疼不能参加训练吗?这怎么跟好人一样了……”白晓桦又压低声音问出来一句。

白晓桦一路的关注点似乎都在夏越那里。

“行了,别说了,到了……”

“哎呀,什么味道?”白晓桦可不将就,“大酱味?不对,不对,臭脚丫子味……”

全体女生哗然。

“就你鼻子好使……”梅雨晴没好气地制止了白晓桦,“好了,大家注意看咱班这十二张床,这是咱班男生刚整理的内务……看看是不是比女生整理得好……”

“亲爱的梅老师,亏你教美学……什么眼光啊……”几乎所有女生都对梅雨晴对男生内务的评价嗤之以鼻。

“哎呀,哪里比女生强了?”声音起初小,后来就越来越大……

“什么呀?这是什么呀?连个被面儿都没有,这是谁啊?这不是就是个棉花套子吗?”

大家顺势就看到了靠中间位置上一张床的上铺,软软塌塌堆在那里的一堆棉花套子。

棉花不过没乱,用细细的白线包网住的那种。

还有最显眼的是在棉花套子旁边竟横放着一把吉他。

“哦哦,我的……我的,我不参评,昨天我的被子洗了,被面、被里都还没来得及缝上呢……也没法参评,大家别看我的……”夏越说话了,然后狠狠地瞪了凌冬一眼,那意思是你也不给缝上啊。

凌冬假装不看她,心里嘀咕:你的被,关我什么事?然后就把目光移向别的男生的床铺去了。

可她感觉,大家的目光还停留在夏越的那把吉他上。

“这家伙,看不出来还多才多艺的呢?”白晓桦从来都不带让话头掉地下,“来啊,大书记,露一小手啊……”

大家也都觉得这样的参观没啥意思,也都跟着哄起来:“是啊是啊……调节一下尴尬气氛啊……”

“这啥事,这啥事……这咋又都把目标转我这来了……”夏越有点脸红。

这还第一次看见这么个痞子会脸红呢,凌冬心里想:估计也是个假文青,也没什么真两把刷子,不过拿这玩意装清高罢了。

可能凌冬的表情里藏了不屑太明显?夏越看了凌冬两眼,大家都本以为夏越肯定会推脱着就此罢休呢,不想夏越一伸手,把吉他拿下来了,往下铺一坐,二郎腿一翘,接着就试了下音,他竟然开始有模有样地弹了起来。

悠扬的乐声真的特别好听,夏越弹得也格外娴熟。虽然凌冬不知道她谈的乐曲的名字,但也确实对夏越有点刮目。

“哦,《献给爱丽丝》啊,练吉他的谁不会弹?这是吉他曲谱中最简单的一个……我也会。”说话的是白晓桦。

凌冬瞬间有对白晓桦充满了敬意:真厉害,各个多才多艺。

“来,你来一首,我这最简单,你来个难的……”夏越把吉他一摘,顺势拿到了白晓桦眼前。

“来就来,怕你啊……”白晓桦毫不怯场,“考中师出身,哪个不得通过音体美考试,不得有点绝活啊,这弹吉他,小菜一碟……”

说着就已经背起了吉他,她站着就来了一首《踏浪》。

凌冬知道这首歌。

凡参加中师和幼师考试的,音体美必考,而且还得有一项乐器演奏的才艺表演。她在中考之前,为了给她选歌,为了教她唱歌弹琴,没把她的音乐老师卢老师愁瞎眼睛。

说也奇怪,凌冬小学时还当了五年的文娱委员呢,堂堂课负责起歌,领头带大家唱歌,谁知道从去了六峰乡上初中,又辗转去山东,四年下来,她的音乐细胞退化成了负数。

音乐老师为她选歌,《踏浪》跑调,《长江之歌》她累死高音上不去,选《学习雷锋好榜样》她唱不出来进行曲的节奏……

临到考试还有不到十天,乐器放弃,歌曲就唱《让我们荡起双桨》吧,这首可是凌冬自己选得,好歹她小学五年这首歌没少唱了,直到卢老师还一个劲的说她“跑了……跑了……又跑了……”的时候,她才知道,感情她带着她的小学同学们,跑了五年的调啊,再或者,这五年她带着他们根本就没唱在调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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