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凌冬的军训生活五

那一年9月9日

凌冬的军训生活继续着……

“你……胡说啥……”凌冬对夏越的信口开河嗤之以鼻,“不是,不是老乡……不过俺们是一个班的同学……”

“俺们……俺们……你能不能改改……难听死了……以后不许说俺……”那夏越吹毛求疵。

弄得华希良有点插不上嘴。

恨得凌冬直翻眼睛。

真是哪里都有你……凌冬愤愤地想,可十块钱没到手之前,也不能得罪了他呀……

凌冬无辜地看着夏越对她指手画脚,她也很是无奈。

“你不让俺……我……说俺,你让俺,说啥……”凌冬也有点哭笑不得。

“说我,说普通话……我……”夏越特意咬重“我”字。

”你也不想想,你将来可是要当老师,要教的可是祖国的花朵,就你这一口方言口语,本来就土,再不控制自己的大碴子味,你将来可怎么办?”夏越一副悲天悯人的好心好意。

“行,行,……我使劲想着,行了吧,”凌冬使劲咬着“我”字。

两个人叫着劲,那华希良已然尴尬地站在旁边……

“赶紧的,都快九点了,干完活就走得了,还啰嗦个什么劲……小心进不去女寝,你露宿操场上了,可别怪我没好心提醒你。”

夏越真是个无赖,使唤人家一晚上,这又变成了个好心人了。

不过这句话可真提醒了凌冬,来师范校的第二个晚上,她可不能被吴老太拒之门外,再要扣了分,那梅雨晴不得吃了自己,不得把她生活费扣光光啦……

她顾不得再跟华希良打招呼,便一溜烟似的跑出了男寝。

“那个流氓夏越叫你出去干什么?这么久才回来?”一进寝室,郝春媛便问道。

“干什么?搞对象还能干什么?”白晓桦出口就是连讽带刺。

“没有,没有,没搞对象,他叫我帮他洗衣服……”凌冬解释。

“呵呵,这还不叫搞对象,他怎么没喊我们去洗衣服……”白晓桦不依不饶。

“没有,没有,俺原来都不认识他,火车上他还骗俺,骗俺去了师范学院,所以俺才来得那么晚的……”凌冬极力地辩解,努力想和夏越撇清关系,努力想改变大家对她和对夏越的猜测。

如果没有那十块钱,她恨不能把夏越撕成碎片,她还会跟他搞对象?再说自己这样一个傻乎乎的乡下丫头,夏越能看上自己?除非他眼睛高度近视或者就是个睁眼瞎。

军训继续,凡事的确是熟能生巧,第二天的训练整个队伍里就好多了。

凌冬作为行列里多余的尾巴,竟然因为做的动作认真标准,得到了庞排长的两次点名表扬呢。

为此凌冬更加认真。

夏越照例搬着椅子坐在树荫里指手画脚看热闹。

恨得凌冬牙根直痒痒:昨晚拉她洗衣服干活的时候,他的腰怎么就跟没事了一样,现在肯定是为了逃避军训,又躲在下面躲清闲,看热闹。。

突然,凌冬的小肚子就像被小刀捅了一下一样,疼得她不由自主地就“哎哟”了一声。

“怎么了?”挨着她站着的辛琴歪过头问她。

“俺,突然肚子疼……”凌冬说。

“厉害吗?要不去医务室?肯定是昨晚给那个死夏越洗衣服着凉了……”辛琴低声抱怨着。

“没事,坚持一会……”凌冬说着,却感觉疼痛感越来越厉害。

就在她努力忍着疼,不想请假离开队伍的时候,凌冬突然就觉得自己小便失禁了似的。

自己也没害怕啊?这是怎么了?

她瞬间有点蒙,难道累得小便失禁了?

可是她不敢说,依旧坚持着。

突然,又一股涌出来,这回是顺腿开始往下淌了,凌冬真害怕了,她真怕自己忍不住会当着大家的面尿出来。

“报告排长,俺……俺要请假……”凌冬终于喊了出来。

“怎么回事?好好的,你请什么假?”庞排长一皱眉。

“不行,没到课间休息,不准假……”站在队列边上的梅雨晴插嘴制止道。

“俺,俺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肚子疼得厉害!”凌冬的额头已经渗出来一层汗珠了。

“那也不行……”梅雨晴一副铁面无私。

话音未落,站在前排的白晓桦大喊一声:“凌冬,你流血了……”

凌冬已经感觉到有一股热流顺腿流到了脚背上了。

她低头一看,果然鲜血正滴滴答答继续淌着。

“啊,这可是要死了,这哪是尿尿,竟然尿出来了这么多鲜血……这是得了真不能活的绝症了……”凌冬一下子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她头一蒙,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意识到自己是在医务室里了,因为一股刺鼻的来苏尔味让她彻底清醒了。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俺,没死啊……”凌冬长吁一口气。

“别动,别动,检查着呢……”说话的是郝春媛。

“哎呀,你这个傻孩子,自己来月经了都不知道……你看看,你看看,弄得这个埋汰啊……”医务室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鹤发童颜的老头抱怨着,正用抹布擦着医务室里的一把椅子。

“先别动,夹着体温计呢……”感觉也不发烧啊,这天也不是能让人中暑的天儿啊……这怎么还能晕倒啊……”老头边念叨,便把抹布放到一边,“来,我看看体温计……”

“不用了,不用了……肯定不发烧……”凌冬脸通红,拉着郝春媛就走,“走吧,走吧……”不容老头看清楚体温计的示数,她已经跑到了门口。

“哎呀,你……”一头撞在了正探头探脑往医务室里张望的夏越的身上。“你,慌里慌张的,赶去投胎啊……怎么回事?这怎么还晕了?”

凌冬听得出来,夏越说得虽不好听,但语气里也包含着关心了。

“没事了,不用你管了……”凌冬懊恼得不得了。

来月经不是屁股出血吗?这怎么变成尿血了呢?

“凌冬,你慢点,你看你裤子上,鞋上都是……你好意思出去?”郝春媛追出来,急急地提醒她。

“啊……”凌冬才意识到,怪不得昨天白晓桦那么紧张,原来,来事是见不得人的事啊。

“那怎么办?”说着又转身往医务室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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