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赶集卖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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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长大也就把羊群赶了出去。

春儿的爸爸也起来的早，他站在门畔上，看着满山遍野，在山路上奔跑的山羊。

心想，今天，父亲怎么把羊赶出去这么早？而且，昨天是下过雨的，早上起的早的话，肯定有露水，让羊吃了草儿，肚子会发胀的。

于是，他在门口徘徊着，有些担心着，不知该怎么办时？

春儿的爸爸突然想到，哦，对了，那个小家伙，昨天晚上，又在他爷爷那里睡了，一定还没起床。

他就立刻向山上的老窑洞跑去，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山羊拉了一路的羊粪蛋蛋，门口山坡上，到处都是。

他有走进院子，气味特别难闻，到处都是一股羊粪味。

他赶紧在院子找了一把扫帚，把院子里清扫了一遍，就把门前清扫干净。

又来到羊圈里一看，羊圈里的羊粪，厚厚的一层，又丑又脏。

就又找来一把镢头，在窑根旁挖了一些干土粉末，用铁掀急急忙忙地给羊圈里，扬衬了一层土粉末。

这时候，整个院子的气味才能好一点，也不那么臭了。

他一边忙着，一边在心想着，啥时候，把这羊圈里，给清理收拾一下。

可是今天可没有时间啊！只能等把菜卖完了，回来以后再说了。

等他把院子里一切收拾好之后，赶紧向窑洞走去，推开门一看，小孩子还在睡觉，已经把被子蹬得乱糟糟的。

春儿的爸爸，看看睡得正香，就准备上前给孩子盖被子，这无意间发现那小家伙又尿炕了，褥子都湿了一大团。

他看到后，有些生气了，一下子脾气上来了，就使劲这个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嘴里吆喝着说道：

“赶紧给我起来，赶紧给我起来，你看你把炕都尿成啥了，快点，快点。”

小家伙伸了一下，懒洋洋的腰，翻个身继续然然呼呼的睡着？

爸爸一看，他一边说着，一边又伸手将小儿子的耳朵拧了一下。

继续吆喝的说道：

“快点，快点给我起来，要不然我揍你了。”

小家伙嘟嘟嘟的嘴里说道：

“爸爸，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爸爸一看，没办法，就急忙说道：

“赶紧起来，去山上看山羊吃草了没有？有没有露水啊？如果有露水的草，羊吃了会涨肚子的，你赶紧去告诉爷爷，不行就把羊赶回来。”

刚说完，小家伙一下咕噜的爬了起来，揉着眼睛，急急忙忙的说道：

“羊都跑山上去了，我要赶紧去追，”

他一边说着，一边感情穿衣服，

爸爸看着小儿子，听到山羊跑了，一下子打起了精神。

而且，还呆麻利的穿好自己的衣服，就是穿的太急了，那开当裤子都穿反了。

爸爸准备给他帮忙，整理衣服时，只见小儿子一甩手说道：

“不用了，爸爸，没事儿，你赶紧去卖菜吧！”

说完，就迅速的蹦下炕，穿上了旧布鞋，一溜烟儿的向门外跑了。

孩子爸爸也赶紧跟着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给他喊着说道：

“慢点跑，慢点跑，小心摔倒了。”

当他话说完，那小家伙已经在山路上，跑的不见人影了。

春儿的爸爸，看了看天色，他就念急忙忙的回到家。

把昨天收拾干净，又装好的一担蔬菜，准备挑到街道上去卖，他一个笼笼里装的是洗净绑好的菠菜，一把一把的绿油油的，另一只笼笼里装的是昨天割的韭菜，也绑成了一小把，一小把的，

而且，长的特别好，支粗叶宽的，看起来特别嫩绿。

他挑着扁担，一走一晃的，看着自己这些蔬菜，心里特别的满意。

早上的小村庄，沟里静悄悄的，时不时能碰到几位早起拾粪年老村民？

他们也挑着扁担，拿着铁锨，在村里到处转着，有看到路边的羊粪，就用铁锨拾到笼里，又挑到地里。

当春儿的爸爸，刚走出村外，就碰到了他们，就顺便打了个招呼，有些村民也惊奇地笑着说道：

“春儿他大，你家的菜长的不错嘛，看起来绿油油的，今天街道逢集，天旱菜不多，估计能卖个好价钱。你收拾的那一点太少了。地里有的话，再收拾一下，你那一担菜，今天根本不够卖的。”

春儿的爸爸，乐呵呵地笑着说道：

“嗯，这些菜还可以，这都是孩子他爷爷浇的水，要不然咱都干死了。还长得可以，菜地还有一半呢，我今天就少弄点，去看看再说了。”

说完，一边走，一边高兴笑着，他在心里想象着，希望今天的菜，能早早的卖完，也能卖个好价钱。

好给小儿子攒学费。

这时候，天空开始渐渐的亮了起来，街道上也慢慢的行人也多了起来，春儿的爸爸，他挑着扁担，他一边走，一边沿路开始叫卖了起来。

“卖菜哩，卖菜哩……”

一句接着一句，用那朴实而有力的关中方言，在路上，一边走，一边喊着，

他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在四处飘荡着。

这时候，有过往的行人，又听到的，或是看到菜的，都纷纷上前询问，说道：

“哎呀，你这菜长的，挺好的，看起来挺绿的，这怎么卖啊？是称斤呢，还是卖把的？”

春儿的爸爸，一看有个妇人询问，就高兴的说道：

“韭菜是按一把卖的，菠菜大把称斤的。”

说完，就停了下来，赶紧就找称杆，可是两个笼笼的都找遍了，也没有看到称，他慌忙中想了想，哦，才想起自己早上走的时候，竟然忘记带称了。

那个买菜的人看到后，就笑着说道：

“你这师傅，出来卖菜，怎么也不带秤啊？算了，算了，就给我拿几把韭菜，看你这菠菜挺绿的。就要用称去称，可是你没有带称，你怎么卖啊？”

说完，那个买菜的妇女又说道：

“哎哟，师傅啊，你这韭菜咋卖呀，一把多钱？”

春儿的爸爸说道：

“韭菜一把二分钱，菠菜吗，这都是大把的，给你算四分钱一把，没带称，给你就不称了，你看行不行啊！”

那个妇女高兴的说道：

“哎呀，你这菜还算卖的便宜，菜又好，价也合适，而且在这干旱的季节里，还不乱涨价，那就给我来两把韭菜，再拿两把菠菜吧。”

春儿的爸爸听到后，赶紧给那妇女把装好。说道：

“总共是一毛二分钱。”

那位妇女高兴的说道：

“好的，好的，我给你取钱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着，摸两张五分钱的纸币，和一个一分纸币，又继续在口袋里找，可是找遍了，一直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