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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了之后林暖终于感觉堵在心口的那股子郁气终于消散了许多。

“川子，先进屋吃饭吧！”林暖擦掉眼泪，催促道。

“嗯……姐，你没事了吧？”林川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事了，快去吃饭吧！”

“哦……”见林暖没再哭了，林川暗暗吐出一口气。

林暖领着林川进屋，爹娘也没等他们俩，已经开始吃了。

林暖一言不发的坐在离着娘最远的地方，沉默的吃饭。

也许是心里有些发虚，林母倒是没再找她的麻烦。

第二天上学之前，林暖自个儿缝了个书包。

也许是知道自己这技术拿不出来，她也没给秦雯补衣服，而是直接将衣服收拾好装进了一个袋子里，和书本一起带回了学校。

秦雯像平常一样起床收拾好出宿舍。

但是，她刚刚打开宿舍门，就看到了宿舍门外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躯。

“林暖？你怎么坐这儿了？”秦雯惊讶的看着林暖。

现在才什么时间啊，食堂估计都还没开门呢！

“秦老师……”

看到秦雯的那一瞬间，林暖满心的要解释的话一瞬间化为了泪水，慢慢的爬满小脸。

“怎么了，怎么哭了？”

秦雯在答应帮林暖的那一刻，就已经把她当成是自己人了！

要知道，秦雯对于自己人，可是护短的简直是令人发指！

虽然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但是用在这里却是最合适不过了。

“告诉老师怎么了，老师帮你出气好不好？”秦雯蹲下身子，抬手帮着林暖擦掉眼泪。

“呜呜呜，秦老师，俺昨天答应把……把衣服还给你的，但是俺娘，俺娘她呜呜呜……”林暖把衣服拿出来，把肩膀处撕坏的地方给秦雯看。

“呜呜呜，对不起秦老师，俺，俺知道俺现在赔不起你，但是俺能不能先打欠条呜呜呜，等俺嗝……俺长大赚钱以后再还给你！”

林暖哭得伤心，又忍不住打起了嗝。

秦雯挑了挑眉，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虽然这样的衣服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她也不差那么几个钱，不赔她也无所谓。

但是，看在这个孩子那么有担当的份上……

“可以啊，老师准许你以后赚钱了再赔给老师……不过，你可不能因此而中途退学，钱什么时候还都没关系，但是学老师只支持你上这一次！你要坚持上下去！”

“呜呜呜，谢谢秦老师，你真是好人！”林暖抹干净眼泪，抽抽搭搭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她这是被发好人卡了吗？

秦雯失笑。

“行了，小花猫，进去洗把脸吧！”秦雯点了点她的鼻尖，把她拉起来领着她进了屋。

“秦老师，俺还是先写欠条吧……”林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行吧！”秦雯摸出笔记本撕下一页，“写在这里吧！”

忽然想到林暖好像还不会写这么多的字，秦雯拿过纸自己写起来。

“林暖小同学在20xx年x月x日，欠下老师秦雯十五万元，准许日后林暖小同学学成工作后归还！”

“十五万！”怪不得秦老师的衣服摸起来手感这么好！

林暖惊讶。

秦雯笑笑不说话。

其实她倒也没指望着林暖归还她这些钱。

写这个欠条一来是为了激励她好好学习中途别辍学，二来，为了镇住她那贪婪的父母，防止他们出尔反尔，三来嘛……

看着林暖小同学这副小大人儿的样子，真的好有意思啊！

秦雯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慢慢弯成月牙的形状。

林暖小同学丝毫没有发现她眼中的好人——秦雯秦老师的恶趣味，被卖了还傻兮兮的帮她数钱呢。

“快去洗脸吧！”秦雯把毛巾扔给她。

“嗯嗯，知道了秦老师！”林暖抱着秦雯香香的毛巾，美滋滋的去洗脸了。

就连刚刚是怎么哭成那副惨样的，也忘了个一干二净。

“小丫头！”秦雯失笑的摇摇头。

哎，只可惜，以后这种日子没多长时间了！

秦雯仰着头倚在窗边，眼底的悲哀一闪即逝。

“秦老师，你在做什么？”林暖洗好脸回来，却看到秦老师倚在窗边。

原本温暖治愈的气息被一种说不出的悲凉所代替。

不知道为什么，林暖看着这样的她，眼睛就有些发热。

“嗯？没什么，你洗好了！”

秦雯闭了闭眼，看向她的时候，嘴角重新挂上她熟悉的微笑。

“嗯，老师，您……没事吧！”

“没事，给你这个搽脸，然后跟老师一起去食堂吧！”

“谢谢秦老师！”林暖接过面霜，拧开盖子用手指沾了一点儿。

“好香啊！”跟秦老师的味道一样呢！

“快点儿吧！小丫头，一会儿趁着还没上课，老师还要检查一遍你昨天的功课做的怎么样！”

“好的老师！”林暖麻溜的往自己脸上一顿乱涂乱抹，“老师俺好了！”

“嗯……过来！”秦雯打量了她一遍，向她勾了勾手指。

“？？？”虽然不知道秦老师要做什么，但是听老师的话总没错！

林暖乖巧的走到秦雯身边。

秦雯摸出一把精致的小木梳把林暖凌乱的发丝梳理整齐。

林暖似乎都能感觉到秦老师温柔的解开她打结的头发，然后慢条斯理的帮她把头发扎起来……

林暖的脸颊红了红。

秦老师真是个好人啊！

她虽然现在不能为秦老师做什么，但是她一定会努力学习，将来好好的报答秦老师！

林暖在心里暗暗发誓。

秦雯帮她把那些挡着眼睛的头发都梳到了后面，用皮筋固定住，看着后面有些发黄枯燥的发尾，有些不满的摇了摇头，又给她改成了一个简易的丸子头。

秦雯看着已经“改头换面”了的林暖，满意的点了点头。

现在看起来可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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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时间到了，林暖依旧是在秦雯进教室之前，踩着上课铃声进了教室。

林川本来还趴在桌子上玩铅笔，眼睛不经意的抬起，却看到了一个疑似自家姐姐的女生走进了教室。

为什么说疑似……

因为以前对林暖的漠视，他也没正眼看过林暖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