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大雨2

徐子章沉默不语,苏木就越发觉得紧张起来,徐子章转过身来,含笑的走到了苏木的面前,徐子章每走一步,苏木就紧张一分。

她盯着徐子章的眼睛不敢乱动,想要从徐子章的眼睛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徐子章缓缓伸出一只手,轻轻敲了敲苏木的额头,他笑着说道:“我能隐瞒你什么?好了,快吃吧,再不吃就要凉了。”

苏木看着徐子章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疯了,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徐子章和她不过是同门,又是同事,一向也没有多少交集,就连聚在一次吃饭都没有几次,又怎么可能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苏木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最近一定是精神压力太大,一定是。

苏木坐在沙发上,将桌子上的早餐一扫而空,不敢耽误太长的时间,披上个外套就跑下了楼。

“对了师哥,那两具尸体的案子有着落了吗?”

徐子章说道:“目前应该还没有,这案子稀奇,程远找了一天一夜的监控录像都没发现什么,不过……”

徐子章顿了顿,说道:“不过在案发当天的监控录像里,他看到了你。”

“看……看到了我?”

“那片湖泊在一条商业区,其实发生跳湖的命案倒也没什么,可是这两个被害人的身体里都被注射了白粉,而且白粉的纯度很高,程远说附近只有酒吧才会有可能发生这种交易,所以在案发当天商业区的监控录像里,看到了你的影子,你去了玫瑰佳人,没过一会儿,你就被一个男人扶着乘车离开了。”

说到陆简亭,苏木就浑身僵硬,看徐子章的样子多半是看了那个监控录像,苏木解释道:“我去玫瑰佳人,原本是要去找左司慎的,谁知道了遇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非让我喝什么酒,喝完一口我就晕了,好在那个人送我回家,否则我的下场可能就和那两具尸体一样了。”

想到这里,苏木都不免背脊发凉,要是当初不是陆简亭把她送回了家,后果那才叫做不堪想象。

徐子章说道:“你去玫瑰佳人还看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怎么样的一个男人?”

苏木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男人的形象,说道:“他……他很高,举止像是一个绅士,只是他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好像是一朵罂粟花,散发着致命的气息,尤其他笑起来的时候,会让我心惊,那个人不像是什么好人,但也看着不像是个坏人。”

苏木猛地想到了什么,她问道:“对了,程队长上次不是说,要用那两名死者的DNA对比数据库吗?那两个女人长什么模样?你让我看看。”

徐子章没想到苏木会对这件事情有兴趣,他也没拒绝,对比出来的结果也是昨天程远才发给他的,徐子章将照片摆在了苏木的面前,那两个女人的身份证件上并没有化妆,但是苏木记得很清楚,和那天她在酒吧里看到的那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相同。

难道……

苏木怔了怔,声音颤抖的对着徐子章说道:“这两个人,那天我见过。”

“什么?”

徐子章紧蹙着眉头,他把车停靠在了一旁的车位,说道:“你在玫瑰佳人见到过她们?”

苏木忙不迭的点头,说道:“没错,虽然证件照上这两个人没有化妆,但是我记得很清楚,那两个人当时就在酒吧里,就是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他招呼那两个女人去喝酒,我当时还以为那男人要对这两个女人有什么不轨,就上去和那男人正面酒里是不是下了药,那两个女人大概是害怕所以就走了,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喝了一口酒,还没走多远就晕了。”

徐子章沉默了片刻,随后他拨打了程远的电话,说道:“有一条线索,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他的身份可疑,之前你的判断没有错,就是在玫瑰佳人,那里面很有可能是一个药物交易窝点,你一切小心。”

苏木愈发觉得心惊肉跳,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会被她遇上。

她一直都以为她的人生会十分平顺,不会发生这样戏剧性的一幕,可却没想到她在不知不觉当中就已经卷入了这个危险的漩涡。

徐子章的表情告诉她,事情不是这么简单,而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陆简亭曾经警告过她,下次再见到那个男人,一定要躲着,最好躲得远远的。

“苏木,这几天我都会送你上下班,如果我有事抽不开身,你就要自己小心,回家的时候尽量走大道,听到了吗?”

徐子章的嘱咐,苏木不敢不放在心上,她连忙点头,说道:“师哥你放心吧,我自己能够保护好我自己。”

徐子章点了点头,他说道:“一会儿我要去一趟警局,我先送你回去,听着如果有奇怪的人出现在你的身边,你千万不可以靠近。”

“师哥,你说这话,好像是在说……我会有危险。”

徐子章并不想要苏木起疑心,他说道:“最近治安不好,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你也不用太害怕,以程远的能力,应该很快就会把那些人抓起来,上次你说的那些对于嫌疑犯的描述,程远也觉得很有帮助,他叫我谢谢你。”

苏木连连摆手,说道:“我只是随口说说的,具体破案还是要看程队长,能帮上忙就好了。”

苏木注意到徐子章一直都没有放松下来的眉头,可能这个案子真的是牵涉甚广,否则一向冷静的徐子章也不会忧心忡忡这么多天。

徐子章的车停靠在了市中心的医院外,又嘱咐了苏木两句,才肯开车离开。

苏木看着徐子章开车离开的背影,心头有一股异样划过,好像这个场景很熟悉,她却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她曾经,好像也是用这样一种担忧的目光,目送着一辆车离开她的视线。

然后那辆车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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