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琰王府

不过没影的事谭昙向来不会多言,她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多谢裴大人。”

裴文铮拧了拧眉,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但是从谭昙这里明显撬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心底可惜的离开。

刚出了谭府就碰到不想见的人。

谭华拦住他,双手叉腰。

“喂,病秧子,你怎么天天上我家来?是不是对昙昙图谋不轨?”

裴文铮按捺住自己想要动手的心,无可奈何地道:“我是来办案的。”

谭华当然知道他是来办案,但想起前些日子被御史夫人痛骂一顿的情景就忍不住找茬:“谁知道呢?你查案都能查到人家偷情的院子里去。难保不是对昙昙别有企图,我告诉你啊,你趁早死了贼心吧,昙昙的朋友可是叶世子,就是那个唯一的异姓王琰王府世子 ,到时候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裴文铮简直要被她气笑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般胡搅蛮缠的女子?未免想得太多了。”

“你说谁胡搅蛮缠呢?”谭华炸毛。

裴文铮不欲与她多做口舌争执,抛下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然后转身就要上马车。

谭华哪里肯就这样让他走,连忙伸出手紧紧拽住他的衣服。

只听到嘶拉一声,裴文铮的袖角硬是被她扯烂了一个大口子。

谭华脸皮一红,讪讪地放下手,刚要道歉就见一辆马车停在谭府门口,车上下来两个眼熟的人。

“娘?”谭华叫出声。

御史夫人冲过来抓住她的手,一脸惊慌地道:“华儿,清远被抓进大理寺大牢了!”

谭华一听,着急地问:“出什么事了?怎么好端端地被抓了?”

“我也不清楚,御林军什么也没说,直接就把清远扣押进大牢了!你爹几日前就被派去靖州巡查,我们可怎么办啊!”御史夫人眉心紧蹙,急得团团转。

谭华也不知如何是好,她想起谭昙来,一拍大腿道:“娘,我们去找昙昙,她有主意,一定会有办法的!”

“对、对,你说得对,我们快进去。”

母女俩顾不上裴文铮,互相搀扶脚步匆匆地踏进家门。

与顺天府不同,大理寺是直达天听的地方,凡任何达官贵人犯案由顺天府审查直接交由大理寺裁决,进了里面的人几乎没有能完好无损出来的。

这也难怪御史夫人如此惊慌失措。

想到那个举止坦荡,性情温和的谭清远,裴文铮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犯什么错。

他站在原地沉吟片刻,转身抬脚跟了进去。

得知了此事的谭昙神色不变,眉梢处却藏着一丝寒意。

她当机立断地派了下人去打探消息,坐在院子里等了一柱香的时间,下人回来禀告。

“夫人,小姐,大理寺那边说大少爷科考舞弊,”!说到这里,下人抬头看了几人一眼,旋即低下头不敢再看,只道:“犯的是欺君之罪。”

御史夫人如置冰窖,嘴上喃喃自语:“不、不会的…”

谭昙紧紧握住谭华和御史夫人的手,彼此都感受到了手心一片冰凉。

前世抄袭的明明是别人,兄长最多是科考不够谨慎,根本没有如此严重,怎么会?怎么会?”

裴文铮很能理解三人,只是这件事情他没权没势,根本插不进手,只能望洋兴叹。

裴文铮暗暗地想,说不定叶世子可以帮她们呢?

他出于真心地提议:“谭小姐,你或许可以求助叶世子,也只有他能帮你了。”

他的主意无疑是极好的,谭华忍不住侧目看他一眼,心弦陡然一动。

他想到的谭昙又何尝没想到?虽然不好再麻烦他了,可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可她要怎么样才能见到叶景榭?去琰王府找他吗?

若非实在到了山穷水尽的境地,谭昙是不愿去琰王府的。

她犹记得小时候随爹去琰王府做寿,贪玩迷路被琰王府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夫人姨娘们眼高于顶,话里话外的嘲讽和嫌弃。

那时候的她虽然小,却也能感受到外人的恶意,自那以后她就不想再踏进琰王府了,其他官员开宴能不去的她都习惯性地推掉。

如今又要去了啊。

谭昙心知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她登上马车只带着夭儿前去。

过了也不知多久,马车停了下来,谭昙主仆一前一后的从马车上下来。

站在琰王府门前,谭昙理了一番心绪,吩咐夭儿前去敲门。

开门的是个白脸的门人,穿戴得体。

见到谭昙主仆,将两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然后鼻孔朝天 不耐烦地道:“你们是什么人?敲门做什么?”

夭儿忍着不满道:“我们是谭御史府上的,来找叶世子,请问小哥儿世子可在?”

“在的话可否通报一声?”

又是这种想要勾引世子的女人,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就这样还想跟世子攀上关系,门人冷笑:“我家世子岂是你们说见就能见的?快走开,我要关门了!”

夭儿气极:“你、你这人怎么这样!”

门人没管她径直就要把门关上,一股大力凭空袭来,门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震开,倒在地上不明所以。

只见叶景榭一袭玄衣,下巴紧绷,眉眼间尽是冷漠。

“叶良,以后他就不必待在王府了。”

门人只听到叶护卫应了一声是就一把将他拎起往外拖。

他这才明白过来世子说的不必出现的那人就是他 ,王府当差是何等的光荣,他后悔地嚷嚷:“世子,奴才知错了,您不要把奴才赶出王府啊…”

叶景榭眸光一冷,叶良赶紧把他拖出去。

只是心中对门人多了几分怜悯,把谁关在门外也不能把谭小姐拒之门外,那可是未来的世子妃呢。

耳边再没了聒噪的声音,叶景榭朝谭昙走过去。

因他长得极高,谭昙不得不仰望他,显然他也发现了,体贴的低下头,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她沉静中略带急切的脸庞。

他声音紧了紧:“找我什么事?”

谭昙顾不上其他,说明来意。

“我兄长入狱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好。”

没有过多的询问,更没有过多的迟疑,好像对他来说不管谭昙提出什么要求他都能做到。

看着眼前人冷淡的眉眼,谭昙想起了那晚他也是如此回答她,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心头奇异的感觉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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