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了结

“什么?”陈煦尧再冷静不下去,若是今日他真的被当众杖责,官场上那些政敌绝不会放过这个弹劾他的机会,到那时丢了人不算只怕父亲也饶不了他,想到这里他不甘心的问,“你凭什么杖责我?和离书我已经签了,你这是以权谋私难道就不怕我父亲上奏弹劾你?”

陈煦尧话里话外都是让裴文铮不得杖责他,以陈尚书来威胁,焉知裴文铮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裴文铮脸色苍白,露出一个看上去很是虚弱的笑:“威胁朝廷命官罪加一等,杖责三十以儆效尤,来人,动手!”

百姓被裴文铮的话激励的心头大快,他们受权贵欺凌不敢反抗,即便反抗也是求告无门的不在少数,如今来了一个不畏强权的裴文铮,他们焉能不高兴?纷纷拍掌叫好。

本来动刑的衙役是固定的,只是其中一个还没来得及迈开腿,就有一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看上去不如其他人魁梧的衙役拎着杀威棒低着头朝陈煦尧过去,剩下那个只好朝石良媛过去。

陈刘氏想扑过去替儿子受罚,裴文铮招了招手就有两个衙役左右把她钳制住,动弹不得。

一棍下去石良媛就忍不住痛的叫出声。

只是陈煦尧叫的声音更大,一声比一声惨烈,差点没把顺天府屋檐给掀了,渐渐地就没了意识,瘦弱衙役低头抱拳:“禀告大人,晕过去了。”

与此同时,陈刘氏也被刺激的一晕。

石良媛被打的尚有一丝意识,她起先叫的很大声,后来声音完全被陈煦尧的盖了过去。

裴文铮略微沉吟,才道:“还有多少棍?”

“还有十七棍。”

也就是说才打十三棍就晕了过去?石良媛挨了十棍都没晕过去,陈煦尧不过多了三棍就晕了,围观的百姓纷纷嘀咕:“没想到这陈公子这么不禁打,连个女子都不如,真是太弱了…”说到这里忍不住摇头表示自己的惊讶。

刚刚从昏迷中转醒的陈煦尧听到这话,气血上涌忍不住又晕了过去。

裴文铮嘴角忍不住抽搐,别以为他没发现那个衙役打下去的时候绝不止外人所见的那般无力,兴许还用了内力。

这是多大仇啊!

要是这棍子打在他身上,就怕连十棍都没到他就见列祖列宗去了,哎呦不能再想了,再想他就瘆得慌。

轻轻的咳了一声,裴文铮对着站在下面的衙役说:“你下去吧,换个有经验的来,别把人再打晕了。”

什么打晕了,他是怕出人命好吗?

衙役站得笔直低着头看不清正脸,听到裴文铮的话很快退到一边,换了另一个魁梧的衙役上。

魁梧衙役看大人的意思是晕了也照打不误,可见这陈煦尧骗婚实在太卑鄙了,自以为很懂裴文铮的加大了力道,看得裴文铮眼睛直抽抽。

为了避免真的出人命,用完刑后裴文铮善解人意的雇了一辆马车将两晕一伤的三人送回了尚书府。

百姓齐齐呐喊:“裴大人英明!”

老百姓有一颗淳朴的心,表达喜爱的方式历来直接,这也是裴文铮想要为民做好事的最直接的原因。

他摆摆手,笑得跟老百姓的乡亲似的:“事情已经了结了,诸位快些回去吧,别耽误了事情。”

百姓也亲切地跟他道别,还有的说改明儿把家里新鲜的菜给大人尝尝鲜,裴文铮一律应下。

趁此机会,花娘也跟裴文铮道别,她心心念念自己已经完成了那位齐大人的吩咐,得赶紧赶回去看看群芳苑里有没有出事,毕竟那可是她的命根子。

谭昙把谭华扶起来,二人齐齐朝裴文铮福身:“多谢大人为我二人主持公道。”

终于解决了,谭华前所未有地感到一阵轻松,谭昙也是一样的感觉,只是她想起前世,还有很多难关在等着她呢。

裴文铮走下堂来,虚扶二人,谭昙拉着谭华顺势起身。

裴文铮笑着看向谭昙:“不必言谢,都是应该的。谭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待人都散尽后,裴文铮将谭昙姐妹迎进了后堂。

谭昙二人不好推辞,遂答应下来。

临走前裴文铮指着先前把陈煦尧打的去了半条命的瘦弱衙役道:“你也过来。”

等瘦弱衙役被叫走之后,其他衙役围成一个圈讨论。

其中一个说:“那兄弟看着弱不禁风的下手是真黑,我行了这么多年刑,再大的劲也不能一棍子就打出血来,找个时间我得向他讨教讨教。”

又一个衙役扣着鼻子回答:“谁说不是呢,不过怎么看着有点眼生?还有啊,长生今天怎么没来?这都没瞧见他。”

其他衙役忍着想要把某个乱扣鼻屎又乱扔到自己身上的某人暴打一顿的想法怒吼:“你他娘的能别乱扔鼻屎不?敢情衣服不是你家婆娘洗!”

刚扣出一坨鼻屎的衙役立即哈哈一笑,飞快的遁了。

……

顺天府的后堂是历任京兆尹的住所,有时裴文铮有没看完的案例也会带到这里来。

但是这后堂也分正堂和内院,内院是休息的地方,正堂就拿来招待谭昙等人。

前堂审案的公堂之上挂了一副字正体端的牌匾,上面写着明镜高悬,谭昙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这里也有一副,不过上面是写的很潦草的成家立业四个字。

谭华对那四个字有些看不惯,忍不住就说:“这是谁写的字啊?太丑了吧。还有就没见过把成家立业四个字挂在墙上的。”

裴文铮猛烈的咳了一声,他总不能说他其实是想娶媳妇了所以把它挂上去吧?不成不成,说出来太丢面子了。

裴文铮忍不住瞪了谭华一眼,白眼狼,他刚刚还帮了她呢,现在还当着他的面数落他,真是没良心!

谭华一脸茫然,干什么好好的就瞪她?

说句心里话,谭华觉得裴文铮看起来病恹恹的,让她有些看不惯,总感觉这人下一秒就能咽气了,不过看在他帮了她的份上,谭华还是决定不说出来了。

衙役也就是叶景榭早就没了伪装的必要,只是看着裴文铮一个劲儿往谭氏姐妹眼前凑,身上的冷气就更重了。

他摘掉头上的吏帽,清俊而冰冷的真容展露无疑。

裴文铮呵了一声:“就知道是你,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叶景榭冷冷抛出三个字:“叶景榭。”

叶景榭,是他想的那个琰王世子叶景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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