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人劳作有人闲

谢桃花的父亲吐了一口烟雾说:“现在的牛都没有了,想借都借不到牛。”

“那大家是怎么耕田呢?”罗灏轻轻的问。

文涛就拿出本子来记录。谢桃花的父亲看着文涛不解的问:“你这是做什么?”

“我们是一边游玩,一边写旅游笔记。想当作家呢。把看到的事情记录下来,好创作小说。”罗灏忙解释。

正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文涛听了,如释重负,很是佩服罗灏的灵敏。

“哦,想当作家。好啊,当作家的比当记者的好。会讲真话,会考虑民生。”谢桃花的父亲感叹着。

罗灏当即惊了一下,就感觉到这大叔是见过世面的啊。

谢桃花的父亲就继续说:“现在都是用耕田机耕田了。耕一亩田,要两百块钱。我家有三亩七八分田,按照四亩田算,要八百块,还不愿意赊账,我就只好拉犁耕田了。”

“那你怎么不用锄头挖啊。那样轻松得多啊。”罗灏忙说。

“挖的容易漏水,用犁犁的田不会漏水。犁滑过,能防止漏水的。”谢桃花的父亲传授经验似的说。

“灏子,你是农村出来的,这个竟然不知道啊。”文涛取笑着。

“我又不会耕田,哪里知道这些啊。”罗灏白了文涛一眼,再轻轻的问谢桃花的父亲:“那你们这一亩田,要花多少时间啊?”

“这犁第一遍要花两天多时间,这还是先把田用水泡发了,要不然,拉不动。再用铁耙把泥巴耙烂,要花一天多时间,差不多是半个月时间的样子。犁第二遍,一天时间就行了,再用铁耙耙平,一天来时间。”谢桃花的父亲淡淡的笑着说。

“那你这样花二十多天时间,等于只赚了八百块钱。”文涛感慨的说。

“我们这穷山沟,二十多天能赚八百块钱,就很不错了。反正,就是这点地,没有其他什么活路做。能省这么一笔钱也是很好的。”谢桃花的父亲说着露出几丝无奈的苦笑。

“这几个都是你女儿,还是媳妇?”罗灏细心的问。

“是我女儿。”谢桃花的父亲轻轻的说。

“你女婿呢,他们怎么没有来帮忙?”文涛忙问。

对于这个话题,罗灏是感觉到不对劲,才没有问,没想到文涛却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就白了他一眼。

谢桃花的父亲真的是被文涛的话问得沉默的低下了头。想了一小会,就丢掉了烟蒂,站起来冲罗灏笑了笑说:“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好玩的,早点回去吧。”

然后,谢桃花的父亲就去继续耕田。谢桃花几姐妹已经回来,一起继续拉犁耕着水田。

罗灏想跟谢桃花的父亲继续聊,却不好耽搁人家的农活。他就灵机一动的说:“大叔,我们已经来了,还是在这里转转,看看你们这村里的风土人情。搜集创作素材。晚上,我们就到你家里借宿一晚,好不好。”

他这么一说,谢桃花的父亲的几个女儿像受了惊似的,猛转头看着他倆。紧接着,几姐妹都害羞似的脸红起来。

谢桃花的父亲也是惊了一下似的看了看他俩。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的说:“我们家没有地方借宿。你到村里其他人家家里去看看吧。”

“我在外面旅游时,就讲究一个缘分。今天我们进了桃花村,第一个就遇到你们了。算是我们有缘分。我看大叔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就想能和你聊聊,长长见识。就在你家打个地铺都行。好不好。”罗灏笑道。

“我家房子挤,打地铺都没有地方的。你们还是到其他人家家里去看看吧。啊。”谢桃花的父亲丢下这句话,就继续耕田了。

文涛就拉了拉罗灏,示意他走算了。明白谢桃花的父亲是不想理会他们了。

罗灏就只好继续到村里去暗访。不过,他们走出一段距离后,罗灏就说:“拍照,忘记拍照了。”

随即,他忙把谢桃花的父亲一家的原始耕田的情景用手机拍了几张。然后,就忙用QQ发给队长。才发现这里没有信号,就只好等和队长汇合了,交给他看。

然后,他们寻着破旧的房子继续暗访。走到附近的屋场,就听到一户人家的房子里传来了喧哗声。

罗灏就忙向这户人家走去。走进了,就看到在堂屋里,一群人围着一张桌子不知道在干什么。当即听到一个男子叫着:“大(dai)肆。”

“碰。小四。”一个女声叫喊着。

罗灏当即明白了,他们是在打牌。而现在是农忙时节了,没想到这些村民竟然还呆在家里打牌,不去田里忙活。怪不得,他一路走来,发现农田里的农民很少呢。开始还认为是村里的人有差不多都出去打工了,留在村里的人不多的缘故。

“你好,请问你们这里是桃花村吗?”罗灏还是这一招经典的搭话招数。

“是桃花村啊。”几个村民纷纷的回头看着了罗灏两人回答。

接着一个中年女人就问:“你们是找那个啊。”

罗灏一听,发现短短的一句话,有几个字听不懂。倒是听明白他们是来找谁。

“我们是来采风的。哦,我们是搞写作的,到外面走走,看看,搞些调查,收集一些材料,好编书呢。”罗灏笑道。

“哦,作家啊。我们这里有什么好写的……”那个中年女人笑道。

罗灏感觉这话也只是听懂一半,无法正确交流呢。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搭话呢。就听到打牌的在叫喊:

“大(dai)拾。”

“复了。哈哈哈,二十四符。”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高兴的笑着。

“向新哎……”打牌的女人在说着这男子。

罗灏听清楚了名字,听不懂后面说的什么了。接着,就看到叫向新的男子和那人吵了起来。

对方也不甘示弱的争吵着。罗灏就明白,他们是为了这打牌的事情发生争吵。又看到向新在拿出那字牌,重新的计算。

“……偷……偷……救济款……”那打牌的女人叫喊的话,罗灏只听懂了“偷”“救济款”。他就推理为这女人怀疑向新出老千,偷换了牌了。那 “救济款”的意思就是说向新是吃救济款的低保户。

“我想问你们。现在是春耕时节了,你们怎么没有去搞春耕,还在这里打牌啊。”罗灏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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